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蕉与桂花逐渐凋了枝叶花蕊。
有目标的埋头苦学奋笔疾书,没理想的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寒假前全市的名校联考如期而至,这也是黛蓝回国后的第一次大型考试,名校联考的名次可作为是否能进本部高中的初步参考。
临窗的黛蓝裹着厚厚的洁白的鹅毛领羽绒服,为了方便挽了个青春的丸子头,毛绒绒的格子围巾遮住了半边脸,留下潋滟的桃花眼熠熠生辉。
恰巧路过的苏墨深顿了顿,见女孩一直低着头与一道数学题竞争着,又径直离开。
像是破晓般,窗外的阳光折射到窗户上,暖洋洋的照耀着女孩,一切都很美好,忽略黛蓝的内心活动的话。
黛蓝想问问远古的古巴比伦人:既生黛蓝,何生数学?既生数学,我安存否?
还有瓦特物理为什么这么好?她脑子瓦特了吧想个电路问题却要半天。
门捷列夫发现了元素周期律,加上某位大佬规定的质量守恒定律形成了虐她百遍的化!学!方!程!式!
黛蓝拽着她的小围巾瑟瑟发抖,数理化真可怕啊。
进了考场找到自己的座号,黛蓝静下心来,等着铃响发卷,语文历史不足为惧,都是她的优势学科。
担心的是物理,前面的选择填空都很顺利,就是最后一道电路大题的第四小题,将所有已知条件都列出来,隐藏条件也找出来,可就是求不出答案。
考场里安静到能清晰的听到钟表的滴答声,时间渐渐的减少,黛蓝愈发紧张。
铃声响起,黛蓝沮丧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站了起来,等着老师收走试卷。
直到化学考试结束,黛蓝的心情愈加失落,头上像是有朵乌云,不停的下雨。
终于考完了。
回到教室,嘈嘈杂杂的一片对答案的声音,黛蓝对她的英语很有自信,连听都没听,直接拿着书包出了校门。
考完放假两天,电脑阅卷,开学便出成绩,成绩单用红纸公示,贴在最显眼的位置,但这次贴出来的成绩单却是全市的排名。
黛蓝心情不好,黛母在家安慰了女儿两天,可女儿凡事都要争最优秀的,她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为女儿创造良好的环境与条件。
“相信同学们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明德作为市甚至是省重点中学,慕名而来的学霸不在少数,本次全市联考统共5.46万考生,前五十名明德占了16个名额,本次考试我们班只有舒琪一位同学进了市前50,望其他同学继续努力,成绩就不一一说了,大家去红榜看看自己排名,做接下来的计划吧”。说罢,班主任老张便挺着啤酒肚出了教室。
黛蓝听罢,心都凉了一半,看着同桌舒琪宠辱不惊的刷着物理题,沮丧的叹了口气,拉着秦一茹下去看红榜了。
“哇,黛蓝,你全市排名56”
“我操,老娘居然在全市排66!”
黛蓝想着自己考前付出的努力,只觉得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明明也起早贪黑,刷了好多套卷子,用完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笔芯,可为什么结果不尽人意。
接连着几天黛蓝的情绪都很低落,周五黛蓝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去看苏家看看苏奶奶。
苏墨深撑着头,一手转笔,眸子懒散的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对旁边的曹博文说:“今天有事,篮球赛不打了”
曹博文:“.......”
小青梅回国后,您老人家打过吗?
不过,曹博文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群大老爷们和一个娇娇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要他也选后者。
黛蓝来到苏墨深的教室,看到他还在收拾东西,缓了缓气儿,也懒得喊人,直接走到他的窗边用手扣了扣。
苏墨深闻声,眼都没抬,把最后一本书装好走了出去。
黛蓝考试后遗症还在,心情不大好,也不说话,只闷头向前走着。
车上,苏墨深看着黛蓝一声不吭、耐不住了:“考的怎么样?”
闻言,黛蓝更来气儿,本来就考的不如她意,他这一问就像拿一把柴火往火里扔,哪壶不开提哪壶。
黛蓝一脸火/药味,撇着红嘟嘟的小嘴,“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每次都是年纪第一?”
苏墨深:“......”
呵,他考年纪第一是他的错?
苏墨深气急而笑,往后视镜里瞄,看见后面坐着的小姑娘,像是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车里的气氛一直僵到苏家别墅。
车停,黛蓝一声不吭的迈腿、下车、关车门,一气呵成,转身就走。
苏墨深看着黛蓝气冲冲的背影:“呵,年纪不大,火气倒不小”,猛的甩上车门也一声不吭的下了车。
张叔默默的看着这俩小屁孩:“......”
他妈老子车门招谁惹谁了???
换了鞋,黛蓝便朝着苏老夫人走去,也不理身后正在换鞋的某人。
“上次我让墨深给你送的酸枣仁加的几剂中药管用吗?”
“管用啊,本来那几天考试压力大,有点失眠,考试前晚冲了杯,一夜好眠”
“管用就行,下次再让墨深给你抓些增加身体抵抗力的免煎中药,你看会儿电视,奶奶去看看给你炖的汤好了没。”
“咳...那安神茶是你给我弄的?”
黛蓝心里有些内疚,苏墨深给她抓药给她送药,她却拿他当撒气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