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和陈家航的一切,她的家航哥哥,两人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后来陈家蒸蒸日上和自己家拉开了距离。
但从十九岁确定恋爱关系,她就从没想过她还会嫁给别人,陈家航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
韦家虽不是世家,也总算有个小厂子度日,而她的学识相貌都是陈家认可的。
于是在那一年的暑假他们出去旅行,在夜晚来临时她差点就把自己交给了他。
青青,我非你不娶,你放心给我好吗?他拥着她,她能感觉到他上升的体温和迷离的双眼。
她因为放不下那份矜持哭着拒绝了他,也像今晚一样,他气呼呼地睡到了沙发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庆幸他没有逼她。
为此他不高兴了好些天。
如今想来他非她不娶的话,只是一句戏言而已,在她家那个小破厂濒临倒闭的时候,他跟比她家世好的蒋可梦订婚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湿了一片。
她捂上头,小声的抽泣,不知哭到什么时候,渐渐地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陈家航反抗过,他说我只爱青青一人。
陈家父母指着他大骂,她家就是个无底洞,有那样一个败家的哥哥,帮得了一时,你帮得了一世吗?她父母那么贪财,绝对会把女儿卖个好价钱来支撑家业的,你操什么心……
她一惊醒来,梦里很乱,似假的清晰,又似真的模糊。
早上,外面阳光透过两片窗帘中间的隙缝忽闪进一些光线,她一看手机,九点多了。
沙发上的人早就不见了,她慌忙下床洗漱,将一头长头高高挽起,套上皮筋扎成一个松松垮垮地发髻,白晳嫩滑的小脸素面朝天,削瘦的肩头,美丽的天鹅颈,越发显得她青春朝气。
她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有明显哭过的痕迹,她使劲揉了揉,套了件T恤和短裙。
‘咚咚’一路下楼来。
全家似乎就只有她晚起。
在走到最后几层台阶时,她抿着嘴放慢了脚步,有点心虚地打招呼,“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年轻贪睡也正常,不过以后要记得这不是在你自己家里,你现在结婚了,是已婚的身份。”张金兰斜睨着她说。
在还不确定她们家到底有什么目的地时候,张金兰很难跟这个新儿媳妇亲热起来。
其实韦家的目的明确了一半,要了一大笔彩礼钱来救她们家那半死不活的小企业,没办法,是祖产,赖以生存了那么多年,不舍得关掉。沈庄楠大手一挥,给她们家那个小厂子打了一针强心剂。
但他也说了,你们家这种局面,迟早还是要关门的。
韦青青的那个败家哥哥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办法,韦父本指望跟陈家联姻,结果陈家又找了强强联手的婚姻。
逼得韦父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到家里一代代传下来的那个婚约。
如果女儿能顺利嫁到陈家的话,他是不会主动提起婚约找到沈家的。
毕竟很多年不来往了,沈家也不在当地,也不知沈家发展的怎么样,再说沈家为人如何,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幸好,他还是厚着老脸找来了,真是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