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莲心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走到了儿子的跟前。
结果还没等到她开口,小家伙已经飞扑到了自己妈咪的面前了,用着很认真的口气道,“妈咪,你喜欢临临吗?”
“嗯,喜欢,不过如果是淘气的临临,妈咪就不喜欢了。”季莲心道。
“我很乖的,不淘气。”小家伙赶紧保证道,然后像是找回了一点信心似的,转头看着那个小女生,扬了扬下巴,“你看,我妈咪就好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结果人家小女生压根没理会他,反倒是自己走到了一旁的小柜子处,小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完全把楚临当成了空气。
楚临小盆友幽怨了,正想要迈动两条小腿过去,却被自己母亲一把拉住了。
“你知道今天做错了什么吗?”季莲心很是严肃的问道。
小家伙迷惘的眨眨眼,敢情到了现在,他都还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儿。
季莲心道,“你看,这些小朋友,都因为你的话才会打架,她们受伤了,你不会觉得难过吗?她们也像你一样,是他们爹地妈咪心中的宝贝呢。”
可是小家伙却反而奇怪的道,“她们想要和我成为好朋友,才会打架的,爹地说过的,有付出,才会有得到,如果他们中间有谁可以打赢,我当然会和那个人做好朋友啊,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小家伙口齿流利的说道,倒是让季莲心不由得一愣。
这理论……她对儿子的教育,是不是哪儿歪了呢?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啊,普通的孩子,怎么也不会这样回答吧。
不过……似乎西辞也是这样的,对于他还不在意的人事物,就会冷漠的很。
这样的性格,也遗传在了儿子的身上?!
季莲心想着,而一群爱女心切的家长,虽然不敢把季莲心和楚临小盆友怎么样,毕竟,身份摆那儿呢!
不过人多就是力量大,这些家长聚在一起,坚决要求季莲心要给出一个说法,总不能自家孩子这架白打了,伤白受了。
结果家长们顶着心中对wm集团和楚家的敬畏声讨着,那些个小女孩们,还在一个劲儿的为楚临小盆友开脱,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她们自愿的,不能怪楚临。
末了,一个个小女孩还对楚临表示,让他不要生她们爹地妈咪的气,并且强烈表示,自己是真的很想要和他做好朋友。
看得季莲心、老师还有那一个个家长头大。
都不过是一帮才3岁多点的小孩子啊!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不过最终,季莲心还是答应了诸位家长,会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儿子的,并且给予了每个孩子一定的经济上的补偿。
当然,这所谓经济上的补偿,也只是表达一个抱歉的意思而已,毕竟,能把孩子送这个幼稚园入读的家庭,都不是缺那么几个钱的主儿。
把儿子领回了家,季莲心一番教育,楚临小盆友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妈咪,我真的不喜欢太弱的女生嘛,尤其是那些爱哭鼻子的女生,可没意思了!”
察觉到自个儿妈咪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儿,于是小家伙很是机灵的补充了道,“妈咪,下次我不理她们就是了。”
在小家伙看来,只要自己不理,那些女孩子打架也不关自己的事了。
季莲心无奈的揉揉额头,觉得教育孩子,还是一个长远的计划。
晚上,季莲心和楚西辞说起了这件事,忍不住的道,“你绝不觉得小临的教育好像出了点问题?”
“还好吧。”楚西辞道,毕竟,他自己小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在他看来,儿子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如果换了他小时候,估计也会这么说。
“……”季莲心无语,好吧,看来儿子这部分的性格,明显是遗传自老公的了。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老宅那边看看爸妈?”季莲心道,而老宅里的爸妈,指的自然是楚西辞的父母了。
婚后这几年,季莲心和楚西辞一直是住在别墅这边的,楚天放倒是经常过来这边,看看孙子,顺便逗弄一番,而章绮并没有来过别墅这边。倒是楚天放,有时候会带着楚临去老宅那边。
当然,季莲心心中也明白,楚天放这是带孩子去看章绮。
而章绮对楚临却是真的好,每次小家伙回来,都会和季莲心说许多有关他如何和奶奶一起的事情,从那些描述中,季莲心看得出,章绮对楚临是真心的。
或许是因为楚临长得像楚西辞小时候的样子,又或许是把对儿子的一部分爱,转移到了孙子身上。
总之,虽然章绮并没有开口说接受了季莲心,但是却是已经接受了这个孙子。
而季莲心有时候会发现,当楚临说着和章绮互动的一些事情时,楚西辞会陷入着某种沉思,乎也像是想到了一些曾经的过往。
每次逢年过节的时候,季莲心倒是会主动拉着楚西辞回老宅那边。虽然章绮曾经令她和楚西辞分手过,但是这婚后的几年来,章绮却并没有再出手做过什么,而且,对楚西辞来说,章绮毕竟是他的母亲,母子之间的关系,如果一辈子都这样的话,那么也是一种悲哀。
章绮不是不爱儿子,而是太爱了,以至于用错了方法,最终适得其反。
所以,季莲心也希望楚西辞和章绮这份母子关系能够修复。
这会儿季莲心问着,楚西辞却是没有吭声。
季莲心于是有道,“不如这周末去吧,刚好小临才上幼稚园,也让爸妈知道一下孩子上幼稚园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楚西辞才轻应了一声。季莲心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当即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那我回头和爸说一声,我们周末过去。”
季莲心说好了事情,便起身,走进了浴室,打算要梳洗一下。结果等到她梳洗完毕,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还坐在沙发上,和刚才她进浴室的坐姿一个样,就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