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主场转移到韩家,婚礼安排在皇庭酒店内。
许清嘉换上了红色绣花旗袍,较之梦幻的婚纱,多了一分优雅二分婉约三分妩媚。
第一次见她穿旗袍的韩东青看直了眼,许清嘉十分受用的挺了挺脊背,骄傲的极了。
婀娜的曲线在旗袍下越显曼妙,韩东青眼神暗了暗,觉得自己都要着起来。
晚宴结束时将近九点,一群人意犹未尽还想再去湖畔花园闹洞房。
韩家大哥韩译青微笑道,“天色不早了,散了吧。”
韩家大哥,那是高山仰止般的人物,十分具有威望,他这话一出,想看热闹的人就退缩了一半。
韩译青笑吟吟地看着领头羊邵泽,“明天都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你们了。”
我是老板我不用上班,但是面对笑面虎韩大哥,邵泽识时务的认怂,扭了扭脖子,“累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
闻言,蠢蠢欲动想趁机‘欺负’下韩东青的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计划,他们可是商量好了的,愤愤瞪一眼没骨气的邵泽。
邵泽翻白眼,有本事你正面刚韩老大,他走过去拍了拍韩东青的肩膀,暧昧溜一眼旁边的许清嘉,“新婚快乐,咱们就不继续碍眼了。”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一刻值千金。
九点二十五,新婚小夫妻回到湖畔花园。
折腾了一天满身疲惫又喝了不少酒的许清嘉已经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被韩东青抱下车的时候她醒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问,“到家了?”
韩东青的心霎时酥了一半,“到家了。”这是他们的家。
靠在他胸口的许清嘉仰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月亮好大!”
“今天是十四。”韩东青说着话,掏出钥匙开了大门,怀里抱着个人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
抱着许清嘉,韩东青稳稳地上了二楼进了浴室,“先洗澡。”话音未落,带着酒气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一双手也没闲着,解开裹在外面的大衣,却在旗袍上碰了壁。
“还没卸妆……轻点……不许撕。”许清嘉惊呼,拿脑袋撞了撞耍蛮力的男人。
韩东青低低一笑,一边亲着她柔腻的脖颈一边道,“那你自己脱。”
很正常的话在这种环境下莫名的生出别样的情.色,许清嘉一个犹豫,就觉身上的衣服又岌岌可危起来,急道,“我自己来。”由着他,这件衣服准得坏了。
中式的纽扣并不好解,尤其还有一个人在轻咬慢吻,让她根本没法专心解纽扣。
许清嘉嗔恼着推了推他,忍着羞小声道,“你这样我怎么解。”
韩东青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许清嘉觉得被他目光盯着的地方热的都快自燃起来,手有些不听使唤,恼怒的跺了跺脚,“看什么看,你不用脱衣服吗?”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句,“难道你要穿着衣服洗澡?”
韩东青一挑嘴角,笑容透出几分难得的邪气,不紧不慢地解开衣扣,衣服随手扔在洗手台上,露出精实紧密的肌肉,流水般的曲线恰到好处,显得筋骨利落,极具美感。然后是皮带,静谧的浴室内,金属扣声清脆又响亮。
许清嘉眼神飘忽了下,虽然不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回,可她面皮不像某人已经练得无坚不摧。
厚脸皮的男人耐着性子帮消极怠工的姑娘解开花式盘扣,用行动讨回劳务费。
进入浴室是被抱着进去的,出来也是被抱着的。
韩东青抱着许清嘉坐在椅子上,用吹风机吹着她打湿的长发。
裹着浴巾的许清嘉手脚发软地靠在他胸口,懒洋洋地享受着周到的服务。
亲了亲她脸蛋,韩东青低沉带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许清嘉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下,闭着眼不理他。
韩东青张嘴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舔慢咬,“不满意的话,我再好好表现。”
“满意满意。”许清嘉按住他捣乱的手,酡红着脸回。
“那你怎么奖励我?”韩东青嗯了一声,第三声,低沉磁性的尾音拉长,撩地许清嘉面红耳热。
“今天的红包都归你。”许清嘉大方极了。
韩东青贪得无厌地追问,“就这?”
许清嘉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大不了我工资卡也给你。”
“不够。”韩东青眉梢一扬,关上吹风机,低头索吻。
许清嘉仰头,微微启唇,接纳他霸道的入侵。
皎洁的月亮倒映在许清嘉眼里,为什么有月亮?因为韩东青抱着许清嘉来到了阳台上。这个外延式阳台被改造成了阳光房,三面装了窗帘,地上铺了羊绒地毯,透明的天窗外是满天星辰和圆月。
装阳光房的时候,韩东青就在等,等着这一天。
许清嘉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发现韩东青不在,摸了摸被窝,凉了,可见离开的时间不短。
抓起床头柜上的钟,八点十三分。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缓了缓神,受不住饥饿感,许清嘉揉了揉腰起床,趿着鞋去了洗手间。
刚踏进门,就被里面狼藉的现状羞的红了脸,昨晚……疯狂的洞房花烛夜!
许清嘉洗漱好下楼的时候,韩东青刚刚把粥端出来,笑容柔和而又温暖,“正好来吃早饭。”
“都是你做的。”许清嘉望着餐桌上的油条小笼包荷包蛋明知故问。
“虽然我也很希望我有这手艺,不过很遗憾,”韩东青放下粥,“只有白粥和荷包蛋是我自己做的。”
“离好丈夫还有不小的差距啊,还需努力。”许清嘉犹如黄世仁。
“遵命。”韩东青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许清嘉乐了乐,“你几点起床的?”
“六点半。”韩东青盛了粥给她,今天比他平时晚了半个小时,起来后锻炼了半个小时,又煮了粥然后开车去外面买早饭。婚后第一顿早饭,务必尽善尽美,一个美好的开始。
许清嘉腹谤,他倒是精力充沛。
吃过早饭,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拆礼物,昨天运回来满满一后车厢的礼物,茶几上堆不下,还有一些放在地毯上。
有水晶摆件,又洋娃娃,有造型古朴的带灯……居然还有情趣内衣!!!
许清嘉第一反应是塞回去,绝不能让韩东青看见。
然而——已经晚了。
韩东青眼疾手快的重新从她手里夺过来抓,许清嘉赶紧去抢,奈何在体格上,男女的差距是悬殊的。
韩东青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把人圈在怀里,拿眼端详手里的粉色轻纱布料,笑谑,“这裙子,嗯,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自己去试。”许清嘉恼羞成怒。
韩东青愉悦地勾了下唇,放回盒子里装起来。
许清嘉眼皮抽了抽,发誓一定要回送一份大礼。
有了这个意外之喜后,韩东青对许清嘉在国外交的朋友的礼物充满了期待。结果他们也没有辜负的期待,又开出了一套黑色蕾丝女仆装以及一套手铐脚链。
许清嘉,“……”她们肯定是约好的。
“你的朋友们很……有趣。”领悟能力超强的韩东青想了想,如是说道。
许清嘉脸涨得通红,半响,憋出一句,“我和她们不一样。”所以千万不要觉得人以群分,她很单纯,特别单纯。
韩东青弯起嘴角笑了笑,当着许清嘉的面,把这两样东西又装了起来。
许清嘉,“……”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真的好吗?你变了!
不,韩东青他只是找到了放飞自我的妙处,妙不可言。
晚上,两人回韩家吃晚饭。
“嘉嘉,东子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奶奶替你教训他。”韩老夫人喜笑逐颜开的拉着许清嘉的手,她老人家还是更认婚礼而不是结婚证,觉得办过婚礼,许清嘉才真正算是他们韩家的儿媳妇,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
许清嘉露出新嫁娘的娇羞笑容,“东青对我很好。”才不,就会欺负她,今天一大早就欺负她。
韩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那就好,你们俩日子过得好好的,奶奶我就是现在闭上眼都放心了。”
许清嘉忙道,“奶奶,您说这话干嘛,您还得看着阿仁小礼上大学找对象结婚呢。”
“对对对,不说这丧气话,”韩老夫人笑呵呵的握着她的手,喜滋滋道,“奶奶还没抱过你和东子的娃娃呢。”
许清嘉羞答答地低了低头。
韩老夫人快活地笑出声。
书房里头,韩卫忠干巴巴的叮嘱了韩东青两句,无外乎夫妻互相尊敬互相迁就。父子俩着实不大亲近,韩东青小的时候,他一直外地工作,等他调回来,儿子也大了,错过了感情培养的最佳时间。
于此,韩卫忠是愧疚的,他不是一个尽责的父亲。
“结婚后,就是一家之主了,你要担得起这个责任。”
韩东青回,“我知道。”
韩卫忠想了想,“你媳妇年纪小,多让着她点,男人心胸要大一点。”
韩东青道,“好。”
“孩子的事,你怎么打算的。你年纪不小了。”自己三十岁的时候,长子长女已经出生。长子三十岁的时候,怀仁怀礼两兄弟也出生了。在儿女这事上,小儿子差的远了。
反正都差了也不怕再差一两年,打算好好享受下二人世界的韩东青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道,“顺其自然。”两人已经统一好了对外的口径,说实话那是自找麻烦。
韩卫忠欣慰地点点头,顺其自然不就是现在开始就准备要孩子。
第二天,许清嘉和韩东青回槐花胡同吃饭,这一天过完,两人的婚假也就结束了。两人工作都忙,没那么多时间休婚假。至于老家的回门宴,留到过年放假时再摆。
才两天不见而已,中间还通过电话,却觉得像是两年没见。
孙秀花拉着孙女眼不错的盯着,面色红颜气色佳,挺好的,絮絮叨叨说了会儿家常。
许清嘉逮着空问许家康,“漆钧是怎么回事?”
许家康露出一个牙疼一般的表情。
婚礼结束,许家康就把他所了解的漆钧的情况全盘告知许向军。
诸莹莹怀孕,脚踏两条船,卢丽芳险些为他跳楼自杀,还有涉及‘官倒’的事。
那事算漆钧运气好,漆钧不算直接参与倒卖,他更像个拉皮条的。所以情况并不严重,加上他那退休的爷爷,那档口上已经处于强弩之末,低声下气的到处求人。漆钧又赔了大笔的钱,这事就算是抹平了。
不说倒卖这一事,单单那感情经历就足够让人退避三舍了,许向军一听还得了,肯定是不能同意许文诗和漆钧在一起的。
他们都以为许文诗毫不知情,哪想许文诗什么都知道。
“这漆钧哄女人还真有本事,他老早就把自己的底透给许文诗,他知道这事瞒不住,所以不如自己坦白,总比别人嘴里说来好听。”许家康冷笑,“许文诗脑子又不聪明,想哄容易的很。现在人就觉得谈过几场恋爱天经地义,怀孕是意外,你那同学想跳楼是心里脆弱。至于官倒,既然没判刑那就证明他没错。其实看她妈那事就知道了,她压根就没觉得官倒是个事儿。现在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准了漆钧,连结婚证都领了。”
许清嘉目瞪口呆,“领证了!”
许家康糟心透了,“动作够快吧,上个礼拜领的。偷偷拿了家里的户口本出去领了证。”当年不想参军就偷偷去纹身,现在是知道家里不同意就偷偷结婚,厉害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还有什么她干不出来。
“他们认识多久了?”许清嘉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结婚这么草率了,家长都没见过,就领证了。
许家康无奈,“今年七月认识的。”
许清嘉无言以对,“那二伯怎么说?”
“差点没被气死,要求许文诗离婚,可她死活不同意。她这人轴起来,谁说服得了她。”现在是新社会了,结婚自由,当爹的不同意有什么用,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又不能把人关起来。在子女面前,其实,大多数父母都处于弱势地位。
许清嘉消化消化,神情凝重几分,“你觉得漆钧对文诗有多少真心?”
“真心,”许家康嗤了一声,彷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男人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会撺掇她不经过长辈同意就私自结婚。知道自己过不了家长这一关,一点努力都不做,而是通过生米煮成熟饭来逼人就范。真心一毛钱都没看见,我只看见了满满的算计。也就许文诗那个恋爱上脑的傻子相信。”
许清嘉心里沉了沉,她的想法和许家康一致。但凡有几分真心,哪怕明知道不讨长辈欢喜,也该尝试着争取几回,而不是这样子先斩后奏的逼迫。这熟悉的作风,让她想起了许家文,他就是这么祸害姑娘的。
许家文图的是女方的条件,漆钧肯定也是有所图,图什么,无外乎钱权色。
不是许清嘉小看许文诗,她的确是个清秀佳人,但是比她漂亮的并不少,诸莹莹和卢丽芳捯饬起来并不比她差,不至于漆钧拿出婚姻来图。
那么只剩下钱和权,许清嘉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漆钧家里条件还不错。”
“那是以前。”许家康说道,“其实漆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他们家老爷子在的那个军早十年就被裁掉了,门生倒了一片。漆老爷子就一个儿子,就是漆钧他爸,十五年前出意外没了,他外家也就是普通人家。一个姑姑嫁的倒还行,诶,就是那被许家文后来祸害的那个曲家姑娘的妈。你瞧,报应来的多快,许家文祸害了人家表妹,漆钧就来报仇了。”
许清嘉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层关系在。
许家康继续道,“两年前漆老爷子走了,最后那点情分也用来捞漆钧了,人走茶凉,漆家在京城如今也就是普通人家。眼下他都沦落到只能开一个歌舞厅谋生了。”开歌舞厅是能挣钱,但是看跟什么人比,和普通老百姓比,挣的钱是够花了。可漆钧那是开过贸易公司,几十万上百万钱都挣过的人,那点钱只怕不够塞牙缝。
“他想东山再起,依靠许文诗?”许清嘉眉头皱的更紧,正确来说是许文诗背后的许家。
许家康扯了扯嘴角,“我爸有点小权利,叔跟我都还算有点钱,在生意场上也有些人脉,”他又点了点许清嘉,“你老公可是韩东青。”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