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布局,等到一定的时候,再让陈甜音肚子里的孩子彻底的消失。
处理……这个词儿,令得季莲心心中没由来的有着一种悲凉,尽管她的理智明白,楚西辞的方式,也许是对彼此来说,最好的方式,不然的话,孩子的事情,迟早会成为一个死结。
可是……想要那个6个月的生命,那个生命将来的消失,也有她的原因在。
“那个孩子……你真的不在乎吗?”她忍不住地问道,即使新闻报道上,说陈甜音如何的滥交,但是女人的直觉在告诉着她,陈甜音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楚西辞的。
“不在乎。”他说得毫不犹豫,“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莲心,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在国内呆着烦的话,那么也可以去国外陪你父母玩些日子,过些时候,再回来,到时候,这件事一定已经处理好了。”
季莲心摇摇头,“我留下来。”
他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彼此的身体缠一绵着,她知道,他爱着她,在乎着她,她该高兴的,原本她心心念念所期盼的感情,现在他已经把这些,放在了她的手上了。
可是……这份爱的背后,却有着一条生命作为代价,是否太过残忍了一些呢?
但是如果那个孩子留着的话,那么那个孩子的将来又会怎么样呢?
无解,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题。
在尽情的占有疯狂的爱过后,季莲心全身疲惫,视线静静的看着已经陷入着熟睡的楚西辞。他睡着了,可是她却了无睡意,想着那个无辜的孩子,想着陈甜音那天所说的那些话,想着将来结婚后,又会面对些什么。
也许,她也是残忍的吧,季莲心如此想着,尽管她对于陈甜音肚子里的小生命充满着同情,知道楚西辞接下去可能会做些什么,但是她却始终不曾为那个生命求过情。
突然,季莲心的眉头一皱,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令得她快速地从床上下来,径自走向着一旁的洗手间。
“呕……”她在洗手台上干呕了起来,却因为之前的晚饭就吃得不多,又已经距离晚饭吃完过了好几个小时了,所以吐了半天,几乎没吐出什么东西。
用清水漱了一下口,季莲心好不容易压下了胃里的那种恶心的感觉,抬起头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恶心,呕吐……让她想到了怀孕了可能性。自从和楚西辞住在一起后,两人每次一起的时候,他都不曾戴过避一孕一套。
而她,一开始其实有偷偷在吃避一孕一药,只是在决定要和他好好相爱,好好交往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避一孕一药了。
可能吗?她的肚子里,也可能会有孩子吗?
季莲心神色复杂的低头看着自己还平坦的腹部,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怀孕,其实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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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甜音这些日子,饱受着争议,原本以为媒体都会一致的同情自己,毕竟,这个社会,总是会对弱者同情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却是一件有一件的出现,就好像有人要故意抹黑她似的。
她想要些新闻记者写写报道来洗白自己,但是那些记者却是连她的钱都不肯收,只说着,“有些钱,就算能赚,也得又命花才行,我怕赚了你的钱,可能我以后一辈子,就赚不到其他钱了。”
陈甜音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听出悬外之音。可见,真的是有人要整她,而那个人的势力很大,是楚西辞吗?又或者是楚家的其他人?!
只是眼前的情况,她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尽量引起别人的关注,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情况,这样的话,就算有心人想要对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也无从找机会。
而陈家显然也都把陈甜音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宝贝,当成了以后可以谈判的筹码,派了不少保镖保护陈甜音的安全。
但是饶是如此,当陈甜音去医院进行例行的产检时,在产检结束后,就有陌生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陈一小一姐,请和我走一趟,我家夫人想要见你。”
陈甜音顿时紧张了起来,“你家夫人是什么人?”
“陈一小一姐你见到了自然就明白了。”对方不由分说,就把陈甜音拖拽到了车上,让她连反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些原本负责保护她安全的保镖们,全都被人轻易的制服了,可见对方那些人的强横。
陈甜音浑身颤颤发抖,在车上不断地想着那个所谓的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她见到了章绮,才终于明白,是什么人要见她了。
尽管之前陈甜音也有想过,她怀着楚家孩子,那么楚西辞的父母,迟早应该会来见见自己,只是却没想到,楚西辞的母亲,会以着这样强横的方式,压着自己来见面。
“我是楚西辞的母亲。”章绮开口道,目光轻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
“楚伯母,你好。”陈甜音这会儿没有了之前的害怕,而是一心想要讨好章绮,毕竟如果章绮属意她的话,那么她进楚家的可能性,又会大上几分,“其实楚伯母如果想要找我的话,大可以直接说一声,我就立刻过来的。”
“我并没有打算让你进楚家的门,成为我的媳妇。”章绮毫不留情地道,以她的阅历,自然能够看出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陈甜音的脸色一阵难看,“可是我怀了西辞的孩子!”仿佛这孩子,就能决定一切。楚家现在还没有小孩,都说隔代亲,陈甜音觉得章绮也该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章绮却是淡淡地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一个女人怀了身孕,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吗?真是可笑!把怀孕当成手段,妄图去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