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这其中的变化的缘由,很多人都觉得是受了邵夫人去世的打击,以至于一蹶不振。
武林盟主的位置,三年一轮换,各凭功夫,谁最后胜出,谁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简单而粗暴。
本以为邵炳坤这般消沉,武功不退步,但一定不会有长进。可没想到连续几次换届,他都稳稳当当的占据了第一名的位置,而武林盟主的位置这十多年来,也从未二次易手!
“啧啧,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谁有那能力,能博得邵姐的芳心啊。”
“是啊,邵姐可是盟主唯一的千金,若是能得到她的青睐,那在这江湖里,还不是横着走了。”
“切,瞧你那点出息,要我,那些都是狐假虎威的名号罢了,算不得自己的能力。若是当真成为了盟主女婿,你们也不想想,海川堡最珍贵的是什么?”
“老兄的意思是?”
“铁琴铜剑楼!”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一阵吸气声连连响起。
今日的络邑一如这般,到处都是在谈论今日海川堡的事情,不管是酒楼客栈,还是街上行人,三句话都离不得武安君招婿的事情。
而此时的海川堡,更是处处都透着喜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红色的绸带挂满了海川堡的各处,大红灯笼也早就悬挂了起来,从南方连夜运送过来的鲜花装饰在各处,上好的酒水和茶点也被手脚麻利的下人们分配往各个院,所有的事情繁忙却毫不紊乱的进行着。
海川堡有一个极为宽敞的练武场,位于海川堡的后山,而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就在这个练武场举行。
虽是比武招亲,重在“武”字上,但是邵锦衣的身份摆在那里,总不能让她随便嫁了个武功高强,却年过半百或者身体残疾的男人吧,所以对于参赛者,海川堡也有了诸多条件的限制,例如容貌必须端正,歪裂枣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一律除外。其次还有年龄,身高,家事等诸多条件筛选。但是纵然如此,最终得到参赛资格的男也是多不胜数。
在海川堡的校场里,在前两日就搭建起了一丈多高的高台,高台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显得极其的喜庆。而两旁的位置上则分别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从最常见的刀、剑、斧、鞭等,到不常见的弩、铳、链、挝等等。可谓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在正中间,坐北朝南的位置上,摆放着的五张叶紫檀太师椅。
现在时辰还未到,所以上面除了几个维持秩序的海川堡垒弟,不见其他任何人。但是高台底下却从昨日开始就已经聚集了不少跃跃欲试的男,如今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都期待着自己能成为众里淘金的那粒金了。
与此同时,海川堡内。
月止戈下了马车,一行人便跟着姓邵的中年人进了一处院。因为月止戈的容貌,一路上都引堡里的众人频频侧目。
“是他!”
奕钦停了脚步,顺着自己贴身侍卫单袁的目光看了过去,当他看清楚那抹白色人影时,当即微微蹙了眉头。
单袁不过是下意识那么一喊,却没想到竟引得自家主的反感,顿时有些后悔的埋头往后退去。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二章巨头相会
“过去看看。”奕钦淡淡道。
单袁一愣,却见自家主当真走了过去。
月止戈心情并不美好,若不是为了阿璃,他哪里会应下这等无聊的邀约,别是武安君了,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他若是没有兴趣,宁死也不会去的。不过回头一想,如果能帮阿璃做点什么的话,别是武安君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照走不误。
“主人,有人过来了。”阿秀瞥见奕钦主仆过来,下意识的觉得那两人不是什么好鸟,便出言提醒了一句。
月止戈没有在意,只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依旧目光涣散的往前走着。
突然前面的无名停了下来,月止戈不解的抬头看去,不偏不倚,正好与奕钦的目光对撞。
月止戈长得偏阴柔,双眼更是细长的桃花眼,燕尾微微翘起,目光中好似带着桃花,泛着盈盈的水光和多情,但由于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他总习惯性的微微眯着眼,下巴微抬,偏生又多了一种清高和傲慢的意味。
而他的对手奕钦,则迥然相反,奕钦是个不管是骨里还是面上,都是刚硬甚至有些孤僻的人,他的目光里永远都居高临下,沉着冷静,透着贵气和凛冽,让人不敢亲近。
“有事?”月止戈懒懒问道。
幸好他不认识奕钦,更不知道奕钦与钟琉璃之间的纠葛,不然早就一条水袖砸在了奕钦的脸上。
反观奕钦,却早就将月止戈与钟琉璃之间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虽然他还不清楚二人之间究竟走到了哪一步,但这丝毫不妨碍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厌恶。
姓邵的中年男人见奕钦脸色不太对劲,生怕这二人起了冲突,便赶忙在中间调和道,“这位是新月园的月班主,这位是四皇殿下。”
月止戈眉毛都不见动一下,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他来这里可不是来看别人耍威风的。
奕钦从月止戈身上收回目光,抬脚迎着月止戈走了过来,二人擦肩之际,只听到奕钦失望道,“不过如此。”
月止戈闻言双目倏地瞪大,回头欲问个究竟,奕钦主仆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过如此?什么不过如此?
月止戈听过的绯言绯语多了去了,不管是起初的谩骂诋毁,还是后来的赞扬奉承,他从来就不曾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这意思不明的四个字却戳的他心尖一颤,没有来得感到愤怒和暴躁。
那个男人即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也未有任何的波动,可是月止戈知道,他丫的在明晃晃的鄙视自己啊!
眼见月止戈脸色越来越臭,阿秀缩了缩脖,暗道刚才的那位帅哥要倒大霉了。
“走!”月止戈一咬牙,心眼比针孔还的他此刻将奕钦狠狠的定在了自己的黑名单上面,哪天逮着了机会,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名弯着拇指,掏了下耳朵,低头与那中年人问道,“嘿,我你们府上提供酒水不?”
中年人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有没有好酒喝?”
“哦,有,有的。”
另一边,单袁偷偷瞧了眼奕钦,别人不明白,他却门儿清,方才主那句话听着是挑衅,实则心里指不定怎么酸着呢。
唉,想当年,主与钟姑娘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可惜了,唉,自家主怎么这么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