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是让人忘了痛而是让人习惯了痛。也许树叶落尽生命的脉络才清晰可见。孤独的人也许都有自己的泥沼,世间疾苦其实从来没有救赎。瘟疫蔓延至整个荒芜的世界,而清醒的人却喝下了穿肠解药。我们习惯用冷漠杀死所有的炙热的情愫,像是溺水者在绝望与平静里等待救援。
七夜身旁的空间缓缓扭曲撕裂变形,长发及腰的少女从虚空之中缓步走出,深褐色的眼眸望着眼前妖艳的少年有着一丝欣慰,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少年的额头。而下一刻妖艳的少年与长发及腰的少女出现在了大海的中央,冰冷的海水在风中肆意妄为却无法碰触他们分毫。少女抚摸着少年的额头低声轻语道:“这座城市夜晚的风很大,孤独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家?”
妖艳的少年轻轻拨去那抚摸自己额头的手,漆黑的眼眸望着眼前满是笑容的少女低语道:“说得好像我有家似的。”
长发及腰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深褐色的眼眸带着无尽的宠溺,修长的手指捏着少年的脸颊笑盈盈的说道:“哎呦喂,我们的七夜小少爷还委屈了呢?你怎么没有家你的家在帝都,有你师父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妖艳的少年白了眼前少女一眼,没再理会那捏着自己脸庞的双手而是低声询问道:“不好好在帝都待着怎么有空来绯城?‘梵天’三皇现在都这么闲的吗?”
“我是在担心你好吧。阴玄之事我大致有了了解,怕再出祸端所以暗中来此。却没想到你们五人偷偷报团,也算是成长了不少值得欣慰。”少女依旧宠溺的望着眼前妖艳的少年,修长的手指揉搓着他的脸颊。
妖艳的少年一脸无奈的望着眼前少女,那漆黑冰冷的眼眸这一刻似乎有些许温度。七夜撇了撇嘴拨开少女那修长的手指低语道:“阴玄之事想必你不只是大致了解,究竟是谁有意为之我想你也在清楚不过。不知师傅可否告知一二以解我心中所惑?”
瞬息间仿佛时空静止无尽的威压从少女的体内缓缓涌出,汹涌的海浪在这一刻似乎归于平静没有了丝毫的喧闹。下一刻紫黑色的气息从七夜的体内缓缓蔓延将其包裹,平静的海面无数纯白色的彼岸花悄无声息的开放,鲜血从少年的嘴角渗出无尽的威压却丝毫没有减弱,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被强大威压摧残的少年站在海面之上摇摇欲坠,强忍着内体翻涌的鲜血低语道:“伪暗九十七道,无月。”裹挟着诅咒的紫黑气息瞬间将摇摇欲坠的身影团团围住,下一刻紫黑色气息形成了巨大的满月似乎尝试隔绝一切威压。
长发及腰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深褐色的眼眸望着被紫黑色气息围绕的少年有着一丝欣慰。但看着巨大满月出现之时少女冷哼一声随即打了一声响指低语道:“光曦二十七道,耀斑。”随着话语声结束。少女的周身出现了无数道闪耀的光斑,瞬息间耀眼的光斑以迅雷不及之势依附在黑色的满月之上,耀斑如滚烫的岩浆悄无声息的将黑色的满月蚕食殆尽。
残破的黑色缓缓退却海面上的那一抹耀光宛如最亮的星,满月之下的妖艳少年瞳孔赤红古老神秘的文字刻印至全身。长发及腰的少女冷笑一声白皙的手掌飞速朝着少年的头颅按去,下一刻少年的脸颊紧贴海面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渗出。少女修长的手指依旧紧贴着少年苍白的脸颊,言语间带着些许的不屑低语道:“就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想接触真相简直痴心妄想,创世境都未达到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妖艳的少年那赤红的眼眸裹挟着愤恨无比的的目光望着一脸不屑的少女,狂暴的紫黑色气息如海浪般冲击着眼前之人却毫无作用。冰冷的海水却无法让癫狂的少年有着丝毫平静,七夜带着不甘与怒意怒吼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惨遭毒手我却无能为力,南念悄无声息从人间蒸发生死未卜接下来又会是谁?阴玄?邬宸?温慕?云暖?还是我?”
长发及腰的少女听闻七夜所言微微叹息,按着少年得手缓缓松开沉默片刻低语道:“‘梵天’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人间炼狱,‘梵天’创立的宗旨不凡与天自为天道,创立‘梵天’三十六皇、四十五帝以及一百长老共计一百八十一人,虽无人达到‘无上’之境但抵达‘天道’之境比比皆是,光阴时海所有人都在追寻‘无上’之境区区创世境不过沧海一粟。”听闻少女所言那癫狂的少年逐渐归于平静,少女望着眼前无力的少年眼眸中皆是怜惜之情随即又低语道:“南念并为死去只是身负重伤潜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无须担心,我答应过你的母亲在她出世前照顾你所以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人谋害与你,至于其他人看在你的情面我也会略带照顾,但你们最重要的便是提升自己融入真正的‘梵天’炼狱。”
“南念现在在哪里?我的母亲又是谁,她在哪里?”原本归于平静的少年此刻又带着惊讶的神情望着眼前的少女。
长发及腰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深褐色的眼眸平静的望着眼睛惊讶万分的少年低语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配知晓这一切,‘梵天’本源功法你虽习得九十九章但这也只是功法皮毛而已,你出生之时天降诅咒本就携带无上功法只不过是你母亲将其封印,本来是想你抵达创世境交予你逐步修炼,但以你现在的心境勉强可以驾驭。”说话间少女将一块布满裂纹的石碑交于七夜手中。
妖艳的少年望着手中的硕大的石碑沉默良久,漆黑的眼眸倒映着石碑的纹路灵魂深处有着丝丝共鸣,下一刻硕大的石碑炸裂开来化为亿万星光融入少年体内,下一刻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低语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见我可怜才收我为徒原来是我母亲所托,是不是在我出生之时我母亲便与你定了娃娃亲之类的?”
瞬息间长发及腰的少女面红耳赤带着一丝怒意再一次将七夜拍入大海之内,随即少女又微微一笑转身踏入虚空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