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夫人?”木中棠急忙问。
“爹!”木浅筝打断,“月神医不是还不能下定论吗?不如就请月神医在我们山庄里多住几日,给娘亲慢慢诊治吧。”
木中棠点头,“这是自然,你现在就去找管家过来,让他给月神医和月夫人安排住所。”
木浅筝回头偷瞄了眼月止戈,耳根有些发红,转头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木夫人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木中棠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得了月止戈的话,就让人将那头蟒蛇给关了起来,又命人守着这棵六段岩沙,甚至连整个院都让弟围了起来。
夜深人静,翎玉山庄一片灯火通明。木中棠设宴款待了月止戈三人,酒席之间自是一番畅谈,但因为月止戈不能饮酒,所以宴席很快就散了。木中棠念及月止戈明日还要为木夫人诊断,也就没有挽留,只命木桑白送他们去客房休息。
“前面就是了,诸位心脚下。”木桑白提醒道。
“夫人,我牵着你。”月止戈下了台阶,突然停住脚步,朝着钟琉璃伸手道。红色的灯光下,他一袭白裳,脸上带着宠溺又逗弄的笑意,就像是一只在心里打着算盘,却不知自己早就露出了尾巴的狐狸。他那点心思早就被钟琉璃看得清清楚楚。
木桑白瞧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恩爱模样,心头就像是打翻了一罐醋,有些难受,明明月止戈是自己崇拜不已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总让他觉得没那么顺眼了。
“月班主与令夫人感情真好。”木桑白干巴巴的道。
月止戈将钟琉璃揽入怀里,得意的,“那是自然,我家夫人可是这世间最好的女。”
木桑白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来。
钟琉璃用手肘戳了一下月止戈的肚,瞪了他一眼。
月止戈笑的越发欢快了,牵着钟琉璃的手掌也握得更紧了。他又不是傻,那木桑白当初对阿璃是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是因为阿璃带了面具,所以那才不敢有什么动作,一旦被他知道阿璃就是他心心念的钟琉璃,那绝对会缠上来。一个奕钦已经够让他恼火了,再来一个愣头青,岂不是更加麻烦了。
想到这里,月止戈的心思越发活络起来。
等到了客房,木桑白不好多做停留,便匆匆告辞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木夫人的旧疾
屋里还留着两个伺候的婢女,钟琉璃直接抬手打发她们下去了。
“木夫人的事情你怎么看?”钟琉璃褪下外套,随口问了一声。
月止戈摇头沉思道,“此事颇有蹊跷,六段岩沙固然能蛊惑人的意识,但是木夫人的症状根本不仅仅如此,而且”月止戈话一半,看向钟琉璃。
钟琉璃转身不解问,“而且怎么了?”
“而且我怀疑木夫人这个病不是近期才出现的,最起码应该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月止戈。
钟琉璃诧异走过来,“怎么可能,如果是旧疾的话,为何木庄主不知道?”
月止戈摇头,“这也是我觉得费解的地方,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这三十多年来,为何木夫人从未发过病,还是,她是自己故意隐瞒了病情,甚至是用了什么药材抑制了病情的发作。不想却因为六段岩沙的出现,导致她之前用来压制自己病情的那副药不能用了,所以才会突然病发,而且来势凶猛。”
钟琉璃仔细听着月止戈的话,半晌问,“那木夫人的病能治吗?”
月止戈点头,“这病虽然有些蹊跷,但并不是无药可解,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弄清楚木夫人这三十多年来到底是用什么压制了自己身体的病发。”
钟琉璃迟疑问,“你,会不会是三丝水玉神杯?”
月止戈点头,“我也有这种猜测,但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事情恐怕就要更加麻烦一些了。”
“什么意思?”钟琉璃问。
月止戈伸手弹了一下钟琉璃的脑门,在对方不满的目光下又轻轻揉了揉,失笑,“你想想啊,之前三十多年木夫人都没发病,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发病了,为什么?”
“因为六段岩沙!”钟琉璃。
月止戈摇头,“这的确是其一,但是你想想,为何在天启会出现只有北疆才会生存的六段岩沙,而且刚好还是在木夫人经常去的山上。还有,我们做一个更大胆的设想,钟卿颜的目的是三丝水玉神杯,她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更早的到达衡仙城,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她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还是,她其实早就已经得手了!?”
月止戈的话如醍醐灌耳,钟琉璃当即就站了起来,“你是钟卿颜早就得到了三丝水玉神杯,所以木夫人才会这么快发病?”
“你先别激动,这只是我的猜测。”月止戈伸手将钟琉璃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温声劝道,“如果钟卿颜当真已经得手了,或许对我们来也不算坏事,至少我们与翎玉山庄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了,不用与木桑白刀剑相向,你心里不也会好过一些吗?”
钟琉璃深深吸了口气,睨了眼月止戈,“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还学会吃醋了?”
月止戈伸手环住钟琉璃的腰,像是只慵懒的猫儿钻到她怀里蹭了蹭,“哼哼,自从来了翎玉山庄,我都快成醋坛了,不行,我们得赶紧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免得那臭天天盯着你流口水。”
钟琉璃拍了下月止戈的脑袋,捧着他的脸颊用力揉了几下,惩罚,“你又在胡了。”
月止戈被揉的面目全非,突然像是发了狂一样,一把抱起钟琉璃往旁边的床上扔了过去。
钟琉璃跌倒到柔软的棉被里面,刚准备起身就被月止戈给抱了个满怀,耳边传来对方炙热地呼吸以及低沉的嬉笑。钟琉璃偏过头,被月止戈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推搡,“你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月止戈笑的越发欢快,凑近了钟琉璃的脖,忍不住咬了一口,得意笑道,“不起来,哼,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
听着房间里面嬉戏打闹的笑声渐渐化作低沉的喘喘和压抑的呻吟,屋外看门的黄琮羞地面红耳赤,赶紧跑到了院中间深深舒了口气,不敢再靠近那屋半步。
春宵苦短日高起,直至日上三竿,屋内的两人方才悠悠醒了过来。
钟琉璃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的一脸餍足的月止戈,气恼的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低声骂道,“色胚!”
月止戈闻言勾起了嘴角,伸手拉住钟琉璃的胳膊,缓缓睁开眼睛,浅色瞳孔里满是温柔,“夫人昨夜可不是这样的。”月止戈低头亲吻着钟琉璃的手指,抬头眼巴巴的瞧着对方,那模样竟是十分委屈。
钟琉璃那一丝怪责的想法瞬间就“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哪里还有半点怨气。
“行了,你别再跟我摆出这副模样来。”钟琉璃伸手,干脆直接将月止戈的脸掰向另一边,“好了,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
月止戈不依不挠的又偏过脸,长腿一抬,直接压在了钟琉璃身上,钟琉璃的身高本就比不上他,被他这么一压,顿时就有些局促起来,手脚都伸不开了。
“你又要做什么?”钟琉璃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索性也懒得挣扎了。
月止戈暧昧的笑了笑,眨了下眼睛,“夫人昨夜辛苦了,不如今日就由为夫伺候你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