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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探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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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付出的感情自然不可能收放自如。

江鉴之不知道戚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江教授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老古板】:感情是人类拥有的最复杂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又消失。

倘若哪天忽然感受不到了,或许是偷偷藏起来了也不一定。

比起虚无缥缈的哲学问题, 江教授更擅长解答客观理论相关, 事实上在遇到戚白之前, 理智的江教授一直认为世间所有一切, 都能用科学知识解答。

戚白看着江鉴之发来的消息, 慢吞吞打字:

你说人怎么就要有感情?

这个问题江鉴之无法回答, 但从过年那几天来看, 戚白对戚瑞山和薄英英他们是没什么感情的。

那能让戚白匆忙赶回夏城又生此感叹的人……

【老古板】:是你妈妈的事吗?

戚白这次是真愣了,他从来没跟江鉴之提过白桑,没想到对方这个都能料到。

【齐白石分白】:江先生, 你真的不会占卜或者算命吗?

【齐白石分白】:如果都是猜测,你以后要是失业了, 可以改行去算命。

每到这个时候, 戚白就觉得江鉴之智商高得可怕, 明明不在身边, 却能从他的三言两语中精准猜中事实真相。

白桑的事没什么不能跟江鉴之说的,戚白也的确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便简单地把事情跟他说了。

【齐白石分白】:昨晚我没睡好,她也痛得一夜未眠, 我明知道她时日无多, 却找不到一句话和她说,你说可不可笑?

戚白和白桑中间隔了十几年的空白岁月, 母子连心, 他们曾经是关系最亲密的人。

而现在白桑躺在病床上, 他连一句‘是不是很痛’都问不出来。

这是戚白第一次跟江鉴之说他母亲的事。

也是江教授第一次从几段轻飘飘的文字中,感受到戚白的无力。

大概是一个人闷太久了,戚白只想找个倾听者,寡言沉静的江鉴之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戚白没想平时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人能给自己什么回应,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只是觉得荒谬又悲凉。

白桑这些年一直住在夏城,就这么大点的城市,打个车几个小时就能从城东开到城西,可他们愣十几年没碰面。

连上个月查出癌症,陈少角都比他先知道。

戚白不懂,做错事的人是戚瑞山,该下地狱的人也是戚瑞山,她当时怎么就不能带自己走?

他是她的累赘吗?

还是她认为他跟着戚瑞山会过得更好?

抑或是他身上流着戚瑞山的血,她厌恶出轨的戚瑞山,连带讨厌他这个儿子?

……

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什么时候睡着的戚白都不记得。

摁亮手机,他和江鉴之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对方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老古板】: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先安心睡一觉。

大概是觉得就这么一句话有些干巴巴,老古板后面又跟了一个表情包:

【老古板】:[摸摸头.jpg]

睡了一觉后,那一阵情绪过去了,再看自己半梦半醒脑子不灵光时给江鉴之发的那些消息,戚白没忍住‘啧’了一声。

怎么看怎么傻逼矫情。

一觉错过了午饭,戚白打前台电话叫了份海鲜拌面,然后才回江鉴之的消息。

【齐白石分白】:你误会了,我从没觉得自己哪儿错了。

有错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戚瑞山。

一想到对方又买了新别墅,戚白心里更不爽了。

回南枫市的时间不定,画室却不能一直没老师,戚白找了个大学同学帮忙,又在学生群里通知,要是愿意上其他老师的课就继续上,会多赠送半个月的课时,不愿意可以往后延,实在等不了可以退学费。

那三幅同系列的画已经定下,走完合同就能打款,江鉴之有他家钥匙,到时候让对方帮忙去家里取了交给客户就行。

在南枫市总感觉每天都有事做,但细想下来,也没多少事要交待。

***

去医院时戚白戴了顶鸭舌帽,长发全遮在帽子之下。

陈少角陪白桑在楼下花园散步透气。

说是散步也不准确,白桑的身体不允许她从事这项温缓的运动,她只是坐在花园里的铁质长椅上,看着这一方空间。

戚白站在椅子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白桑,对方肩头披着外套,却还能看见她突出的肩胛骨。

陈少角和白桑小声说着话,随意转头瞧见伫立在不远处的戚白,喊了他一声:

“小白你来了啊。”

白桑闻声扭头,戚白抬手压了下帽檐走过去。

陈少角起身把空间留给母子两人:

“那白姨小白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您。”

陈少角离开后,白桑抬头仰望站着的戚白:“不坐吗?”

戚白没有罚站的爱好,一言不发在白桑旁边坐下。

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伴从两人面前经过,白桑目送两人远去,忽然开口:

“有女朋友了吗?”

戚白侧目看了她一眼,冷硬开口:“我不喜欢女人。”

白桑眼里的讶然一闪而过:“你喜欢男孩子?”

要是换个人问,戚白肯定毫不犹豫地说‘是’了,但他看了身体虚弱的白桑一眼,没接话。

“男孩子也好。”白桑却自顾自点头,又问:

“那有男朋友了吗?”

戚白:“……”

也许是戚白表情太过复杂,白桑笑了声,说自己没有那么封建守旧。

戚白盯着她:“是思想开放还是根本不在意?”

白桑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问他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戚白嗤笑一声心想区别大了。

听见这一声轻嗤,白桑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新奇。

小时候的戚白乖乖巧巧又好捏,像块雪白糕团似的可爱,白桑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略带嘲讽的表情。

忽略掉白桑的目光,戚白硬邦邦开口:

“也没有男朋友。”

白桑点点头表示了解,又没话找话似的,问他怎么把头发遮住了。

戚白身体向后靠,说在医院嫌麻烦。

两人就像才见面没两次的陌生人,生疏而客套的问一句答一句。

夜色降临,微风吹过,戚白余光瞧见白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戚白起身:“回去了。”

白桑坐着没动:“你先回去,我待会儿自己上去。”

瞧她巍然不动的模样,戚白也没动。

沉默着僵持两秒,见戚白大有她不走就不动的架势,白桑在心里叹口气,撑着扶手缓慢起身:

“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两步,戚白似是不耐地皱了下眉,快走两步在白桑面前蹲下。

白桑脚步一滞,左右看了看,拉戚白起来:

“你做什么?”

白桑以前能轻而易举抱起戚白,可现在她用尽力气也没法拉动戚白分毫。

戚白没回头,语气不容置疑:“不是痛得难受吗,上来。”

白桑低眼看着面前这并不算宽厚的后背,最终还是靠了上去。

白桑身材本就娇小,病后疯狂掉秤,她趴上来时,戚白能清晰感受到她的肋骨硌在后背。

他还是高估了白桑的重量,起身时过于用力身形还晃了一下。

戚白掂了掂背上的重量,此时的白桑绝对没有八十斤。

像是知道戚白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白桑轻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我刚才应该揣两块砖在身上的。”

戚白想问白桑现在这模样还能不能拎动两块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像白桑以前背戚白去上幼儿园一样,戚白背着白桑一步一步朝病房走。

两人回到‘1310’,恰巧看见小护士在收拾白桑的床位,而旁边站着一个新病人。

注意到床尾贴的病人信息已经更改,上面已经不是白桑的名字,戚白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对护士道:

“这是我们的床位。”

声音下压,听着有些冷。

夏城一院床位紧俏,他们并没有办出院也没事先收到通知,怎么就收拾东西了?

护士听到声音转头,瞧见戚白和白桑后先是‘呀’了一声,随后道:

“刚才正找你们呢,电话也打不通,白女士的床位换到十六楼了,待会儿叫个人,让她带你们上楼。”

戚白皱眉:“为什么忽然换到十六楼?”

小护士被他问愣了,看看戚白再看看白桑,丈二摸不着头脑:

“十六层全是单人病房,环境比这里好,更适合养病。”

让白桑从十三楼搬到十六楼的事,是上级领导才通知的,她们都以为是白桑的儿子回来后找的关系。

毕竟十六楼条件比这里好太多,陪床的家属都专门有一张睡觉的床。

单人病房,无闲杂人等进进出出打扰。

普通人就算幸运能排到单人病房,也不一定消耗得起。

因此十六楼条件虽好,但是大多人还是会选择多人的普通病房。

十六楼那间病房的病人傍晚才出院,听说有位小腿骨折的病人托某个科室主任的关系,盯了两三天了,准备里面人一出院自己就搬进去。

结果上面一个电话下来,就变成白桑这个癌症晚期病人换上去。

白桑在十三楼住了一个多月,忽然要换病房,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刚回来的戚白身上。

戚白:“……?”

都看他做什么?

中间病床的大姐语带羡慕地对白桑道:

“还是妹子你儿子好,孝顺又能干了。”

白桑不赞同地看戚白:“好好的,多花这钱做什么?”

戚白一头雾水:“不是我。”

他是嫌1310条件不好——隔壁两床的病人白天探病的人多,晚上又鼾声如雷。

他想过给白桑换个环境好一点的病房,但他昨天去问医生时,医生说没有更好的病房了。

难道是又有了?

***

十六楼环境的确很好,房间比十三楼大一些,且就放了两张床,一张紧挨各种医疗器械靠窗,一张离门近,是家属休息的陪护床。

护士把白桑和戚白带到单人病房,嘱咐他们几句后又急匆匆离开。

白桑打量周围一圈,问戚白:

“这病房住一晚多少钱?”

住院时白桑就往医院卡中充了钱,钱不够时医生护士会提醒充值,病房升级后她卡里的钱肯定不够,得缴费。

戚白摇头:“不知道。”

白桑意外:“这房间不是你弄的?”

戚白继续摇头。

医院不会无缘无故给白桑升级病房,戚白后来又去护士站问了一遍,对方说是接到了病房升级的通知,具体的她们也不知道。

白桑想了想,又问是不是他哪个朋友帮忙。

这十几年白桑深入简出,基本没什么社交。

经白桑提醒,戚白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选,神色微动。

“我出去打个电话。”戚白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戚白来到了楼道,拨通了江鉴之的电话号码——白桑住院的事他目前只跟江鉴之一个人说过。

‘嘟嘟’两声响后接通,手机那端传来江鉴之的声音:

“喂?”

戚白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问:“我妈病房的事是你安排的?”

江鉴之没否认,极轻地‘嗯’了一声:“单人病房住着舒服一些,你和阿姨昨晚不是都没睡好。”

戚白默了两秒,抬手扣了下医院白墙皮,说了声谢。

江鉴之:“未经允许,你不介意我逾矩就行。”

在听戚白说了原本病房的环境后,知道他昨晚束手束脚缩在墙角睡了一晚上,江教授结束聊天后就打听升级病房的事。

戚白听后笑了:“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江鉴之这次帮了大忙,戚白道:“回去请你吃饭。”

江鉴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戚白轻轻捻了捻指腹在墙上蹭的白灰:“我还没想好。”

随着病情的加重,白桑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如果到时候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戚白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戚白笑着换了个话题:

“没想到江先生你在夏城也有人脉,厉害啊。”

听着戚白故作轻松的语气,江鉴之在心中叹气,叫他名字:

“戚白。”

戚白懒懒地靠着墙,抬头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嗯?怎么了?”

江鉴之放缓了语气:“难受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笑。”

戚白:“……”

保持看灯的姿势,戚白缓慢地眨眨眼。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手机里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多久,戚白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最开始那两年,我离家出走去找过她……”

对白桑,戚白说心里没有丝毫怨怼芥蒂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并不恨白桑。

长大后见多了各种不幸的家庭,渐渐他也能理解白桑当初的选择——

单亲妈妈不好当,更何况是一个当了十几年家庭主妇、离开职场许多年的女人。

那时他正在读书,又在学画画,他记过账,每个月其实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戚白不希望白桑离开。

就算白桑不认他,躲着他,他心底还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个城市,平安健康地活着。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病入膏肓地躺在医院,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离开。

就算他们之中注定有人会得癌症死去,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戚瑞山?

凭什么就不是戚瑞山?

江教授自己都情感淡漠,因此也无法开导戚白,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戚白也没想过让他开导,把话题绕了回去:

“等我什么时候有空回南枫市,会提前跟你说。”

江鉴之问:“这段时间你一直住酒店?”

戚白道:“现在的病房有床,可能到时候会住在医院吧。”

每天医院酒店两头跑也麻烦。

医院那环境常待的话……江鉴之皱眉,问戚白有没有考虑过把白桑转到南枫市的医院。

南枫市比夏城更繁华,医疗条件和设备也更为先进。

戚白倒是没有想过转院的事,说到时候再看。

……

戚白打完电话回来,白桑又睡着了,手臂上还打着吊针在输液。

两张床之间的帘子没有拉上,戚白坐在床上看白桑。

医生说白桑本身求生欲不高,戚白有时候也会想,与其每天被病痛折磨,还不如遂了白桑所愿,让她痛痛快快离开。

只是他到底不甘心。

白桑忍着病痛轻手轻脚给他盖被子,十几年分别仍然记得他讨厌吃鸡蛋黄,说他喜欢男孩子也很好……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在相处过程中悄然无声迅速回到最开始的模样。

***

白桑搬到十六楼的第三天是周末,医院食堂每天就那几样菜,大锅饭味道也一般,戚白就去外面买的午饭。

拎着保温桶回来时,他却在十六楼走廊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看着抱着一束鲜花站在护士台前的人,不用对方转头,只看身形气质戚白都能准确认出对方。

“江先生?”

正在询问护士白桑病房是哪间的男人止住声音转过身来,不是江鉴之是谁?

戚白微一挑眉,快步走上去:

“你怎么来了?”

江鉴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把面前好久没见的人仔仔细细打量一圈,随后才道:

“我来看看阿姨。”

戚白带着江鉴之往病房走,边走边问: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江鉴之:“路上堵车,不确定什么时候到。”

戚白听后笑着调侃:“哦对,我忘了,你是人形卡点机。”

说完后戚白看向江鉴之手里的康乃馨:

“你还买了花。”

江教授其实不太懂人情世故,探病要买康乃馨还是他出发之前在网上搜索的。

江鉴之问戚白白桑有没有花粉过敏史,后者摇头,江教授放了心。

白桑刚取了留置针,抬头瞧见跟在戚白身后进来的江鉴之,愣了一下看戚白:

“这位是……?”

江鉴之把手里的花放旁边,对白桑道:

“阿姨您好,我是江鉴之。”

九个字说完,江教授没下文了。

白桑愣愣点头,问:“你是戚白的朋友?”

江鉴之‘嗯’了一声。

白桑:“……”

阿言这位朋友,话好像很少。

戚白把午饭拿出来摆桌子上,抬眼就见江鉴之身姿挺拔如松地站着,眉眼疏离,面上还是没什么情绪。

戚白用筷子另一端戳了江鉴之一下,问:

“吃午饭没?”

南枫市离夏城几百公里路,江鉴之开车来的,没时间吃午饭。

不知道江鉴之要来,戚白就只买了两人份的餐食:

“你不吃外卖,出去吃点?”

江鉴之还没说话,一旁的白桑道:“你们出去吃吧。”

两人听后同时转头看她,对上江鉴之的视线,白桑笑了笑:

“病房的事劳你费心了。”

白桑麻烦戚白请江鉴之吃顿饭,算答谢。

戚白没接她递过来的卡:“我又不是没钱。”

和江鉴之出去吃饭之前,戚白先被医生叫走了,说有点事情要跟他说。

临走前戚白对江鉴之道:“江先生你等我一会儿。”

江鉴之略一点头:“好。”

等戚白离开后,白桑没什么胃口并不急着吃饭,她目光落回江鉴之身上:

“江先生请坐。”

江教授不太习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四下看了一圈,把陪护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展开铺平,枕头摆正,随后在床沿坐下。

白桑细细打量着江鉴之的一举一动,出声问:

“江先生和言言是在南大认识的?”

言言?

江教授心中一动:“言言是他的小名?”

白桑眼带笑意:“现在长大了,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了。”

盯着江鉴之看了一会儿,白桑忽然开口:

“我记得你。”

江鉴之一愣:“您之前见过我?”

“不是。”白桑笑着解释:“我在南大官网上看到过你。”

江鉴之沉默两秒,看她:“小白说您这十几年了无音讯。”

但白桑还关注了南大官网,为的谁不言而喻。

白桑听出了江鉴之的言外之意,只是道:“平时打发时间也会随便看看。”

白桑敛眉搅拌着蔬菜粥:“戚白已经在这里耽搁很久了,你这次让他和你一起回去吧。”

江鉴之摇头:“他不会和我走。”

戚白若是放得下,也不用等到现在。

白桑眉头微微一皱:“他有自己的事,总不能一直耗在医院。”

类似的话这几天白桑对戚白说了几次,后者都充耳不闻。

她并不想成为戚白的负担。

头发快掉光,她这两天已经戴上了帽子。

白桑极力想和戚白撇清关系,向来从容沉稳的江鉴之见此,心中忽然有点不忿。

江教授皱眉缓缓开口:“……阿姨您以前的选择或许有苦衷,但对戚白来说,您始终欠他一个道歉。”

“他选择跨过那道坎留在医院照顾您,您对他的态度却如此生疏,一直把他往外推,您是认为他不会伤心难过吗?”

“阿姨您……”江鉴之闭了闭眼再睁开:

“……有没有想过戚白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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