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钟琉璃拍了拍无名的肩膀。
无名点头出了房门,听着屋内的笑声,他疑惑的簇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直到第二天,无名才猛然反应过来,钟琉璃根本就是在忽悠自己,如果老和尚是在找自己,为何没有当场认出他来?钟琉璃分明是在忽悠自己!
而这时候,钟琉璃已经带着落安等人上了马车。
“钟琉璃!”
无名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拽着酒壶,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钟琉璃掀开帘,笑道,“我们要去五柳镇了,你要一起去吗?”
五柳镇?那是什么鬼地方?
“不对,你别岔开话题,昨天的事情我想清楚了,那个老和尚要找的人分明就是你们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被你给拖累了。”
一晚上才想清楚,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哪个高人教的。
钟琉璃在心中暗笑不已,但脸上却装的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我更应该早点走了,不然被那老和尚发现就麻烦了。”
“诶诶诶,你们走了怎么也不让人喊我一声,钟琉璃,你这人也太不厚道了。”无名见钟琉璃当真离开了,吓了一跳,不由分的窜上了马车,不知是他屁股大,还是故意为之,赶车的马夫被他一屁股给撅到了地上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马夫气的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无名笑的人畜无害,“嘿嘿,不好意思,,没摔疼吧。”
钟琉璃哪能看不懂无名那点心思,便随了他的面,扬声道,“二哥,谢了。”
“、二?”无名愣了一下,结巴道。
感情自己怼错了人。
“走了!”钟琉璃喊了一声,放下马车帘。
“你不会让我驾车吧,我——”无名指着自己回头看去,却见马车已经关紧了门窗。
无名张嘴半天,终于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什么时候沦落成了一个车夫了。
唉……
“驾!”
马蹄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哒哒”响了起来,无名挥着马鞭吆喝着街上的行人让路。
马车行至镇的路口,停了下来。
无名甩着马鞭问对面那人,“有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昨日离开的霍雯艳,今日的她一袭烟色精致袄裙,头上盘着华丽的发髻,金步摇上坠着五色的珠宝。
看起来极为华贵。
“恩公,我能否与钟姑娘两句话。”霍雯了礼,浅笑问道。
钟琉璃闻声,抬手掀开帘看去。
霍雯艳见到钟琉璃,松了口气,她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想必也是家中父母不放心,让仆人跟着送她来的。
“钟姑娘。”霍雯至马车窗下。
“有什么事吗?”钟琉璃问她,脸上无惊无喜。
霍雯艳笑道,“知道钟姑娘今日要离开,所以雯艳特地来给两位恩公送行的。”话着她身后的仆人拿着一方木盒走了过来。
“虽雯艳家中略有薄产,但是想必钟姑娘并不缺这些黄白之物。”霍雯艳的真诚,随后她将木盒递给钟琉璃,道,“此物乃是当年我外祖父意外所得,还望对钟姑娘能有所帮助。”
“多谢。”钟琉璃点头,她身侧的女帮她接了过去。
无名好奇的瞥了眼那木盒,鼻耸动了一下,并未闻见酒香,顿时兴趣缺缺的收回了目光。
霍雯艳见无名这幅模样,便掩口轻笑了让起来,指挥着仆人从马车里端出了一个酒壶。
无名顿时双眼放光,“好香的酒啊!”
“这是我自家酿的花雕酒,已经有十二年了,不知恩公可满意。”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无名迫不及待的夺过那酒壶,一把扯掉上面的油纸,咕噜咕噜猛灌了起来。
“好酒,果真是十一年的花雕啊,哈哈,不枉此行!”无名意犹未尽的点头笑道。
霍雯艳见此也很开心,道,“如此就好,望两位恩公与诸位姐妹一路珍重。”
“珍重。”
钟琉璃点头,无名摆了摆手,算是作别。
霍雯艳站在路口处看着那马车摇摇远去,心中不免一阵伤感,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还能有缘再见。
“姐,我们该回去了。”仆人提醒着。
霍雯艳点头,敛去了脸上的神色,“族中的长老可都来了?”
“是午时便能到。”
“回去吧。”霍雯艳轻叹一声,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