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个人都有藏在心里却不可言语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还有忘不了的爱。有些人只能离开,有些东西只能放弃,有些记忆只能埋于心底,有些过去只能选择遗忘。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人最害怕的不是结束,而是结束的过程。
站在没有温度的空城,独走夜雨的街头,只有雨水擦拭眼泪,究竟在等待谁的回眸。原本略显嘈杂的房间内瞬息间安静到了极点,压抑的空间内能听见的也只有些许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灭世雷泽’四字像是锈迹斑斑的钝刃撕扯着早已腐朽的伤口,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疼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阴玄沉默不语的望着窗外雨水洗刷着他空洞的内心,邬宸咬紧嘴唇似乎封闭的记忆在脑海中炸裂。红发少年微微皱眉破碎的回忆缓缓复原,温慕则用尽全身力气抵御着即将席卷内心的寒意。洛一、默笙以及茉微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望着众人,此时沉默许久的阴玄缓缓开口低语道:“你的意思当年‘灭世雷泽’南念离奇失踪,和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漆黑的眼眸带着深邃与寒意望着窗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杯壁转身却看向温慕低语道:“难道不是吗?似乎有人谋划百年甚至更长时间,想要将我们逐一击破。南念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会是谁还未曾可知?”
冰冷的话语刺穿了少女内心最后的防线,被诅咒的身躯微微颤抖寒意缓缓蔓延。魂牵梦绕的名字拨动着少女脆弱的神经,离奇失踪所带来的那一丝希望宛如致命毒药。温慕的眼眸中流露着不为人知的悲伤,修长的手指略过银色的长发带着些许的憎恨低语道:“即使现在能伤及南念之人依旧屈指可数,以他的性格也绝不会突然消失音讯全无,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将其抹杀更是难上加难,南念之事迷雾重重幕后黑手并非一人。我曾拜托夏馨以血祭之法窥视南念,却遭反噬险些殒命当场万劫不复。”
沉默许久的红发少年望着温慕以及其余众人缓缓低语道:“诅咒之体本就脱离天道超脱命运毫无命数可言,即使血祭之法大罗洞观也窥视不到分毫。而且‘万葬岗’怨念成结本就有避离天道之能,夏馨成王效力‘梵天’百余年此等之事不可不知。有没有一种可能夏馨也是幕后黑手之一,温慕姐你所拜托之事她若有意演之必然不会败露。”
顷刻间房间内的气氛又降至到了冰点,压抑的氛围宛如噩梦笼罩着整个空间。黑暗是从角落开始形成一道道难以忘记的裂痕,在踉跄中前行的人清楚的知道世间的黑暗却始终不愿承认。自我麻痹的尽头是清醒的看着自己塌陷,嘴在逞强心在投降而我们始终都在假装。
邬宸伸手拍击着红发少年的脑袋带着些许教导的语气低声说道:“没有灵魂的我们像是浮在水面上的烂肉上不去也下不来,很多时候候我们停留在这里不是等待着暴风雨的过去,而是学会在雨中翩翩起舞带着希望独活。”
妖艳的少年望着那在奔溃边缘独自坚强的温慕眉宇微皱,漆黑的眼眸流露着不为人知的寒意与落寞,那宛如地狱镇魂曲般的声音再次从七夜的缓缓传出:“我们本就是被命运诅咒无法被宽恕之人,世人眼中的魑魅魍魉却始终要苟延残喘的活着。也许对于我们而言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但我们又不被死亡所接受依旧要面对命运的嗤之以鼻。”
邬宸与七夜的言语将站在奔溃边缘的温慕拉回了有温度的港湾,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窗外那绯红的雨水悲伤不在显现,修长的手指略过那银色的长发深深呼吸随即说道:“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南念的消失本就过分离奇,而所有的线索总会在第一时间中断。”
邬宸望着众人眉宇紧锁低语道:“能杀死南念的世间只有七夜一人,但能使南念人间蒸发之人依旧颇多,‘酆都’那几个老怪物、‘教会’六大教皇以及‘梵天’三皇、五帝,而以最近阴玄的事情来看似乎‘梵天’与‘教会’都不干净。”
妖艳的少年拿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加入冰块与烈酒,漆黑的眼眸望向那瓢泼大雨的世界低语道:“支离破碎的世界倒映着不可修饰的故事,也许只有踮起脚才能享受阳光的味道。漫无目的猜忌永远毫无意义,有些线索就在眼前不是吗?”
少年的话语引起了众人内心的震荡,阴玄瞬间来到七夜身旁急切的问道:“快说什么线索?”
“好歹是活了百余年的人遇事一点也不冷静,‘百花阁’发布任务是让你收集‘阴寒冰魄’,现在任务也已完成你将‘阴寒冰魄’交于‘百花阁’,发布任务之人要通过‘百花阁’结付佣金,届时你通过‘百花阁’木王尝试找寻发布之人信息便会有所眉目。再加上沿路拦截我们的人至少五成属于‘梵天’,等‘破晓’盛会临近之时暗中收集‘五都’的人员情况不就有所进展了吗?”妖艳的少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的玩味。
众人震荡的内心此刻恢复了些许的平静,厚重的迷雾此刻似乎被一抹阳光穿透。妖艳的少年望着恍然大悟的众人翻了翻白眼转身欲要离去,而温慕望着七夜离去的背影急切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自然还有我的事要做不用担心,你们就留在我这里切记不要离开绯城。‘破晓’盛宴日益临近届时我们一同前往‘帝都’,还有我这‘千禧屋’乃是小本买卖记得付费。”妖艳的少年悄无声息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带着些许霸道以及调侃的声音众人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