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太行山螺蛳岭岭主黄三郎,我们并不想与康王为敌,奈何这笔买卖我们已然筹划多日,这些难民对大楚来,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但是对于我们来讲,却是生存的根本,我们收了这些难民,也令楚国少了许多吃饭的嘴,康王何不成全呢?”
孙伟跑回到了尉迟义的身边,询问着如何对答。
尉迟义才不会去管难民的事,他如今最关心的还是许七和他的两个儿。
但是也不能就此把许七的身份明,那样更会引起黄三郎的兴趣,到时投鼠忌器反而麻烦。
他想了想,对着对面的敌道喊着:
“我们可以放弃这些难民,但是你必须要将那辆驴车上所有的人交出来!”
他着,一指已然跑到了十字坡路口的驴车。
此时,驴车上的许云起和栾青林都大吃了一惊。
尉迟义的这个交易对于这些匪徒来,肯定是个不错的选择,丢下他们几个人,而换来上万的难民,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买卖。
许云起不由得抓住了从车上伸过来的一只手,那正是栾青林的手,也许栾青林也在担心着同样的问题。
黄三郎不由得转头看向正夹杂在难民之中,向北逃遁的驴车。
那辆驴车上坐着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前面牵驴的是一个汉,车上还躺着一个人,边上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孩。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转头问道:“敢问你们为什么非要这驴车上的人呢?”
他开始怀疑了起来。
尉迟义道:“因为那车上是本朝的逃犯。”
黄三郎的目光投向了躺在车上的栾青林,如果这几个人中有逃犯的话,估计这个不能动的家伙就是了。
他想了想,道:“恕黄某不能从命!既然是被大楚国不容的人,又何必要如此执着,非要抓回去杀头呢?”
他心里却是想着,这几个康王的人真会做没本的买卖,这些难民本来就已经被我收定了,如今看他们就那么几个人又难奈我何?我就那么客气地一,他们还真得好意思登鼻上脸了。
听到黄三郎拒绝了尉迟义的讨要,许七等人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许八郎不敢在这里多作停留,依然赶着驴车快快地随着大部的人流迅速通过十字坡,往北而去。
看到已经被自己追上的驴车又渐渐地远了,尉迟义不由得大急,怒吼出声来:
“七——七——”
已然止不住自己的冲动,纵马直追过去。
但是黄三郎向后面挥了挥手,一排箭“嗖”地射出,齐齐钉在了尉迟义的马前,将他从愤怒与冲动中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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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鬼骑(五)
第15章 鬼骑(五)
经过了一夜的奔波,人们大多都已经疲倦了,过了五龙口,就进入了太行山区,后面不可能再有追兵,便是在后押阵的黄三郎一众兵马也松懈了下来。
许云起只觉得浑身累得不行。
这并不是因为一夜的奔波,而是她刚刚又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打击。
就在刚才,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可能便成为了康王尉迟义的猎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到尉迟义那声声凄厉的呼唤,叫着她“七”的名字之时,她忽然有一种要跑回去投入到他怀里的冲动。
是尉迟家对不起她,不是尉迟义对不起她。
她的心里在为尉迟义作着辩护,但是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尉迟义给过她什么?
连一个名份都没有,也就活该她被尉迟家其他的男人欺辱。
她活在尉迟府中,就像是尉迟义的妹妹尉迟智的那样,她其实就是一条狗,一条被尉迟家的人随意玩弄而苟活世间的狗而已。
她又想起了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想起了那首诗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她就曾行到了水穷之处,已然无路可走。
往事已经不堪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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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郎骑着马来到了驴车的边上,他在马上冷冷地看着围坐在一起休息的这一家五口人。
很是奇怪,为什么康王的人那么想要得到他们呢?
他的目光并没有投向那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的女人,而是投在了趴在车上正与儿着话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一股英雄之气,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英雄之气,但就是觉得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
并是不因为这个男人的相貌英俊,而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目光沉稳。
男人一定知道他在看自己,却连头都不抬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黄三郎终于还是开口问出来,虽然在这里他可以高高在上地盘问,但是面对有英雄之气的男人,还是比较客气的。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来,与黄三郎的目光相对,淡淡地出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