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打车也没坐公交车,余槿安决定走回去,走到她累了为止。
她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并未察觉到在她身后一辆车正缓缓跟着她。
祁彻的话仍然在她脑海中回荡,仿佛是不久之前才刚跟她说的。
结婚。
这两个字这一个词她也曾经无比憧憬和向往。
但在经历了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余槿安就对这个词敬而远之。
虽然她和两个孩子还在国外的时候,她和祁彻已经订婚,却因为她必须回国,二人婚期只能推迟,当时她是想嫁给祁彻的,她爱他,爱那个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男人。
她也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订婚结婚,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自回国之后,她的心境却发生了一些变化。
余槿安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先前的想法不同,她不愿意承认是有司铭渊的原因在里面,她觉得和他没关系。
她虽然违心的这样想,可每每见到司铭渊,她都会多少受影响。
要个祁彻结婚吗?余槿安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虑。
走了不知多久,余瑾安有点儿累了,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
今天
她特意穿了一双平底帆布鞋,即便如此,走的路多了,她还是一不小心崴了脚。
余瑾安弯着身子摸着受伤的脚踝,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嘀嘀!”
忽然传来一阵车喇叭声,余瑾安下意识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她就觉得这车喇叭声很熟悉,果然没有猜错,正是司铭渊按的。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只不过崴脚生疼,她只能放慢步调,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余瑾安知道司铭渊还在身后,但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艰难的走出一段距离后,余瑾安都没有听到按喇叭的声音,她以为司铭渊已经离开了。
可忽然,一道劲风从余瑾安身边刮过,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人一把拦腰抱起。
“司铭渊?你放开我!”
当看清楚来人时,余瑾安喊道。
“别乱动,你的脚不痛了?”
她的脚当然痛,而且痛的很,只是即便再痛她也不想被司铭渊抱着。
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周围人来人往的,要是再被人拍到视频之类的,她明天恐怕就会成为公司里万众瞩目的焦点。
“你放我下来,我自
己能走。”
余瑾安又道。
“你乖乖的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司铭渊不肯放她下来。
余瑾安见和他争执不下,只能任由他抱着不撒手,然后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让别人能够看到她的脸。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录下视频也看不到她的面貌,也就不会有人能认出是她了。
从医院出来,余瑾安的右脚踝上了药,被纱布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
她走路虽然一瘸一拐的,但绝不让司铭渊再有可乘之机去抱她。
“你……”
司铭渊有产生了要抱她走路的想法。
“我自己可以,你少多管闲事。”
余瑾安瞪他一眼,语气也不太好。
司铭渊却丝毫不跟她计较这些,任她对他撒气也陪在她身边。
“一会儿准备回家吗?”
司铭渊问。
“不关你的事。”
余瑾安每次生气都喜欢对他说这句话。
“你没有开车上班吗?”
司铭渊继续问。
“不关你的事。”
余瑾安继续往前走。
“我送你回家,往车的方向走吧。”
司铭渊见她走的方向是公交车站,便道。
“我不回家,你别管我。”
“回吧。”
余瑾安脚都受伤了,司铭渊心
疼得很。
“不回。”
“那去我家。”
余瑾安更不会去了,她转头一瞪,司铭渊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了。
“那我送你回家。”
“我说了不需要。”
余瑾安还奔着公交车的方向走。
司铭渊本就忍着性子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但看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也绷不住了,直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抱回车里。
“司铭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瑾安坐在副驾驶位上,愤怒的看着他为她亲手系上安全带,瞅准机会,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司铭渊吃痛的缩回手,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子,不禁蹙眉,抬头看了一眼余瑾安,“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咬人的癖好?”
“我喜欢,我想咬你,不行吗?”
余瑾安觉得刚才狠狠咬了他一口真是解气。
“行。”
司铭渊将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余瑾安愣了一下,没看懂他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接着咬吧,你开心就好。”
余瑾安怀疑他是不是有病,还是精神方面的,谁会缺心眼儿到让别人咬他,仅此一家了。
“你有病吗?”
“你觉得我有病那我就有病。”
司铭渊全听她的
,只要她高兴就好。
余瑾安翻了个白眼,心想,他确实还病的不清。
“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去,不愿意送我就自己回去。”
余瑾安说完作势就要开车门,幸好司铭渊眼疾手快将车门上锁,她才没有这个出逃的机会。
司铭渊紧接着发动车子,朝着余瑾安家的方向开去。
“今天工作累吗?”
司铭渊没话找话的问道。
“上班还有不累的吗?”
余瑾安言外之意是觉得他说的好像废话。
“有。”
“哼,你倒是跟我说说在哪里上班不累?”
余瑾安真没想到他会说有。
“你来司氏吧,薪水是孙氏的双倍,每天不需要按点坐班,时间方面随你支配,工作任务不重,双休,没有试用期,一旦入职立马办理五险一金,每个月还有补贴、绩效和全勤奖。”
不仅如此,司铭渊还补充了很多诱人的条件,听起来实在吸引人。
但余瑾安知道这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所以她根本不信,只是听他说着,未曾理会。
司铭渊搀扶着余瑾安上了楼,这个时间点两个孩子已经在家,是圆圆出来开的门。
“哎呀,妈妈,你怎么啦?”
圆圆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