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红着眼眶,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进犯,心底的那股悸痛如潮水般涌来。
直至她哭出声来,萧衍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垂首看着身下的女人,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心脏像是被一记重拳给狠狠击打了一下。
痛得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舒婉手上死死捏着他的衣襟,控制不住地低颤着。眼泪如断了弦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不多时就濡湿了他领口上的衣襟。
“哭什么?我都还没怎么欺负你。”萧衍一颗心瞬时揪在了一起,对她的眼泪还真是一点招架力都没有,什么坏心思都被她的眼泪给冲刷掉了。
他捻着袖角,给她擦拭着眼泪,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一时心疼又悔恨。
说好只是小惩大诫,怎么偏偏就把持不住了呢?
现在还把人给弄哭成这样,瞧她哭得凄凄惨惨的样子,萧衍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还说没欺负?”舒婉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眼,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滚,萧衍怎么擦都擦不完。
方才他还想,舒婉这女人就是水做的,现在一看这架势,还真是……
舒婉恨死他了。
她再也不相信这家伙,什么信誓旦旦,什么信守承诺,都是诓骗她的!cascoo21格格党
萧衍一边给她擦着泪水,一边低声哄道:“这次只是小小惩罚。”
“你还有理?”豆大的眼泪又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好好好,我的错。”他无奈,只得道歉。
“你滚下去!”舒婉见他放低了姿态,立刻摆出架子来,要赶他下床。
萧衍道:“家里就一张被褥,夜里风大,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睡在竹榻上吧?”
听这声音还有点委屈的意味。
舒婉可半点不会可怜他:“就一晚上,又不会冷死你!一个大男人,还跟我一个女人抢被褥,你害不害臊?”忍不住抽泣了两声,舒婉撇了撇嘴,瞪着他。
起初舒婉还很同情他的遭遇,对于他家徒四壁的处境,她甚至圣母心泛滥过,心想着,若他能安然送自己回誉王府,自己便在
。誉王府给他捎几条厚实点的被褥,冬天若是来了,也能给他御寒过冬,也不枉费他这几日好吃好喝照顾自己!
可如今,他这番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无赖行径,自己断然不会再同情他了!cascoo21格格党
见她是铁了心的要赶他下去,萧衍怕她哭坏了眼睛,便妥协了,自己去了竹榻上。
舒婉全程都盯着他模糊的身影,确定他已经睡去了竹榻上,方才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将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自己身上。
六月的天气最是燥热,即便是夜里,这屋里的热气也没有完全消散,更何况她还裹着厚实的被褥。
不多时,舒婉就被闷得满头大汗。
萧衍侧卧在竹榻上,眼神却是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儿,见她十分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地问她:“你不舒服?”
舒婉抹了抹额头的汗渍,那豆大的汗滴从她鬓角一路滑至她的眼睫,她眨了眨眼,汗珠便顺势滚入了她的眼眸里,有些刺痛。
“不热!舒服得很!”她捻着被角揉了揉眼睛,奄奄地说道。
“你确定?”
“关你屁事!睡你的觉!”舒婉咬牙说道,只觉得被褥里如火炉一样,那滚滚热浪炙烤着她,仿佛要将身体里的水分都蒸发了,十分难受。
嗓子有些干,舒婉很想喝水,可想了想,放茶壶的桌面离她很远,若起身去拿,说不定自己又要被他看光了。
若开口叫他帮忙递一下,她又开不了这个口……
她舔了舔唇,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
“怎么?”萧衍见她舔唇的小动作,不由得滚了滚喉结,喉间顿觉得有些干燥。
她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撩动着他的心。
可萧衍又怕惹哭她,便不得不按压下内心的这股躁动。
“那个……”舒婉很想开口,叫他给自己倒一杯水,可想到自己刚刚才将这人赶下床,只怕已经惹他不悦了,现在哪里还有脸求人家端茶送水。
想了想,舒婉又舔了舔唇,最终还是拉不下脸,说道:“算了,没什么。”
喉间愈发
。干燥,萧衍自顾自地翻身下榻,径直走到案桌旁,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水。
舒婉听着那倒水声,不由得半支着身子,抬头往那方面看去。
他该不会听见了自己的心声,主动去给自己倒水了吧?
萧衍抬手刚准备喝,一抬眼就看见舒婉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垂首看了看手里的茶水,萧衍顿时了然。
“渴了?”他顿了顿动作,并不着急喝,而是故意晃了晃茶壶里的水:“可惜,只剩下这最后一碗了。”
舒婉皱了皱眉,看样子他不是给自己倒的。
她有些气愤地躺了下去,侧过身,闭着眼逼自己睡觉,也许睡着了就不渴了。
偏偏,萧衍端着水走到了她面前。
“要喝水吗?”
舒婉倏地睁开了眼,缓慢地转过身去,只隐约看见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她前面,此刻应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再次舔了舔唇,口中早已干渴难耐。
“谢谢。”说着,藏在被褥里的手臂便忍不住探了出去,伸手去接萧衍手里的水。
玉藕般的手臂,纤细又白嫩,手臂上还隐隐附着一层香汗。
萧衍眉峰一皱,这女人,到底是有多防着他,被热成这样也不掀开被褥透一透!
毫不犹豫地擒住她的手腕,萧衍将她从被褥里拽了起来,他仰头一口喝下碗里的水,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头,下一刻便俯下身去。
舒婉一时不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就堵上了。
正要反抗,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渡入她嘴里,让她不忍推开,只想索取更多。
直至嘴里的水都被她吸食殆尽,萧衍仍旧没有松开她,辗转厮磨良久。
再松开她时,她已浑身瘫软,使不上半点力气,只喘着气与他道:“你……你又欺负我!”
萧衍拭了拭她嘴角残留的水渍,看上去晶莹剔透,衬得那张唇愈发地诱人,他浅笑道:“这是报酬。”
“一碗水而已!”舒婉咬牙。
“我家穷,你知道的。”他笑了笑,悠然自得地回了自己的竹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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