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可说的时候,都是带着喜悦的情绪。
把烟花都放好,姜可可拿着香过来了。
如果用火柴或者蜡烛去点燃烟花,可能还没点燃就被风吹灭了。
“我们围到一起,先把这个香点燃。”姜可可招呼四人过来。
一边紧紧挨着蒋星承,一边是姜可可。
蒋星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着姜可可摆弄,忍不住想把视线落在姜可可身上。
认真的样子,也很可爱。
不过胆子这么大的么?要自己去点燃烟花?
思绪间,姜可可手里的香已经被点燃了,红红的一点慢慢地往下侵蚀。
“我去了!”
姜可可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还没走几步就被蒋星承拉住了。
不解地看向蒋星承,姜可可等着蒋星承开口。
蒋星承表情一顿:“还是我来吧。”
见姜可可犹豫的样子,蒋星承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一起。”
姜可可郑重地点点头,却把点燃的香紧紧攒在手里,生怕蒋星承会给自己抢走一样。
来到烟花旁边,捻子还是比较长的,不怕出现什么意外。
姜可可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伸出胳膊,身子离得却很远。
一点一点地靠近,终于点燃
的香碰到了捻子。
姜可可赶紧抬手要起身,却发现还没有引燃烟花的捻子。
没有办法,再次蹲下来,姜可可告诉自己不要慌。
蒋星承似乎看不下去了,在姜可可身边蹲下来,握住姜可可的手腕伸向捻子。
一秒两秒,时间似乎很慢,慢到姜可可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跑。”
蒋星承语带笑意,拉着姜可可就起身,快步走了几下停下来,转身。
蒋星承这时才反应过来,一种奇妙的情绪充斥在胸膛里。
很大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烟花盛开的声音。
姜可可坐在地上,抬头看烟花,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真好,还可以看到烟花,还活着。
村里的人听到声音,有不少跑过来看的。
毕竟还是比较稀罕的,以往只能看很远地方传来的烟花残影。
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在村子里这么近距离地观看烟花。
他们不会想到,以后逢年过节烟花慢慢成为了常态,也不会想到会有限制的一天。
此刻,他们只是欣赏着盛放的烟花。
蒋星承坐在姜可可身边,没有提醒姜可可回到李盼男跟钱良那边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是不能在朋友谈情
说爱时去打扰的。
放了一会儿,烟花终于放完了,不少人都意犹未尽。
姜可可本来还想买点仙女棒回来,但是找遍了城镇都没有卖的。
不过能看到烟花就已经很满足了,一切都在变好。
“走吧,还有最后一个小活动,放飞孔明灯!”
姜可可起身,突然有一种盛宴散席后的悲凉感。
突然,头被揉了一下。
姜可可抬头看着蒋星承,面露不解。
“小小年纪,天天忧愁什么?走了。”
蒋星承率先抬脚,走向李盼男跟钱良。
孔明灯还有灯笼什么的,都在他们那里放着。
姜可可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
盛宴确实会散场,但是人还是在的。
跑到李盼男身边,拿起孔明灯,姜可可想写一些东西,但是忘记带笔了。
还好蒋星承有随身带着钢笔的习惯,这样才能够写东西上去。
姜可可写了自己的一些愿望还有祝愿,点燃孔明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慢慢松手。
孔明灯一点一点地飘起来,姜可可双手合十默念。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原身能够过得好一点,受宠一点。自己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
元宵节后,村里对姜可可四人的态度更加亲密了。
能放出烟花,说明四人过得是真不错。
有酸的人,说些有的没的,都被李盼男怼回去了。
慢慢地又开始忙碌起来,给田地施肥,给猪鸭鸡等喂食的工作又开始慢慢地分下来了。
过了一个年,不想干活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没有用。
有女知青忍不住,最终还是嫁了当地人,婚事办得也挺风光的,还算一个不错的归宿。
不少人都夸这门婚事,甚至暗搓搓地提醒剩下的女知青们,不如也早做打算。
姜可可看完婚礼回来,心里有点不舒服。
倒不是羡慕嫉妒,只是想到了以后的生活。
女知青与村里的男子,大多是聊不到一起的。思想爱好什么的都不一样,这样的婚姻能坚持多久呢?
到后面几年,知青们都可以回家了,嫁给当地的女知青会甘心么?
到时候受伤害的大概率还是孩子。
不仅仅是女知青,还有娶了当地婆娘的男知青,届时大多数肯定会一脚踹开的。
“可可莫不是恨嫁了?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李盼男回来看到姜可可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便出声调侃了一句,希望能转移姜可可的注意力。
说着,李盼男还瞥了蒋星承一眼。
很明显是在开姜可可跟蒋星承的玩笑。
但是姜可可罕见地没有害羞也没有反驳。
把自己的担心都说了出来,姜可可问道:“我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她只是看到后世某些新闻报道有这种情况,万一是极少数的存在呢?只不过是经过了宣扬而已。
李盼男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姜可可能想这么多。
这她不知道怎么开导或者安慰了,毕竟那是别人的人生。
“不要太过操心别人的事情,改变不了什么就做好自己。”
蒋星承走到姜可可身边,宽慰了几句。
姜可可平常挺乐观的,这次会这么想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嗯了一声,姜可可知道这些道理。
其实大概还是没有什么归属感,虽然有了朋友,却觉得自己依旧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本来事实也是如此,看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无端地联想一下。
这样下去不行,姜可可决定暂时强迫自己不去联想后面几十年的事情。
“我可能就是闲的了,工作多起来哪有时间想这些啊。”
姜可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