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蓝羞着脸轻捶了秦一茹一下。
两人嘻嘻哈哈,走进了一家奶茶店,秦一茹瞧着黛蓝用那樱桃小嘴儿,小口小口吸着木瓜牛奶。
纳闷:从巴黎回来后,黛蓝就把最爱的柠檬凉茶换成了木瓜牛奶,而且每天都要喝一杯。
然后偷摸摸的朝黛蓝傲挺的胸部瞄了眼,心道:不小啊,都快有c了吧。
看黛蓝走前又打包了杯,秦一茹默默的向下瞄了瞄自己的小馒头。
她就默默的看着黛蓝不说话。
到了家,黛母对黛蓝道,“一三五七不是不用去代课吗,跟妈妈去舞蹈协会练舞吧,那儿的大场地可比咱家的小排练室有感觉”
“别忘了把你的舞鞋舞服准备好,明天起早些啊”
应了黛母的嘱咐,黛蓝去排练室压了压腿、运动消化了会儿,出了汗,用玫瑰味的洗面奶洗了脸,抹了保湿水乳就上床了。
“蓝蓝,和以前一样,想跳哪个舞种,直接去后面跟着老师学,妈妈得去排练了,”黛瑶急急忙忙交代女儿道。
“知道了,你去吧妈妈。” 黛蓝小时候不是待在家里,就是跟着母亲来舞蹈协会跳舞,早摸熟了地方。
江城舞蹈协会共有五大委员会:国标舞委员会、芭蕾舞委员会、古典舞委员会、民族舞委员会、爵士舞委员会。
祸福相依,虽然母亲忙没人管她,可她却因此旁听了五个舞种。耳熟能详,听得多了,看得多了,练的多了,也就会了。
她除了深爱的足尖舞芭蕾,也喜欢国标舞的妩媚潇洒热情奔放、古典舞的水袖翩飞舞姿轻盈、民族舞的绚丽多彩百花齐放、爵士的性感妖娆风情万种。
她去了杨老师带的古典舞区,以舞为生的女人浸在安然尔雅的艺术环境中,修身养性养颜减龄。
比如说黛母,和母亲逛街总有人说“你们姐妹长的真像啊”,三十出头的黛母活脱像是二十岁的桃李年华。
领舞的杨老师衣着桃粉色的外衫,桃红的真丝水袖缠绵婉转瑰姿谲起。
悠扬清脆的“踏歌”音调委婉淡雅,鼓板、笛、笙箫、琵琶合奏而起。
随着鼓点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
轻扬悱恻的水袖亦随着舞姿起起落落,行云流水挥袖自如煞是好看。
黛蓝着着昨晚备好的水袖,这里的老师们和黛母都是同事,黛母打过招呼,开了个后门。
再则,老师们也都知道黛蓝的天资,绝非池中之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出名了,也落个好处,对于蹭课一事也无可厚非。
黛蓝幼时觉得古典舞的长衫水袖、舞动翩飞煞是好看,像是古代的美人儿,不少来旁听杨老师的古典舞,后来学着学着便体会到了古典舞的妙处。
与她的“老本”芭蕾不同,古典舞要的是一种柔柔的感觉,不是柔弱无骨而是刚柔相济。
就单单一个敛肩倾胯的基本动作,同一个动作不同人做出的效果却大相径庭:只学到表面的是“东施效颦”、抓不住精髓的是“娇柔做作”。
踏歌,作为中国传统舞蹈,风靡盛行于唐代,是旨在向观众勾勒一幅古代丽人携手春游的踏青图,以久违的美景佳人意象体恤纷纷扰扰的现代众生。
一群“口动樱桃破,鬟低翡翠垂”的女子于陇上乐业,所谓“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主题是表现民间的“达欢”意识。
脑海里浸着踏歌舞的情感韵味,想象自己此刻就如那“绣履娇行缓,花筵笑上迟”的女子般谈笑宴宴,黛蓝手脚间的动作便不由更轻快放松些。
少女一席桃粉朦胧的蚕丝水袖,修身的黑色舞服,将那盈盈一握楚宫腰勾勒的淋漓尽致,让人求而不得的笔直大长腿没有一丝赘肉。
最让人羡慕的是那张让女人见了都我见犹怜的娇媚面孔。
郁宁看见杨老师把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转移到黛蓝上,眼底闪过一丝不甘,黛蓝不知道她,但她可知道黛蓝。
郁宁的父亲郁强是江城“郁氏集团”的老总,为了自己女儿学古典舞,托了关系让郁宁跟着杨老师。
她从小习舞柔韧度好、学的也快,杨老师每次都会把赞许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慢慢的她感受着其他人的羡慕便有了优越。
可自从黛蓝来后,一切都变了,老师也不再赞许的看着她,身边的人也不再羡慕她。
仿佛在说:你看,黛蓝的老本虽是芭蕾,但随便跳跳古典,都比你这个从小专攻古典的强。
这样的事实像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
为什么有些人苦苦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而有些人却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她表面的从容不迫,却没看见那个人背后付出的努力。
郁宁却不这样想,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人能有几分理性。
她又转念一想,心里便舒服了些。不就是个一没父亲二没背景,羽毛尚未长满的小丫头罢了,拿什么跟她郁氏集团的千金比?
相比郁宁心里丰富的心理活动,黛蓝此刻只沉醉于古典舞中,哪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被人记恨上了。
黛蓝性子淡,平常只关心身边的人,多余的人她懒得浪费自己时间,要不是上次秦一茹跟她提起“郁宁”跟苏墨深走得近,她都不知道这个人,甚至现在都不知道郁宁长什么样。
下了课,黛蓝坐在一边换舞鞋,换好起身时,被身边的人撞了下,一时没防备,碰到了身边放个人物品的大木柜。
舞衣薄如蝉翼,撞得黛蓝肘部生疼。
“啊,对不起啊,我起身的时候没看见你。”郁宁一脸歉意道。
良好的家教使然,黛蓝揉着肘部站起身来看了眼对面的人:“没关系,下次注意些”
到了家,黛蓝给苏墨深发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