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义哥信任!”金崎半天才明白过来,忙忙地向尉迟义叩首。
尉迟义却是一声苦笑:“如今你这个名头虽然不,但是兵力却不多。你要知道,如今大楚内忧外患,兵力捉襟见肘,五州的兵马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一万五千人,而且都是厢军。每一州如何也要留下一千守城,所以你能够调动的也不过一万人!”
听到尉迟义这么一,金崎又有些失望,这么一点儿的人,还不如他在北地独掌一军,虽然只有三五千人,但那是真真正正的大楚禁军,其战斗力远非是这些地方厢军可比的,足可以用以一挡三来形容了。
“你可知你的任务是什么吗?”尉迟义又问。
金崎一笑,道:“自然明白,与祁东他们一起攻略太平寨。”
尉迟义点了点头,道:“若祁东他们行动顺利也就罢了,若是不顺,招安也不顺利,本王若无法分身之时,就看你的本事了!”
“诺!”金崎躬身道:“属下必不会令大帅失望!”
尉迟义点了点头,再将目光投向厅堂之外的天空,远处影影绰绰的群山之上,正有一只雄鹰在天空盘旋着,他恨不能化身为雄鹰,扑向那个陌生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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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入潜(四)
第24章 入潜(四)
许云起也在看着头顶上的雄鹰,忽然有一种天开地阔的感觉。
山贼就是山贼,他们根本就没有系统的计划,即使是得到一万难民,也只是像放羊一样得把这些人散放其间,仿佛这样就可以种出粮食来,就可以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质。
不过,许云起还是觉得那个叫作刘贺的军师,管到了一点儿的作用,最其马没有任大家自生自灭。
刘三刀重伤在身,只能躺在太平寨里休养,所以整个寨里面的运作,而作为太平寨的另一个领兵实权人物秦虎,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打的傻大粗,他有一身的蛮力,因为在整个寨里除了刘三刀,没有人打得过他,所以倒也树起了一番威名,只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脑,从来也不去动脑筋。
太平寨的大事务,实际上只落到了刘贺的头上来。
刘贺令人把这一万的难民按照每家每户进行了登记,然后又以原籍就近的州县,把每家每户编在一起。
十户为一组,十组为一里,五到八里为一村。每一村有五百到八百户,大约两千到三千人左右。
一万多的难民,就这样被分成了东、南、西、北四个村。
太平谷里面极大,东西有十五里,南北有二十五里,虽然是一个盆地,但是盆地的中间还有一座突起的山,叫作孤山。
刘贺命人以孤山为中心,将整个盆地等分成了四东、南、西、北四大块,除了靠山的草场要留着牧马之外,其余的土地尽数分给四个村,由村长按各户的人头,再将这些土地平均分配,合下来,一个人头都可以分得十多亩地。
难怪刘三刀要往孟州去劫难民,这么多的空地无人耕种,实在可惜。
便是这一万难民散落到了整个山谷盆地里,也显得微不足道。四个村庄分散在盆地的四个方向上,便是村一村之间的距离也在十多里。
村长和里长都是由刘贺直接任命的,他只是看着谁顺眼,便指派谁来当村长和里长。
刘贺还算是懂得一点儿事理,任命的村长都是些年岁比较大的老头,这些老头经历的事情多,肯定比年青人有办法。他任务的里长却都是些年纪较青的。
许云起一家被分到了东村,这也是比较靠近太平寨的村。她自称是陈州人,东村的人也大部分是来自陈州、宋州等黄河水患重灾区。
所谓的村,实际上此时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屋也没有,大家都在靠山处的一片树林中安身,树林的外面,就是那条贯通山谷南北的河,大家都叫它作太平河。
东村的村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瘦弱老头,叫作张全,大家都叫他作张老丈。
张老丈举家七口人,包括他的老婆张大娘,大儿张玉龙,媳妇张方氏,八岁的长孙张宝,四岁的孙女张香,以及他的女儿张玉梅。他还有两个儿,二儿张玉虎、三儿张玉彪都在京城的禁军里当兵。
此时,张全便将东村的十个里长叫到了树林边,商量着在哪里建村的事情。
许八郎因为年青力壮,被指认为东村二里的里长。
原本刘贺是看上了栾青林,因为这个男人长得英俊,只是看到他躺在驴车上病秧秧的样,也便作罢。
此时,对于这些难民们来,能够结束东飘西泊的生活,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已然十分满足了,哪里还会在乎这里是不是贼窝呢?
更何况,太平山寨还有堆积如山的粮食,足够供应到他们到第二年的收获季节。
在昨天到达这里的时候,许云起就和许八郎在树林的边缘用树干和树枝搭起了两个窝棚,她和两个孩睡一个,栾青林和许八郎挤一个。
实际上,许多人家也都是在树林里搭的窝棚,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个家了。
栾青林还在养伤,为了让伤口尽早好起来,许云起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就让他赤着上身,露着结实如虬的肌肉。在这个大热天里,这样可以尽量减少汗水的浸蚀,方便伤口早些结痂。
许云起替栾青林换了一次药,便是换下来包伤口的破布她也不舍得丢掉,正好可以用来当洛的尿布。
她拿起木盆,将这些破布和几天的脏衣服丢到木盆里,抱着木盆,像所有的持家妇人一样,到河边洗涮。
两个孩放在窝棚里,由栾青林看守着,真得好像是一个温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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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入潜(五)
第25章 入潜(五)
河边,宋寡妇正在替她的六岁的儿洗澡,顺便也在洗着换下来的衣物。另一边,张全的老婆张大娘正在和李二郎家的李嫂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碎事,还有些妇人,也在附近洗着什么。这一切都如此自然,好像她们并不是难民,而是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居民。
许云起没有掺合进那些闲扯着的女人之间,她可没有心情跟她们碎嘴。
她找了一块河边的大青石,在上面很快将一家人的衣服洗完,拧干了水重新放回到木盆里。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是如此得自然,没有一分当尉迟义妾的娇柔。
就算是她跟着尉迟义的七年里,也很少让别人伺候过。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她在伺候别人,尤其是那个坏男人!
她低下头,倒映着水里一副邋遢的面容,尤其是一头篷乱的长发,像是一个疯婆娘。
她想了想,觉得如今又不是逃难,还是洗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