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惨啊~”金克丝整个人都几乎全部挂在路漫身上了。
路漫被这酒味熏得皱了皱眉,只是伸手轻轻戳了她肩膀一下。
金克丝就呈自由落体之势,躺倒在沙发上了。
“都拍下来了吗?”路漫丝毫没有受金克丝那一堆话的影响,转头“冷血”地朝纪南询问道。
“...宝宝你好狠的心啊,我这么爱你你却拍黑照搞我,呜呜呜~”金克丝哀嚎着爬起身来,然后一个虎扑就要往路漫身上黏过去。
结果被路漫轻飘飘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抵住了她的额头,然后金克丝就前进不了半分。
明明不怎么短的胳膊在这个时候好像也不够长了。
可能是酒精麻痹的原因。
金克丝试图想扒住路漫,胳膊却不给力,只能在半空中无力地挥舞。
这画面也被纪南一帧不落地录了下来,而且这个画面好眼熟啊...隐隐约约好像某个表情包来着....
可能是路漫拒绝的太过干脆,金克丝的表情瞬间切换到忧郁模式,像个怨妇似的撅着嘴委屈巴巴道:
“l宝宝,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啊?是欲望?是冲动?还是荷尔蒙上头?还是随便玩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嘛~”
金克丝说完就要再黏着凑上来。
路漫冷淡拒绝:“你不在。”
你不在我心里。
把金克丝伤得倒退好几步,直到退无可退躺倒在卡座沙发上搂着一个八块腹肌陪酒男孩之后,脸上的情绪才消退下去,只不过还是有些委屈巴巴:
“宝宝,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绝情了?”
(*?????)
“算了,为爱乞讨不是我的风格!”金克丝醉酒之后总是戏精上身,现在又开始感慨了,左手端起酒杯指天,右手搂着一个腹肌陪酒小哥,表情还很惆怅地道。
陆唯今天被折磨得够呛,现在已经化身反矫情达人了,听见金克丝的话下意识地回怼道:“为爱乞讨不是你的风格,上街乞讨才是?”
然后被金克丝狠狠地瞪了一眼。
转头对着路漫的时候,又满脸惆怅。
路漫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瞬:“你是不是发情了?等我改天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这是路漫能想到的最佳解决办法了。
金克丝却愣住了,水汪汪的眼睛这时候看起来有点呆愣。
路漫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眼神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她在金克丝面前挥了挥手:“你还认得我吗?”
金克丝回过神来,傻乎乎地笑着道:“我认识啊,当然认识了,你是画家嘛~画大饼的专家~”
路漫:....
一旁看戏的纪修远:“噗嗤。”
“走吧,回去。”路漫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酒吧吵得路漫脑袋疼。
一行人从酒吧出来之后,金克丝还不安稳,死活不上车,非得在大马路牙子上遛弯。
路漫让她闹得脑袋疼,直接反手一劈打在她颈侧,下一秒的金克丝就乖乖晕了过去,陆唯下意识的去接,然后一个横抱把人放上了车。
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粗暴但是很有用。
路漫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许多,连她脑袋里的回声都被净化了。
“路小姐,还要继续录吗?”行驶了一段时间,纪南才出声。
“啊...奥,不用录了。”路漫这才想起来,之前还让纪南帮忙录像着呢。
录像刚停没两分钟,金克丝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清醒了,正迷迷糊糊地摸索着,估计是在找路漫。
摸索了十几下之后,还是被她找到了。
路漫闭了闭眼,有些后悔刚刚下手太轻了。
下一秒,耳侧就响起了金克丝迷迷糊糊的声音:“l宝宝~”
一旁的纪修远挑了挑眉,他之前没听清楚金克丝叫路漫的名字,现在听清楚了,总感觉有点熟悉....
还没等他想起来这个名字到底在哪听过,金克丝又说话了:“一定要答应我,你...长得这么漂亮,不要便宜那些臭男人,孤独终老好吗??”
金克丝满脸酒气差点喷在路漫脸上,不过她也闻到味了,如果不是怕把金克丝打傻了,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来一巴掌。
可现在,她只能尽量离金克丝远一点,根本分不出心力来听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答应:“嗯嗯嗯。”
“嗯嗯嗯??”纪修远也顾不上思考l这个名字了,他刚才听见了什么?路漫答应金克丝要孤独终老??
他目光灼灼,不是很赞同地看着路漫。
路漫却没看他,因为她已经被金克丝缠到分身乏术了。
“l宝宝,你今天去暗场怎么不带我啊,我真的很无聊啊,喝酒也没什么意思,我随便洒洒水就撂倒一群菜鸟....”
金克丝的声音还是模模糊糊的,能听出来其中的醉意,她是真醉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在外面说这些话。
路漫抿了抿嘴唇没回话,金克丝满腔热情却没被浇灭,她兴冲冲地道:“操!你今天要是带我一起去了,我肯定把他们一窝全端了,他...他妈的实在欺人太甚!”
“还有那个什么二长老,我给他胡子拔了插他脑门上,我给他植发!”
“我把他血抽干了灌进他膀胱里,我让他尿血!操,别让他掉进我手里头!不然搞死他!”
金克丝没注意到众人的沉默,还在自顾自的嘟囔着,她要报仇!要报复。
后排的陆唯听得一清二楚,悄悄咪咪地朝着纪爷靠近缩了缩,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前面的金克丝还在数算,甚至还在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的仇人,二长老、深渊的沈慎、暗场的那几个教官....
“对了!还有那个路障!他妈的,还让l宝宝受伤了,让我看见他,非把他皮扒了给我做貂皮大衣!我还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蒜瓣毛呢!”
金克丝喝醉之后说话嘟嘟囔囔的,条理有些不清晰,不过纪修远还是捕捉到了里面的重点,他沉吟道:“谁?谁让她受伤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