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不前的年轻女子弯下腰捡起一抹尘土,丝丝缕缕诡异之气萦绕在其中,看着很是怪异。
再向前看去,前面正有两道一大一小身影在黑灯瞎火的摸索什么东西,顿然让眼前的年轻女子皱眉。
原来阳生子所进入的小山村并不是真的,在这名年轻女子眼中就是一片坟场,而那两道身影则在这片坟场到处瞎晃荡。
这在常人看来简直是无法接受,匪夷所思般的恐怖场景。
而阳生子看到的却是一座炊烟袅袅的小山村,村内不仅有丁星津一家,还有好些村户。
而这名女子的绯光双眼大开后,却看到的是青烟笼罩下的死寂坟场,有人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实实在在见到的景象,话说做不得假,可事实就是如此。
此地并不是炊烟袅袅的山村,而是死了人的坟场!
年轻女子也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山上修道人,她来自马家祠堂,马晓玲。
自古山上流传着南出茅山,北出马家,邪魔安定。
也就是南边有茅山,北边有马家祠堂,两者各自在山上跟江湖都享有不小的谬赞。
可眼下发生在此地的咒怨,马晓玲也颇为无奈,因为被怨气缠身的人都是之前做了某种特别的事才会沾染上。
而且只要被沾染上,终身都无法摆脱,直至变成了怨气之魂才会消散。
做了这怨气之魂也就意味着已经死去,而你的魂还会被怨念附体,好不安生,应了之前那句话,生死不由命。
“你虽灭杀了丁星津一家,但杀得并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是一缕怨气。”
一道女子声好像是天外之音,缭绕在这小山村,也落在山村中阳生子的耳朵中。
好比两方世界的交壤处,近在咫尺,人却在天边,无比诡异。
“此话作何解释?”阳生子心神猛地一震。
四顾张望间,完全没有见到说话女子的身影,而自己是绝对没有听错女子说话声音的,这里定然有古怪,莫非撞见鬼了?
马家祠堂马晓玲却另一方世界,隔天对话。
“只有你这个外乡人才不知道,这片绿洲并不是绿洲,而是被附近的大漠居民称之为诡洲。”
“诡洲之地百里无人烟,不是说说而已,眼下你见到的景象皆是怨气所幻化,不知你是否饮用了湖泊中的水?”
“在下跟义妹英子都同时喝了湖泊中的水,难道如今所见,皆是幻相?”阳生子对着这天外之音如实回应。
“怨念自湖水中所发,既然你饮用了湖中水,虽是幻相,但也有可能会死,对付怨气就连我也没有任何办法。”马家祠堂马晓玲娓娓道来。
马晓玲因为没有喝湖中水,自然是看不见阳生子所见奇奇怪怪的东西,若是遇上鬼怪还好说,她马晓玲是捉鬼行家。
对于这无穷无尽的滔天怨气,马晓玲却没有任何办法。
当下自然先救阳生子二人的命较为重要。
马晓玲随后只跟阳生子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先将阳生子所看见的幻相尽数毁掉。
既然眼前二人看到的是由怨念聚成的小山村,那么有死亡威胁的也只是这个小山村。
如果不将其毁掉,阳生子无论去到哪里,这座小山村都会紧随他身后,直到将阳生子度化在此,死亡为止。
第二件事情是最为至关重要,也是破解这诡地,走出绿洲的唯一方法。
这件事情就是找到怨念极深的怨主,将它找寻出来毁其一切怨念,阳生子二人才得以脱身,走出这片绿洲。
这两件事情是马晓玲给阳生子二人脱身的解决之道。
阳生子闻言后,只是轻微点了一下头,此女跟他无纠无葛,应该没有存害他的心思。
这般作态却让马晓玲也是无奈叹息,怎得这人行事如此谨慎,一点都没有大男子风范。
马晓玲只得劝说,这才打消了阳生子的疑虑。
未等三人做过多言语交谈,诡事接连而来。
一名手持鬼斧的大汉突然从丁星津家的墙中闪身而出。
远远看去,满身都是黑泥,四周全部被染上黑漆漆的一幕,尤其是黑泥中还有黑色气泡冒出,甚至炸裂开来,引得周围虚无一阵暴动。
手持鬼斧大汉再是抡起自己的大斧头。
一斧头朝着阳生子脑袋上砍去,似有百斤之力,还伴随着阵阵鬼影萦绕在斧头之上,势必要将阳生子头颅斩落在地上。
阳生子快速跳脚而出,躲过黑泥的侵袭,弓步半蹲在地,见此等情景,非但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战意愈发旺盛。
先是右手在虚空半划一圈,数股五行芒气在掌心离地三寸处遽然凝现,直接轰在又要袭来的黑泥上,两者无声爆响。
再是身躯像一根笔直的箭矢直接冲射而去,暂时落停在半空,却在此时踢出自己修长的双脚,如螺旋升天一般,飞旋而去。
途中气流疯狂紊动,阳生子这一脚的脚力太过惊人。
一脚踢在巨大的斧头之上,传出一阵咣当声响,阳生子竟然没被鬼斧斩断,要知道这可是有着百斤之力的大斧头,可他却浑然不在意。
自然是阳生子脚上有着五行八色彩芒,他才敢如此托大。
不然以他一点武学都不懂的山野小子,不可能在这一斧子之下活下来。
阳生子的另一脚却绕开这柄巨斧,直接朝着挥斧人脑袋踢去。
只听见一声脑骨碎裂的声音,抑扬顿挫,却是头颅自身被割裂。
一脚踢爆挥斧的脑颅!
其挥斧人现如今已经成了无头尸躯,可却依然在动,转眼间而已,化成一团青烟消失不见。
此等诡地根本不让阳生子喘息半刻。
此时的小山村哀嚎连连,却在马晓玲眼里却是鬼怨的景象。
只见好些个人正从坟包里面爬了出来,朝着阳生子缓缓靠近,每缓慢走一步,身影就像瞬移一般,一步一丈,两步十丈,要杀的目标正是阳生子。
而在阳生子的眼里,则是数不清的村民,纷纷从家中走出。
有人携手同行,有人独自在前方引路,透着一股浓浓地妖异味道,这些村民行进的方向同样是阳生子的所在地。
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一个是真真切切的坟场人,另一个则是民风淳朴的村民们。
竟如此诡异!
阳生子见此,也不由得一阵头大,究竟还有完没完,他阳生子也憋了一口气儿还没地发。
既如此,都给消亡去吧!
阳生子凌空一指,一记五行术法即刻施展而出。
“金钥神金术!”
天地华宇,澜沧变色。
一个巨大无比的金色钥匙从遥远处飞旋而来,金光闪闪,犹似开启新世界大门,悬停在阳生子头顶之上。
其头顶不断传出金片爆裂声,巨大无比的金钥匙似要刺穿这片虚无,转眼即去,沿途过处留下一大片金粒,引得气流铮铮作响,威能极其可怕。
阳生子接着再向地面狠狠拍去,又是一记五行法术。
“奎木苑琼术!”
天幻地变,阳生子脚下大地轰隆隆作响,一座金阙阁楼竟然硬生生从地面缓缓腾空。
地面开始崩裂,云开雾散,一道道木金玄光洒沐金阙阁楼,使得空间疯狂摇动,阳生子遥相一指,金阙阁楼缓慢向前方腾移,每移一寸气流便炸响一次,轰然对撞。
阳生子双手再结卦印,再使一招。
“亥水藏金术!”
天地顿然间阴气嗖嗖,阴风刮脸而来,寒冷如凛冬,让人止不住的灵魂颤栗。
阳为生,阴为死,亥水属脾藏极阴之水,也是死气之水,溶神消魂!
亥地六阴,雨雪载途,半空显现一条极阴悬河,悬河拱雷门。
雷门中乍然流出一大片亥子水,上面竟然有黑色气泡一一炸裂,冰冷刺骨,死压气息浓厚。
亥子水黑雾涌动间,好似黑龙出海,明明是水却笼罩着一大片黑雾,可怕至极。
亥子水没有任何停留,一落而下!
阳生子接连使出三招五行术法,一气呵成,全部轰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山村之中。
整个村庄犹如被炸开了锅,爆炸声连绵起伏,随后爆裂。
人间蒸发!
其整个村庄连带着诡人,皆堙灭在阳生子这三道术法当中。
马家祠堂马晓玲看向阳生子,双眸中呈现别样光景。
此人不输山上人。
而阳生子却看不见马家祠堂马晓玲,只是静静地望着这片已经化作硝烟的村庄,轻叹一声。
为何要缠上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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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马家祠堂,马晓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