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家的家大,客房也多,甚至在周家,顾曼柔还专门给君夙安备了一个房间,里面的装修摆设,全都是按着君夙安的喜好来的。
王奕心对于女儿经常来周家打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顾曼柔现在是完全把君夙安当成未来的儿媳妇,倒是欢迎君夙安多来周家联络联络感情的。
至于君傲盛,在君夙安第一次要在周家过夜的时候,直接对周晓彦说了一句,“你和安安要怎么交往,我不管,但是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有些不该做的事情,不会去做。”
“我知道。”周晓彦道,接吻对他来说,已经是目前最亲密的举动了,他也没打算要和安安在进一步。毕竟,如今已经是极度地考验着他的克制力了,几乎快频临边缘了,要是再做一些什么的话,他的克制力,估计就会彻底的崩溃了。
君夙安做完了练习题,又把周晓彦给她划出来的重点默写了一遍后,抬头看着正坐在另一张书桌前批阅着文件的周晓彦。
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基层做起来了,当然,按照爹地和大伯的话来说,虽然彦彦现在只是基层人员,但是这不过是暂时的,后面升迁应该是慢不了,将来绝对不可小觑。
灯光下,他在专注的工作着,而她……喜欢看着他认真时候的样子。
两手托着腮帮子,君夙安静静地看着周晓彦。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看着对方多久,都不会觉得腻。
她看得出神,直到他抬起头,朝着她这边望来,视线和她对上的那一刻,她才骤然回过神来。
“都做完了?”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问道。
“嗯。”她点点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你呢?”
“弄完了。”他道,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于是道,“不早了,你先洗漱一下,好准备睡觉。”
“哦!”她乖乖的应着。
他把她从书房送回房间,然后再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褪去了身上的衣服,他走进浴室冲着澡。
工作上的事儿,对他来说的,倒是简单得很,可是面对着她的时候……他的克制力,在变得越来越薄弱了。
其实刚才在书房,当她抬头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只是在她的面前,当做不知情而已。
她的目光,让他的身体在渐渐的发热,产生着某种变化。
他自然清楚,这变化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远远不是时候。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在渐渐平息着这份yu望。
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周晓彦却意外地看到穿着一身睡衣的君夙安,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彦彦!”她热情地朝着他笑着,怀中抱着一个抱枕,“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他微楞了一下,小时候他经常会给她讲那些童话故事,只是后来随着她年岁的增长,就很少讲了。
“你想听什么?”他问道。
“什么都可以。”她道,反正只要是他讲的故事就可以了!她自发自动地钻进着他的被窝,一副等着他讲故事的样子。
他无奈地笑笑,看来一会儿等她睡着了,他还得当一回搬运工,把她抱回她的房间。
他在她的身边躺下来,开始给她讲了一个格林童话。可怜以前他都是那种特鄙视童话的人,结果自从开始照顾着她后,什么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伊索寓言的,全都快背得滚瓜烂熟,信手拈来了。
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低沉悦耳,犹如在夜色中缓缓鸣奏的大提琴,让人觉得平静舒服。
“彦彦,以后我睡不着的时候,你都给我讲故事好不好。”她喃喃着道。
“好。”他会一直给她讲下去,讲到老,讲到死。
“你总是对我有求必应,妈咪昨天还在说呢,说你这样会宠坏我的。”她咕哝着道。
“那不好吗?”他反问道。
她嘿嘿一笑,“挺好的,你宠坏我,那我也宠坏你好了。”
又打了几个哈欠,她的困意终于开始袭了上来,慢慢的合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他这才停下了声音,低头看着她的睡颜。
这些年,她在变得越来越漂亮,也许再过若干年,她会更美。到时候,可能会有更多的男人被她所吸引吧,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开的。
会和她一直这样的走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估计她已经睡熟了,这才下了床,再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打算把她抱回她的房间去。
就在他抱着她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彦彦……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脚步猛然一停,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还以为她被惊醒过来了,结果却发现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并没有醒来,这不过是她的梦语低吟而已。
秘密……她是梦到了什么吗?是梦到了他了吗?还是说……
“一个……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她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梦话。
他唇角忍不住地扬起,要告诉他一个不能告诉他的秘密,还真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在做个什么梦。
他倒是突然对她梦语中的“秘密”感到有些好奇了。
他继续抱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再给她盖好了被子,最后,他坐在床边,抬起手轻轻地顺了一下她的秀发,“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我的呢?”他轻问着。
当然,也没指望睡着她,能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就像是她在梦中感应到了他的问话似的,她竟然又呢喃梦语着道,“……等我……到了18岁的时候,我就要……嫁给你……我要……和彦彦求婚……”
他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的唇角还扬着笑意,想必,她现在正在做着一个极美的梦吧。
缓缓地,他的唇角亦扬起了一抹笑,倾下身子,凑近着她的脸庞,“傻瓜,这种事情,该我来才对。”唇,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如同最温柔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