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安婷送完文件就会离开的,没想到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公司的事务就拜托你了。”
司铭渊说道。
“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呢。铭渊,你还要处理文件,不然孩子我来照看吧。”
司铭渊其实想说不用的,但安婷想帮忙,他如果拒绝的话她可能会多想,于是便答应下来。
“那孩子就先交由你照顾,等我忙完换我照顾。”
安婷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
“对了,宣易呢?我好像没有看到他。”
“这个时间点,他正在练跆拳道,应该快练完了。”
司铭渊回答道。
“那要不然我带两个孩子出去玩儿一会儿吧,在家里憋着两个孩子肯定也觉得没有意思。”
“嗯,你自己看着安排。差不多时间就回来,不要让孩子们玩的太累。”
可余芋臣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走出去对司铭渊说道:“司叔叔,我不想出去玩,我可以不去吗?”
余芋臣就是为了不出门,所以才来这里,如果他想出去玩的话,那不就跟着妈妈和妹妹去庄园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芋臣,你不是已经写完作业了吗?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会儿,不好吗?”
“不好,我不想出去玩,我想看书。”
司铭渊和安婷,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司铭渊说道:“那你带宣易出去吧,让芋臣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孩子你身边的话,会打扰你工作吧。”
司铭渊看了余芋臣一眼,“他不会。”
安婷姐看了那孩子一眼,“那好吧,那我带宣易出去玩一会儿。”
等安婷走后,余芋臣对司铭渊说了声“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
“司叔叔,我不想出去。”
司铭渊琢磨了一下,“所以你之所以会来叔叔家也是因为你不想出门的缘故?”
余芋臣点了点头,他喜欢安静,像宴会那种热闹的地方他不喜欢。
“那你和叔叔共用一个书房会介意吗?”
“我不介意,也不会打扰到司叔叔工作。”
司铭渊知道这孩子的性子。
他将书房的门关上,把书桌的分之一分给了余芋臣,让他可以看书。
书房里除了翻动书页和纸张声音以及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外,没有多余的杂音。
司铭渊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余芋臣,余芋臣看书看的认真,完全没有感觉到。
司铭渊看他看书这么认真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小的时候好像也跟他
现在一样。
这孩子比司宣易都更像他的儿子。
“司叔叔?”
司铭渊盯着余芋臣盯得时间有点长,被他发现了。
“司叔叔?”
司铭渊听到有人在喊他,回过神来看到余芋臣正望着他。
“嗯?怎么了?”
“司叔叔,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司铭渊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好像看着这孩子开了个小差。
“没什么,你继续看书吧。”
不久,司铭渊接到一个电话出了书房,余芋臣合上书本,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门,是关着的,然后跳下椅子开始围着司铭渊刚才在的地方低头找什么东西。
余芋臣一边找还一边往门的方向看一眼,生怕他找的时候司铭渊进来呗他发现自己在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终于,余芋臣发现了一根来自司铭渊身上的头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将头发装了进去。
这时,他听到外面出来一阵脚步声,他赶紧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后将书打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继续看书。
司铭渊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余芋臣仍然低头看书很认真的模样,他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要不要休息一下。”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司铭渊问道。
“司叔叔,我忽然有点肚子痛,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医生。”
“你肚子痛?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牛奶?”
余芋臣捂着肚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可自从余芋臣来到他家后,好像就喝了一杯牛奶。
“你坚持一下,我已经打了电话,医生马上就到。”
余芋臣还以为他们会去医院,结果是家庭医生过来,失策失策。
等医生来后给他做了检查,然后给他开了治肚子疼的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肚子痛,这药他也不会吃。
“叔叔带你去房间里睡一觉,等你吃完药睡醒后肚子就不痛了。”
让余芋臣突发肚子疼是他的过失,他没有替余瑾安照顾好孩子,司铭渊内心自责着。
余芋臣偷摸将药藏起来假装吃完药然后躺在了床上。
司铭渊帮他将被子盖好,“睡一觉吧。”
等他出去后,余芋臣睁开眼睛,他从口袋里将那个塑料袋拿出来放在眼前看。
里面有一根司铭渊的头发,他要拿这根头发和自己的头发一起带去医院。
到了晚上,余瑾安过来接孩子,司铭渊将余芋臣交给她。
“他下午的时候有些肚子疼,不过现在已
经没事了。”
余瑾安听到他这样说,便询问余芋臣现在的身体情况。
“妈妈,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
她抬头看着司铭渊,“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余芋臣一直没说话。
“团团,是不是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没有,妈妈,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余芋臣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圆圆,她已经困的睡着了。
余瑾安透过后视镜看到余芋臣也在看圆圆,便说道:“今天的宴会真是累坏圆圆了,我们从宴会出来后她就在车上睡着了。”
“哦。”
“团团,今天你和司叔叔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
余芋臣简洁的用三个字描述了一下。
“你和他没有吵架吧?”
“妈妈,我为什么要和司叔叔吵架?”
余瑾安这心里没底,他和司铭渊合不来她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担心。
“没什么,妈妈就是随便问问。”
刚才她去接孩子的时候,司铭渊说他们两个相处的挺融洽的,现在余芋臣也说和他没有发生什么争执,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