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开心点儿的话题吧。”
余瑾安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她仰头将一杯咖啡又一口全部喝完。
咖啡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却没有心里苦。
她又要叫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被司铭渊叫停。
“别喝了，再喝你今天晚上很难睡觉。”
“咖啡因对我不起作用，没关系。”
余瑾安喝着手里的咖啡不再言语。
“还有什么其他想要问的吗？”
只要余瑾安问，他就能说。
“暂时没有。”
余瑾安特意强调是暂时，并非完全没有。
“好，那等你想好了再来问我。”
“司铭渊，你为什么要问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余瑾安忽然再提之前不让司铭渊提的那件事情。
司铭渊眸光一动，“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我现在想让你说了，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余瑾安的口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说。”
司铭渊组织一下语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得先提前想好，不然万一他说了什么不对的话，惹到余瑾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听说你姐姐去世好多年了。”
“没错。”
司铭渊忽然又没了声音。
“怎么？你见过我姐姐吗？”
“我……”
司铭渊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余瑾安也有点好奇，司铭渊这到底想要和她说什么。
“你那个姐姐是被送给别人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
余瑾安眯起眼睛，“你不仅调查我，还调查了我姐姐？”
“不是，我……”
“你什么你，司铭渊，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吗？一直调查我还不够还要调查我的亲人和我身边的朋友？”
余瑾安好像真的生气了，司铭渊竟生出一丝紧张。
“我不是调查，我没有调查。”
司铭渊想要解释。
“你没调查？你没调查怎么知道的？”
余瑾安冷笑，他竟然还不说实话。
“是肖扬自己去查的。”
“如果不是得到你的命令，他会去查我姐姐？司铭渊，你这个理由真可笑。”
余瑾安气哄哄的站起来往外走，被司铭渊从身后一把拽住。
“放手！”
余瑾安低吼，要不是现在还在咖啡厅里，她早就对他破口大骂了。
一方面她确实讨厌别人调查她，另一方面她也有些心虚，司铭渊竟然都查到她姐姐的头上了，如果他再深查下去，恐怕总有一天能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候DNA鉴定证书再加上他
查出来的真相，余瑾安就坐实了余嫣的名字。
“你别生气，你如果不想让我查，我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查，我们能再好好聊聊吗？”
这个话题是余瑾安主动又提出来的，结果他说了她却生气了，早知道会这样，司铭渊就不会说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有，有很多可以聊的，你如果不想说这个我们可以换别的说。”
司铭渊不想让她走。
“你消消气，我们再好好聊聊吧，好吗？”
司铭渊言辞卑微。
余瑾安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她真想在这男人的脸上哐哐捶两拳，才能解气。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来，
余瑾安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
“说，你为什么要调查我姐姐？”
“我想了解你更多。”
余瑾安双手抱在胸前，“想了解我就要派人去调查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司铭渊一听就知道她还没有消气。
“对不起。”
“用不着，你不用跟我说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她都已经听腻了，司铭渊做完令人生气的事情后就会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好像成了他犯错之后
的保障。
“快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余瑾安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肖扬偶然发现你的姐姐被过继给了另一个姓余的人家。”
余瑾安静静的看着他，心中波澜肆起。
“你姐姐叫余瑾颜，你知道我的妻子叫什么吗？”
余瑾安娇躯一颤，她佯装镇定，“余嫣。”
“你一直都知道的对吗？”
司铭渊面露无奈之色，“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妻子就是你的姐姐，是吗？”
余瑾安沉默了。
然而，她这种沉默在司铭渊看来就是默认的表现。
他刚才所坦白的那些五年前的事情被余嫣的妹妹余瑾安知道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就是余嫣，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余瑾安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好开心，把司铭渊都给笑愣了。
“你笑什么？”
余瑾安还以为司铭渊有多聪明，原来也就是个普通人，看来他还是相信余嫣已经死了。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出来而已，你继续说你的吧。“
可司铭渊总觉得余瑾安的笑是在嘲笑他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余瑾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难道不是一件人人都知道的
事情吗？”
司铭渊：……
“那我刚才说的，都是对的吗？”
“没错啊，余嫣确实就是我姐姐。”
余瑾安大方承认道，但下一秒，她却面带寒霜，“是你亲手把她葬送火海的，司铭渊，你确实该死。”
司铭渊被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给震慑到。
“我……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这三个字。你对不起的是她。“
余瑾安站起来，“我想我们已经聊的差不多了，司总请便吧。”
“你去哪儿？“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想在你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余瑾安说完就走了，没有一点儿拖沓的意思。
司铭渊坐在他的位置上，久久没有动弹。
“总裁，您该回去了。”
直到肖扬走过来，司铭渊才回过神来。
“要回去吗？”
肖扬被问愣了，这事儿为什么要问他呢？不是他说等他和余瑾安聊完就进来吗？
“您不想回去吗？”
司铭渊有点不太想回去。
“走吧。”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外走，肖扬紧随其后。
“不回医院，去公司。”
车里，司铭渊命令道。
“可是总裁，乔院长他说……”
“你到底是他的助理还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