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友的笑意,那种沐浴在爱情滋润中的幸福样子,苏瑷带着一种羡慕地道,“这辈子能够有个真心喜欢的人,真好呢。”
“你也可以啊。”关灿灿笑笑道,“你呢,最近身边有什么合适的男人吗?”
“我啊,平时就家里和工作室两点一线,再不然接触的对象就是那些歌手,哪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什么人啊。”苏瑷摇摇头道。
“就算忙着工作,但也别忽略了感情啊。”关灿灿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呃……像我妈似的,就连说得话都好像,我妈最近老在嚷着要我去相亲什么的。”苏瑷打趣儿道。
“或许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幸福,所以才更希望朋友也可以得到幸福吧。”关灿灿道,“话说回来,认识你这么多年,好像也没见到你喜欢过哪个男人的,你以前连暗恋都没有过吗?”
暗恋吗?如果她真的要去暗恋一个人的话,那么又会暗恋谁呢?苏瑷的眼前,莫名的竟浮现出了穆昂的脸。
眼看着好友似在想什么想得呆住了,关灿灿轻喊道,“小瑷!”
“啊?!”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关灿灿问道。
苏瑷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眸,“没什么,只是在想,好像自己真的没有暗恋过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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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瑷不知道自己对穆昂,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一开始,他是校园的冰山王子,她和大部分的女生们一样,会远远的观赏着,赞叹着,但是却未必会真正地走近,去尝试必然的失败。
然后,她看着他对灿灿动了情,但是这份感情,却并没有得到回报。那时候的她,有着一种惋惜,其实他并不比司见御差,可是偏偏灿灿爱的是司见御。
而在这之后,穆昂帮着灿灿离开了司见御,默默地守护了灿灿五年,她的心中对穆昂是感激的,她没有能力去帮助灿灿,可是穆昂却又能力去帮,而且他对灿灿的帮助,远远比她想象得更多,更好。
褪去了青涩的穆昂,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可靠的男人,甚至有段时间,她会觉得,如果灿灿真的和穆昂走在一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的她,对穆昂是欣赏的。
可是感情往往是没有道理的,即使过了五年,可是灿灿所爱的,还是司见御。当灿灿决定要嫁给司见御的时候,她看着这个男人的焦急、害怕,痛苦,悲伤,还有深深的落寂。
这时候的她,对他又是惋惜和同情的。
爱情,两个人的时候,是正正好的,当多了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如果不是三个人都痛苦的话,就注定了会有一个人,去承受所有的苦。
而现在,承受着这份苦的人——是穆昂。
这种种的感情,混在一起,所以苏瑷说不清,她对穆昂,到底是什么?欣赏?同情?惋惜?痛心?可是她发现,自己这些日子里,似乎会越来越多的想到了他。
这……算是暗恋吗?应该不是吧!
苏瑷自嘲地摸摸着鼻子,视线怔怔地看着那木盒中闪耀着翠绿色光芒的翡翠耳钉。她明知道穆昂对灿灿的感情,所以……不会去暗恋着他吧。
因为暗恋的同时,也代表着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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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放看着手中一系列的检查报告,片刻之后,抬头对着司见御道,“你的情况不错,如果目前这种良好的状况可以一直维持下去的话,那么差不多三个月后,应该就可以不用再服用神经方面的药物了。”看来,让关灿灿在阿御的身边,果然是正确的。
而阿御这一趟的维也纳之行,所得到的收获,也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虽说陆礼放觉得,如果说有谁能真正地打开司见御心结的话,那么那个人,必然会是关灿灿。但是他也没想到,关灿灿会在只看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籍,只是带阿御去了现场一次,就让阿御这么多年来的心结,真的解开了,还解开得这么彻底。
“你说你已经有几次,可以不用药物,也不用灿灿的声音,就能入睡的?”陆礼放问道。
“嗯。”司见御道。
“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你失眠的情况加剧,是因为当年的那场车祸,而灿灿的声音能够让你入睡,让你的身体对她的声音做出反应,很可能是你身体的潜意识,把她当成某种替代者,或者是替代着母亲,又或者是替代着父亲,更可能是两者皆有。”陆礼放分析道,“也可能是把她的声音当成某种安全感的存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去依赖。”
“依赖?”司见御扬扬眉,艳色的眸子中透着一种若有所思。
“其实依赖这种心理,在生物界很普遍的。”陆礼放笑笑,只以为好友也许是反感这个词儿而已,“每个人的潜意识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人事物产生依赖感。不过你现在的病情有所好转,以后你对关灿灿的依赖,应该会越来越少的。”
“不,礼放,你错了。”司见御轻敛下了眸子,视线落在了自己左手的婚戒上,“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了。”
陆礼放楞了一下。
只看到司见御轻轻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说着,“不用药物,甚至不需要她的声音,我就可以入睡,是不是也可以看做,我身体的本能,已经知道药物完全起不了作用,而我现在,依赖的已经不止是她的声音了,而是依赖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整个人了。甚至只要有她的目光,只要我知道,她是在注视着我的,我都可以睡着了。”
陆礼放生生地倒抽了一口气。
司见御的双眸,再度注视着陆礼放,“所以,礼放,你说我对灿灿的依赖,是不是越来越深了呢。”深到了不可测的地步。
而这份依赖,还在每一天的加深中。
陆礼放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从某方面来看,阿御的失眠症在好转,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说是更加的恶化也未尝不可。
从一个极端,往着另一个更加极端的方向偏了过去。
而现在的他,只有祈祷,关灿灿的后半辈子,都会好好地呆在阿御的身边,然后——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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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灿灿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司见御正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睡着的样子。
她走上前,看着他的睡颜,心中猜测着他现在到底睡着了没有。毕竟,现在的他,偶尔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正当她倾下身子,脸凑近着他的脸,想要确认一下的时候,他的双眸倏然地睁开了。
关灿灿吓了一跳,脸刚要往上一扬的时候,司见御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反而把她的脸更压向了他的脸。
彼此的鼻尖,几乎抵在了一块儿,同时也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关灿灿的脸微微一红,“你在装睡吗?”
“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他微微一笑道。
“你刚才应该知道我走近了吧,还故意吓我。”她嗔道,她知道,他的耳力很好,如果他仅仅只是闭目养神的话,那么应该可以听到她的脚步声。
“没有想着吓你,只是想等你走进了,再睁开眼而已。”他道,唇,几乎贴上了她的嘴唇,“如果有吓到你的话,那我下次不会了。”
似吻,非吻。
带着一种缠-绵的姿势,令得关灿灿脸上的温度在迅速地升温着。
“别这样,有佣人在呢。”换言之,虽然这会儿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在,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封闭的地方,难保一会儿不会有佣人走进来。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的声音,华丽而带着一种魅惑的韵味儿,“我们这样,是天经地义的。”
再多的缠-绵,再多的亲吻呢喃,再多的恩爱,都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外人看到了,那又怎么样呢?
关灿灿没有抗拒着司见御的亲昵,是啊,他们是夫妻了。当他对她有着渴求的时候,她愿意去努力的回应,让他知道,她对他同样的有着渴求。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似在调一情,又似在呵护着。
好一会儿之后,才松开了她的唇,“今天都做了什么?”
“把礼物带给了小瑷,还和她聊了一会儿。”她道,有些感慨地道,“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可以又福气娶到小瑷。”在关灿灿看来,像苏瑷这样的女人,值得一个很好的男人!
只是她自个儿才回国没多久,也没认识什么好的男人,不然她没准会有当红娘地冲动。
“担心她的感情吗?”司见御坐起着身子,把关灿灿拉坐到了他的膝盖上道。
“嗯。”她点点头,“而且也不止是她,还有——”她的话,倏然地停了下来,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的名字。
可是,就算她没有说出来,他却也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穆昂……她也在担心着穆昂的感情么?司见御的眸色掠过了一丝光芒,静静地凝视着关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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