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迪和武彤彤齐齐惊呼。
喻芜菁继续一派云淡风轻,再次重复,“我说,龚老师和简桃,好像有什么关系。”
武彤彤质疑,“不会吧?从来都没听说过啊。而且龚老师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吧?怎么也大了我们有十岁。”
喻芜菁敲了一下她的头,“我又没说他们之间存在男女关系,你自己非要往那想。要万一是家里亲戚什么的,也说不一定。”
“你怎么确定他们俩之间就一定有关系呢?”张迪问。
“这几次龚老师找我谈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我息事宁人,放简桃一马,不要把事情闹僵了不好看,损伤了同学的名声,却从来没有说过让简桃给我道歉的话。”
武彤彤点点头,“确实是有些奇怪,这么做偏心的也太明显了,而且她还不是我们学院的人,又不值得龚老师这么护着。”
喻芜菁认同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今天晚上就试探的问了龚老师一下,没想到他恼羞成怒,最后生气的走了。”
“我c!不会吧!”张迪忍不住爆粗话。
三人正在商量着这件事情怎么办时,向芮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脸上是明显哭过的痕迹。
张迪对着门坐着,率先发现她,打了声招呼,“向芮,你回来啦。”
没收到回应,她们三个才把头转向去看她,喻芜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还没问出口,武彤彤就关心的上前问她:
“向芮,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稍显凌乱,整个人脸色惨白,嘴唇发抖,眼眶发红。
一副失去生机的绝望样子。
喻芜菁意识到问题,也起身走到她面前,柔声问她,“向芮,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想办法解决。”
向芮抬眼看向喻芜菁,突然间抱住她嚎啕大哭,边哭边更咽着说,“小渔,我毁了,我被毁了,我的一切都完了。”
看她这样,她们几人才真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喻芜菁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如果觉得难受,你就大声哭出来发泄出来,等你发泄好了,你再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们都在这,都会帮你的。”
向芮哭了十分钟左右,才抽抽噎噎的停下,她羞愤难当,咬牙切齿的说,“我被强·奸了。”
这下,轮到喻芜菁她们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武彤彤气愤的问,“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图书馆自习吗?是哪个畜生?!”
向芮哭着摇头,断断续续把事情尾末讲出来: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间就发生了。我从图书馆出来,想要早点回来,就绕到了后面的施工地,想从那边抄近路,没想到,没想到……”
向芮哭着说不下去,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心里充满了悔恨。
“如果我知道会有人在那里,我一定不会从那里走的,那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他把我拖进苦桃园的草丛里,我大声呼救都没人听见。然后……然后就让他得逞了。
我挣扎了,我大力的挣扎,可是他们工地上干活的人,力气太大了,我只能绝望的看着他在我身上喘粗气。恶心,好恶心,那一刻恶心透了,我觉得自己脏透了。”
向芮大力扇打着自己的脸,没两下就把脸扇的通红。
喻芜菁心疼的抱住她,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向芮,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武彤彤气愤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诅咒那个强·奸·犯,她“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拉着张迪要去查监控。
“小渔,你留在宿舍陪向芮,我跟张迪去监控室查监控,我们要报警,要把那个强·奸·犯抓住!”
向芮堵在门口拦住她们,哭着求她们,“不行,不行!不能报警,不能让大家都知道,我会毁了的,我的一辈子都会毁了的!”
张迪也有些不忍心,她有些迟疑,“这样真的对向芮好吗?他们工地上干活的人那么多,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我们报警把这件事让大家都知道了,要万一那个人逃跑了,怎么办?”
向芮哭着缩成一团,整个人的世界都崩塌了。
她从来没想过,她只是像平常一样在图书馆自习,就会发生如此噩耗。
这件事对她足以造成心理阴影,对她造成的伤害,她需要用一辈子来自愈。
喻芜菁拉她起来,柔声开解她,“向芮,这不是丢脸的事,因为你不是犯错的人。该觉得丢脸、悔恨的,是那个犯错的罪人。”
向芮摇头,“不,不是的,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走那条路。我平常都不走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今天要走!”
说完,向芮又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武彤彤拉住她的手,“别打了,你把自己打死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啊!我的人生被毁了,我该怎么办!”向芮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喻芜菁抱住她,“别哭,我们想办法惩罚那个恶人,我们要相信法律的公正。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去医院,我们要把身体检查一遍,看那个人干净不干净。”
喻芜菁轻柔的嗓音,似乎平复了向芮激烈的心情,她恳切的看着喻芜菁,急需一个答复。
“小渔,我真的不脏吗?那个坏人真的能受到惩罚吗?”
喻芜菁坚定的点点头,“能,一定能。”
张迪在手机上叫了一辆网约车,向芮心里脆弱,死活不肯坐陌生的车辆,哪怕有她们三个陪着她。
武彤彤看了看手机,都十一点了。这个点,连地铁都停了。
张迪突然想到卢舟远因为经常出去采风,在学校有一辆车停着,于是,她给卢舟远打过去电话借车。
发生了这种事,向芮又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刻,张迪只好随便编了个借车理由。
卢舟远正在跟方游打游戏,见是张迪的电话,疑惑的接起,就听那边火急火燎的开口:
“卢舟远,我们宿舍里有个人生病了,我们想借一下你的车去医院。”
自从他买了辆车停在学校,不时有同学跑过来向他借,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
因此,卢舟远并没把张迪的着急放在心上,他漫不经心的问,“什么病啊,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