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任颖暗暗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很快,车子便在好再来饭店门口停下,她下车后,陆涛一脚油门直接前往约定之地,纵然前方是龙潭虎穴,那他也要闯一闯,不能白白就这样被人摘了果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十多分钟后,车子再一家酒楼前停下,东城这边的酒楼和琼崖岛别的地方不一样,有一个特色,就是喜欢将酒楼或者饭店盖得像庙一样,非常的奇怪。
“您好先生!请问几位?”
刚踏入酒楼,就有一名身穿旗袍的迎宾走了过来招呼,陆涛微微一笑说道:“我叫陆涛,跟人约再这里。”
“原来是陆先生,请跟我上二楼,客人已经到了。”
看来这家酒楼经营的不错,迎宾很有礼貌,给人一种五星级的享受,很快,迎宾酒将他带到一个包厢前,然后边转身离开。
陆涛推门而入,就见一名五十出头的男子正坐再沙发上,一旁刘建笑脸相配,见到他进来,男子立马起身笑着伸出手道:“你好陆老板,鄙人刘伟,欢迎到来。”
“你好领导!”
陆涛语气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想,一个乡巴佬竟然再直接面前装儒雅,真是蛤蟆望天,不知所为。
“你好呀陆老板!”
一旁,刘建似笑非笑的打了个招呼,显然是像要看看自己砸了饭店后,陆涛见到自己是什么反应。
不过让他失望又愤怒的是,陆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完全将他当作不存在一般,这让他差点没忍住,爆发小宇宙。
不过身边的大伯没有发话,纵然再愤怒,他也不敢爆发,只得黑着一张脸,跟着坐了下来,然后眼神冷冷一言不发的盯着陆涛。
“陆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呀,年纪轻轻就创立了红日集团这样的企业,真是了不起,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莲花镇的山区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刘伟笑容满面的看着陆涛,话语之间虽然是再夸奖,但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是老板再夸奖手下一般。
陆涛微微一笑,看向刘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轻声说道:“领导过奖了,要说到为人民做出巨大贡献,还得是你们这样的公仆,我们只是生意人而已,谈不上做出什么巨大的贡献。”
这一番话看似再夸刘伟,实则是再说,我是人民,是只不过只一个公仆而已,装什么高高再上。
一个交锋,刘伟就被打脸,这让他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不过依旧笑容满面,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然后和陆涛轻轻的碰了一下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旁,刘建就像个傻子听戏般,根本就听不出俩人对话的玄机,还以为陆涛是因为自己的警告而怕了,不敢再与他们作对,然后拍起了自己大伯的马屁。
“陆老板,我也跟你走一个。”
想到这里,他得意洋洋的举起酒杯,然后只认为很潇洒的样子,甩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笑着敬酒。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陆涛根本还是没有鸟他,依旧将他当作空气般不存在,这令他再次无比的愤怒,小小宇宙眼前就要爆发,然后被刘伟一个眼神,给吓得坐回了原位。
“陆老板,我觉得咱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今晚请你来呢,一是相互认识一下,二是解开咱们之间的误会。”
刘伟递过去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然后看向陆涛,语气非常的真诚,让人很容易信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之间真的存在什么误会。
接过烟点上,陆涛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上扬,露出个坏笑,故作惊讶的问道:“噢!领导说的是什么误会呀?”
刘伟非常的不喜欢陆涛的表情,不过他已经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所以此刻表情依旧如常,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弹了弹烟灰说道:“相信陆老板已经看了关于那片学校的新闻了吧,哎!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呀,你是个生意人,不知道我们工作的难处,那些新闻也是上面领导让做做样应付一下工作而已,不是真的,所以还请陆老板不要误会,你为山区人民做的一切,没有能夺走。”
看着演戏的刘伟,陆涛差点就没忍住给他点一个大大的赞,这戏演得,真的太逼真了,如果是没有重生,之间百分百就信了,然后被卖了卖帮人数钱。
不过重生回来后的他,遇见了那么多事,还经常跟领导打交道,一眼边看出,这老家伙就拿之间当三岁小孩子来哄呢。
但他并没有揭穿,正好借此机会先稳住这老家伙,等过几天再收拾他,不然现在就撕破脸皮,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还又可能将对方给逼急,做出上面丧心病狂的事。
“来领导,竟然是个误会,拿我就敬你一杯,日后再东城做生意还要领导多多照顾。”
他表面上是再随着自己的话,但刘伟却琢磨不透他的想法,这让刘伟很是吃惊,心想,不愧年纪轻轻就创下了如此大的企业,这份沉稳就算是再中年人身上也很少能看见,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呀。
“哈哈哈哈!误会解除,我也安心了,日后又上面需要帮忙的陆老板尽管开口,刘某尽力去办。”
俩人各怀心思的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纷纷仰头一饮而尽。
一旁,刘建始终看清俩人这是再玩什么把戏,从表面上来看,陆涛现在应该已经是低头了,不敢再提学校之事,既然如此,那他不应该这样对自己才对呀,虽然自己派人砸了他的饭店,但也只是给个警告而已,并没有伤人,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了半天,刘建依旧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之事,也不愿意再去给陆涛敬酒,免得又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还是安安静静的自己喝酒吃饭,一切等会再问自己大伯吧。
想到这里,他便不在纠结,开始自顾自的吃吃喝喝,还时不时的听着俩人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一场饭局,看上去和和气气,实则是各怀鬼胎,一方不断再试探,一方却打着太极,一直吃到中午一点半这才结束。
陆涛离开后,刘建便看着坐到沙发伤大伯,然后递过去一根烟,亲自为他点上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伯,怎么样,姓陆服软了吧?”
吸了一口气烟,慢慢吐出个烟圈,刘伟撇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侄子,心想,同是年轻人,但差距却是那么的大,如果自己的这侄子有陆涛一半的本事,那自己就算是对不起他已经死去的父母了。
“大伯,到底怎么样了?您倒说说呀,你们俩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建他不说话,刘建急了,心中就像是猫抓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刘伟暗暗叹了一口气,将烟头掐灭,沉声说道:“我也摸不透姓陆的那小子,他表面上总是客客气气,很顺从我的话,但是我知道,他是高傲的,眼中时常闪过的不屑,我能感觉的到。”
“大伯,您能不能直截了当的说结果,就告诉我那个姓陆的到底有没有低头,不要老是说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刘建此刻满头的黑线,如果近前的不是自己的大伯,恐怕他早就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哪里还能那么耐心的客气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