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听到后又有些茫然了,杨杨如果上户口的话,那以后就是聂家的人了,但这个孩子她谁都不想给。
嘴里应答了这些人,说尽快去办,但关上门后,一动也不想动的坐了下来。
冯翠莲这边已经替她收拾好了证件,让她今天办了算了。然而沈悠最后还是给拦了她。
“等聂远海回来再说吧。”
“上个户口而已,等他做什么?不上户口,以后去个医院都不方便了。”
沈悠知道,但没解释什么,她其实是想拖时间,孩子从生下来后,多次被通知去上户口,她都没有做这个决定。
这孩子是她的,她只想自己拥有。
“没事,把东西放着吧,以后再说,大不了就罚点呗。”
“罚了之后,还不是得上户的。”冯翠莲反驳了一句。她只是按事来说,至于沈悠心里想的什么,她这边压根是没想到。
沈悠点头,“嗯,我知道,不急,我想把他的户口弄到东城,所以要等他回来再商量。”
“F市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你不上这边,上东城那边做什么?”
“我家毕竟在东城啊。”如此解释说道。
她是逃来这边的,就算她真的给这个孩子上户,也得是在东城。一些事,她觉得她还是要和聂远海好好的沟通一次才行。
冯翠莲听她这么说了,人家的事,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文 388她结婚了(加更)
人口普查的对超生偷生查的紧,上户口这一块通知了之后,也就没怎么来了。沈悠把这事一放也就放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舒译城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她,沈悠对这个不依不饶缠上来的男人,要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她好像又爱上他了,可又明确的知道自己在他这里得到了什么,又好像不想再爱他,有些烦闷。
手臂拆石膏的这天也是由这个男人陪着去的,他很积极。沈悠被安排着,把孩子放在了家里,就两人来医院做了复查。
手臂愈合的基本上是比较快的,可以活动没什么大碍了。但抵不住舒译城还是要担心,一些问题在医生面前,问了一大堆。
沈悠又暖心,又一脸嫌弃,脱口一句,“你这么担心,是怕以后我找你负责么?”
“可以,所有的责我都愿意负。”
完全没有思考的一句从他嘴里冒了出来。沈悠就知道自己的话问错了,这就是她烦闷的点。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从了她。
回去的时候沈悠去拦了车,舒译城却一把却将她拦了下来。
“我们,走一走好么?”祈求的一句过来。
沈悠兀自迎上了他。
舒译城一脸黯然认真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诉她,他真的想要把她接回去,想和她复合,只是这样的话在他心里一直压着,压得他在难受。
沈悠也难受,难受舒译城这段时间为她做的一切,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男人重新开始下去。
前行的路上,舒译城一如之前的习惯,还是有些沉默,但后来说了毛球,他说毛球会走路了,会叫好多人的名字了,再过一年就可以教他认点简单的字,读点简单的诗了。
不否认,他很会挑动她的情绪,沈悠是想那个孩子的,也很想知道毛球现在的情况。只是却始终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冷漠无情的位置,淡淡的听着他说着。
“你为什么要找过来?”没一会儿沈悠忍不住的还是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尽管知道他过来的目的,可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过来扰乱她?
良久之后,“对不起”这三个字再次从舒译城嘴里说了出来。
“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原谅,花再多的时间,我都愿意来为你们母子赎罪。”舒译城说。
什么毛球需要妈妈,父亲临走前的遗愿,这些理由借口都不抵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回这个女人。
两个人从陌生走到熟悉,他还不想从熟悉再走到陌生,一辈子爱一个人就够了,爱不了的话也就没必要再爱了。
沈悠听着这样的话,无法回答,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但凡舒译城有一天,丢了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然而在当他这样的话再摆在她的面前时,她竟然开始怀疑了。应该说她这几天一直在怀疑自己说的话,到底还算数不算数?因为她还想给舒译城机会。
话在嗓子里,沈悠始终还是没有回答,就这么沉默的走过脚下这条热闹的街道。
舒译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如同是一堵墙挡在他们之间,怎么都敲不开,是失落的。
他应该是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吧?还是没能动摇她的心思,看来还得继续。
嘴边浅浅的浮现苦涩的笑意,有意掩饰着他现在的心情。话说黄少安那边根本也没帮到他什么忙啊。不过沈悠对他的态度是变了不少的,起码不赶他了,能和他这么一起走路了,也是有进步的。
送她回家门口,舒译城已经不再耍赖的想要进来了,也是决定用自己的方法,静静的看着她就好,然后说了句让她好好休息。
沈悠应下后,就关了门,很轻的一个“咔哒”的声音,舒译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仿佛瞬间回到了之前相处的青涩,不禁叹气之后,还是转身下了楼。
刚从小区门口出来,舒译城就撞见了推着婴儿车买菜回来的冯翠莲。
这个保姆见不惯他,舒译城也知道,虽然他也有点不太喜欢这个保姆,但态度上都是友好的,见着面都是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
冯翠莲看罢,不吃这一套的直接叫了他,“我说她前夫啊,你如果想要他们母子俩好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悠悠已经和别人结婚了,要是她老公回来,你们这撞见了也不太好。”
也是知道沈悠对这个前夫有点重燃心思了,想着趁他们还在磨蹭的时候,赶紧把话撩开,免得又闹什么不愉快的事出来。
舒译城闻言,忽然怔了脚,“……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