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贺城扛起床上的尤敬,一脸志得意满的去浴室,大家都没说话,但他脸上洋溢着自信,快乐,还有不羁。
显而易见,在这好几个小时里,他找回了属于男人的自信,也足够折腾人。
虽然他扛起尤敬的姿势真的有点搞笑,特别像屠夫扛起白花花的猪肉准备去宰杀分割。
尤敬被贺城的肩膀顶着腹部,不太舒服,抬手拍拍贺城的背说:“我是有点累,不是死了,放我下来。”他还不至于柔弱到需要人扛着走。
贺城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来,问道:“什么死不死的,这话能挂嘴边,你不想现在洗?那你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喝果汁吗?”说完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做饭把人弄到医院这事儿,又追加一句说,“不是我做饭,你放心,我叫外卖,想吃什么都行。”
尤敬走到沙发旁,把扔在上面的浴袍披到身上看向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贺城说:“我想泡澡。”一直黏黏糊糊到现在,中间休息过,但又不是小年轻,多少有点疲倦,泡个澡应该会很舒服。
这话带着点柔软,跟小猫用尾巴甩了你一下似的,让人的心都不由的跟着融化。
此时此刻贺城看着尤敬就像看一朵娇嫩的刚开放的花朵,生怕自己照顾不好这多娇嫩的花朵就要受到伤害,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这会儿尤敬让他干什么他都不会有二话。
贺城也跟着放低声音,凑近他说:“那我去给你放水,你稍微坐一会儿,马上就好,我的浴缸放水很快的!”说完兴高采烈地去给尤敬放水。
尤敬又道:“我还想喝点酒。”虽然身体疲惫,但因为做这事儿,精神还保持着高亢,需要喝点酒舒缓一下。
贺城闻言又刹住脚步转过身说:“那我先去给你拿酒,红酒还是白酒或者香槟?”任君挑选。
“来一点香槟就好,一杯。”
“好!”贺城嗖嗖地往外跑,没多一会就从外面的酒柜端来两杯香槟,他走到尤敬旁边,递给他说,“来了,你先喝点,一会儿再陪你喝,我先去放水。”说着把另外一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哼着歌,走向浴室。
狗狗真的开心。
敞开的浴室门可以听到他放水的声音,还有他的歌声,似乎去浴室后,他的声音都比刚刚大一些。
“传说中你为爱甘心被搁浅——”扯着嗓子的那种。
“……”尤敬沉默地端着香槟,轻抿一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家伙真的好傻,完全就是一条傻狗的那种傻。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会说出来的,毕竟那是一只爱面子的狗狗,说生气了还得哄。
小哄是情趣,大哄没力气。
过了一会儿,歌声停止,贺城从浴室出来,来到尤敬的身后,隔着沙发,凑过去亲他的唇,亲一下还不够,连续亲了好几下才说:“水放好了,水温也调好了,我抱你过去?”眼神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甜蜜,像海水被阳光照耀后,波光粼粼。
尤敬端着香槟站起来说:“不用了。”径自往浴室走。
贺城此时自己已经冲洗干净,但舍不得和尤敬分开,跟在旁边说:“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肩?”说完想起来自己的酒杯,转身又去端酒杯,显然还想和尤敬再说说话。
尤敬走在前面,贺城快走两步追上。
“我刚刚表现怎么样?”像战士从战场上回来后,邀功自己多么英勇,期待上峰给予夸奖。
尤敬来到浴室,把香槟放到洗手台,旁若无人的脱掉浴袍,直接扔到贺城的怀里,然后哗啦啦的入水声传来。
贺城拿开浴袍,尤敬已经坐入水中,舒舒服服地靠坐在里面,浴缸的底部有防滑设计。
他继续追问:“你说嘛,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嗯?”
尤敬闭着眼睛,头仰靠在浴缸边缘,对他说:“把酒递过来。”
贺城放下浴袍,帮尤敬拿酒杯,递给他后,还在不依不饶的问。
“你说说啊,是不是比一开始那次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迫切的想要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甚至还伸手轻轻推了推尤敬的肩膀。
狗狗扒拉主人什么的。
尤敬被推的酒杯里的酒都快洒出来,好在他手比较稳,睁开眼看一眼贺城,喝口香槟,语气无奈地说:“就不能等我舒舒服服泡完澡喝完酒你再问,我再答?”说完又看一眼什么也没穿的贺城,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光溜溜还这么气势蓬勃,仿佛不知道自己正在遛鸟,这真的没办法无视。
贺城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叉着腰,装作气势汹汹的样子逗尤敬笑。
“你这会儿不给我个答复,我可就直接跳你浴缸里了。”声音佯装蛮横,眉头拧着,一脸这事儿没商量。
尤敬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托盘里,怕自己笑得太放肆把酒撒了,他笑完捏着眉心说:“还需要我夸吗,你当然还是我记忆里那个一夜十次郎。”当然,这里面有夸张成分,但他知道,贺城爱听。
贺城的确爱听,嘿嘿笑着说:“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夸,爷爱听!”眼角眉梢都透愉悦。
“成。”尤敬爽快答应。
关于训狗,他有独特的技巧。
“哈哈哈哈,我就说那一次就是太久没做了,才会那么快,我跟你说,这五年,我连手动都没搞过。”尤敬庆幸自己没有在喝酒,不然这口酒必然得直接喷出去。
爷,这是可以跟别人说的吗?
尤敬捏着眉心的手松开,看着贺城,默默伸出大拇指。
“那你是真的牛。”
贺城坦坦荡荡地说:“我真的不搞那玩意,我没那爱好,这东西又不会憋死人。”他留学阶段完全没空搞这玩意,日子太充实,所以一眨眼就五年过去了。
“所以你牛啊。”尤敬由衷赞扬。
贺城说:“你打?”仿佛在交换某种手工作品如何处理完善的相关经验,充满学术探讨那味。
尤敬也特别坦荡,回:“我打。”不过次数很少,他这几年带孩子的时候很少会想这些事,只是在某个自己休息的夜晚,简单释放一下,频率几乎可以不提,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正因为自己打,他才觉得贺城还挺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事实上,贺城说的的确是实话。
“对吧,我就是可能不怎么搞,所以才这么敏感,后面你看我状态就回来了。”完美找到自己五年后第一次早,泄的理由。
“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尤敬给予肯定。
贺城点点头说:“就是嘛,肯定就是”然后脑子一热,嘻嘻笑着说,“那我和你前夫比起来,你觉得我技术好,还是他技术好?”男人有时候真的会很无聊,喜欢问这种问题。
同样作为男人的尤敬有点意外,又不意外。
有点意外是他完全没去思考自己编造出来的前夫,和前夫这方面的事情会被问,不意外是,男人私底下比这个又很正常。
尤敬有片刻的怔愣,轻咳一声说:“这是别人的隐私,你就不要问了。”
“就咱们俩私底下讨论一下,我又不给外人说,你怕什么,你说说呗,我厉害还是他厉害,我可是经常运动的,我这身材,你前夫也比不了吧,我记得你那几个学长都瘦了吧唧的,肯定没我持久。”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学长,但印象里尤敬的学长都看着有点单薄,记忆太久远了,他完全想不起来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只有个大概记忆。
“你喜欢聊,但我不喜欢跟别人聊这方面的事情。”
“靠,你就说我牛还是他牛不就行了,你干嘛那么维护那个渣男,他一点都不好,那么对你,你还不跟我一起骂他!”仿佛在说,你跟他玩不跟我玩,我要生气了。
一些小学鸡行为什么的。
尤敬心里叹口气,一时不知道自己找个蹩脚的前夫当借口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还是要面对现实,不然按照贺城这个倔脾气,现在不扒出对方的详细信息,未来可不一定敢保证,以后要上心扒,那自己的借口不就大白于天下。
“你厉害,当然是你厉害。”
听到想听的话,贺城又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我厉害,其实你刚不想说,我也理解,是得替别人遮掩一下,哈哈哈——”
心满意足的贺城不满足于只是站在旁边和尤敬嘀咕,他稍一思考,就像条泥鳅一样也挤进去了,虽然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他们,但贺城就是要挤在尤敬旁边,手圈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的肩膀,还去啃人家脖子。
要不是尤敬阻止,他还想种草莓。
“我好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正式跟我在一起啊。”今天相处的这样融洽,让贺城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尤敬甜甜蜜蜜的谈恋爱。
偷偷摸摸的其实挺没意思的,他以前怎么会想要跟尤敬偷偷谈恋爱呢?
都不能跟别人炫耀自己的宝贝有多甜多可爱多让人喜欢。
尤敬无情地伸出手把贺城的大脑袋推开,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么粘人,我不喜欢。”
贺城嬉皮笑脸的继续凑过去,脑袋蹭着尤敬的脸蛋说:“我就是粘人精,就粘你。”
“像狗子一样的粘人。”尤敬双手捧着贺城的脸,把他的嘴巴挤压成公鸡嘴,说完后松开。
贺城直接亲一口尤敬满脸水珠的脸颊,说:“那我就是你的粘人精狗子,汪汪——”禁锢他的手腕,一时之间水花四起。
“你再叫一声,我还想听。”尤敬从水中伸出腿,将脚放在贺城的胸膛,慢慢往上,脚尖触碰他的喉结,浴室内水汽弥漫。
贺城一把握住尤敬的脚踝,脑袋湿淋淋的滴着水,无有不应。
“汪汪——”
“真乖,我还想听。”声音中夹杂着笑意。
“汪——”随后将人抱着,在他耳边说,“你想听多少声都可以,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