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听见外面的动静,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安郡王:“看来,郡王这场戏另外的几个主角,已经开始登场了呢。郡王不早些做准备吗?”
安郡王:……他准备什么?
按计划,他只需要在南宴的屋里,拖着到天亮就行。
可外面响起来的声音……他听着好像有几分耳熟啊!
心中抱着怀疑,他不大确定的看向南宴。
南宴始终淡淡的噙着笑意,摆弄着指甲,好像那上面有花儿似的。
“衣服脱了。”
“啥?”
安郡王惊呆了,看着南宴的目光,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郡王不脱衣就寝吗?”南宴略动了动眉头:“难不成,你们的计划里,就只是想用‘孤男寡女,夜处一室’这样干巴巴的说辞,来谣传我偷养男人?”
安郡王:……谁想谣传你偷养男人了?
那不是把他也给一起牵扯进去了吗?
这要是传进宫里头,他还能有活路?
就算顾柔想如此做,他也根本不会同意的好吗!
“郡王这样半点不愿牺牲色相,可没办法达到我想要的诚意呀。”南宴再次幽幽的开口。
安郡王:……我怎么感觉,你是真的想背着司予白,把我也收入房中。
见安郡王始终一副傻呆呆的样子瞅她,南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郡王考虑好了吗?若是不愿意,那我们的合作,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我,脱!”
安郡王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屈服现实:“先脱上面还是下面?”
他这话里,分明藏了几分未曾遮掩的不怀好意。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一雪被南宴吩咐勒令,却无能反驳的耻辱。
“都脱。”
南宴轻飘的瞥了安郡王一眼,面不改色,指了指一旁的鸡毛掸子:“等下就劳烦安郡王自己动手,添上些许伤痕了。”
安郡王:…原来这位盛传最重规矩的贵女,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南宴不知道安郡王心里再想什么,给了焦耳一个眼神,留她在这里看着,自己走了出去。
外面,程氏指使身边的婆子,将鱼尧推开,谄媚的凑到安远侯府老夫人身边:“婆母,咱们进去吧?兴许大姑娘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呢?”
安远侯府老夫人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嫌弃道:“动辄动手打闹,成什么样子?难道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侯府里有你这样的长辈,难怪大丫头会跟着学的不着调,可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程氏面皮一僵,险些绷不住脸色。
“婆母教训的是。”她心里骂骂咧咧,嘴里还得小心恭维着。
安远侯府老夫人矜持的嗯了一声,嘴上训斥着程氏,脚上的步子可不见慢下来过。
南宴只走了几步,就同匆匆迎面而来的婆媳二人,面对面相望了。
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笑意。
看来,跟前世的伎俩,一模一样呢。
也不知道顾柔这莫名多出来的疯病,到底有几分真在里头了。
“祖母。”
南宴略略屈膝,规矩上半分挑不出错处来:“孙女见过祖母,祖母安好。”
安远侯府老夫人,闻声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阵子,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才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
“祖母怎么一大早来这儿了?”
“听说你在这儿,过来陪你小住两日,免得你寂寞生错。”安远侯府老夫人明明板着脸,却又硬生生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
像是想要兴师问罪,又担心证据不足,贸然提起会坏了祖孙情分的样子。
南宴淡淡的笑着,目光略略扫过程氏:“孙女惹恼了大伯母,在此清修思过,恐此处简陋,招待不周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