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吃完早餐就回去了呢?”
余槿安没想到她会留下来。
“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反正我也没事儿做,就在家陪陪你呗!怎么着,你不会还不愿意吧?”
为了避免有所误会,余槿安赶忙解释,“当然愿意,我肯定愿意!”
于是,两人把孩子送去学校后就一同回了余槿安家。
宋英轻轻抚摸着余槿安的脸,一脸神伤的模样,“嫣嫣,你的脸……”
早在之前余槿安还在国外的时候,她就和宋英主动联系上宋英发了一张她如今的容貌,当时宋英也是吃惊的。
如今,宋英亲眼所见,更多的是对余槿安的心疼。
余槿安露出一抹笑容却包含了太多的苦涩和心酸。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是不知道当我听到你的死讯时有多震惊,我差点儿就拿着大砍刀杀进司家了,那个挨千刀的,竟然一点儿都不念及往日情分,放任别人欺负你,到后来还将你置身于一场大火之中,简直不可饶恕!”
宋英气的牙痒痒,她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司铭渊面前狠狠地揍他一顿。
“好了好了,别气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想再
计较什么了。”
“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任由他们那样欺负你。”
余槿安虽然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现在不会了。”
“不会什么?”
余槿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双眸中迸射出寒芒,“我不会再任由其他人欺负我了。”
宋英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的说道:“好样的!这才是我认识的嫣嫣!”
余槿安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对了,英子,以后你不要喊我以前的名字了。”
宋英迷惑的歪头询问,“那我要叫你什么啊?”
“余槿安。”
“这名字一点儿都不好听。”
宋英一脸的嫌弃,不过她也没办法,五年前的余嫣已经死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现在,只有余槿安。
余槿安只是笑笑没说话。
“对了,槿安,我每年都去墓地给你送花,没想有一次竟然碰到司铭渊那个臭男人手里拿着一束花放在你墓碑前了。”
宋英顿了顿,“不过我等他走了之后就把那花丢进垃圾桶了,怎么样,我好吧。”
她洋洋得意的向余槿安邀功,跟个小孩子似的还需要点儿鼓励才行。
“是是是,你最好啦!”
余槿安挽着她的
胳膊,笑着将脑袋贴着她的胳膊蹭了蹭。
司宣易重新去上学了。
经过几天的闹腾之后,他又重新坐在教室里。
“呦,你终于来上课了啊。”
圆圆的嘲笑声传进司宣易的耳朵里。
司宣易尴尬的低头从书包里将课本拿出来,没说话。
“啧啧,干嘛不理人啊?你可是在我家白吃白住了好几天呢。”
被这么这说,司宣易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他抬起头瞅了圆圆一眼。
“我会给你钱。”
圆圆撇了撇嘴,“嘁,我才不需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吗?”
“我没有。”
司宣易不是那个意思,可圆圆偏偏曲解了他的意思,这可让他急坏了。
“我只是……只不过,就……”
圆圆半天也等不到他一句完整的话,于是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话都说不利索,还没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会说话。”
“噗嗤!”
余芋臣没忍住笑喷了。
司宣易立马吹胡子瞪眼的看过去,“你笑什么?”
余芋收起脸上的笑容,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神色。
“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在笑话我,就是关我的事!”
刚才不见司宣
易对余芋圆那么硬气,怂巴巴的连续话都不敢说,现在一碰到余芋臣就浑身炸毛,没个好气儿。
余芋臣正准备予以回击,却听到圆圆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马上就要上课了。”
现在圆圆是班里的纪律班长,负责管理班里的秩序,也正是又多加了这一层身份,两个人更不敢再说下去了。
下课铃声一响,老师走后,圆圆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拿作业,司宣易一把拽住余芋臣的衣领,他忍他已经很久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你给我出来!”
他恶狠狠的对余芋臣说道。
余芋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根本不拿他的话,当一回事儿,即便被扯着衣领,但他却一派从容的模样。
“放手。”
“我让你跟我出来打一架!”
司宣易的小暴脾气完全压制不住了。
“你们……你们不可以打架。”
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中。
二人扭头一瞧,原来是班里最不起眼的人——桑岩。
司宣易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桑岩的出现无疑是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你是谁啊?少来多管闲事,一边待着去。”
司宣易的话毫不客气
。
桑岩被他这气势震慑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小步。
“我……我只是……”
桑岩怯怯的朝余芋臣那边瞅了一眼,他本来是想帮忙的,他看司宣易对余芋臣这么凶,所以想当个和事佬让他们和平共处,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当谈判官的料。
“只是什么?”
司宣易看他半天蹦不出个屁,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你难道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一边儿待着去。”
桑岩营救余芋臣的计划最终失败!
他没有勇气和司宣易正面对抗,就他这小身板,根本不是司宣易的对手。
余芋臣用眼神示意桑岩不要来插手他们的事情,桑岩唯唯诺诺的缩到一边静静地偷看着他们这边的动向。
“司宣易,如果你以后还想来我家的话,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点儿,不然的话……”
余芋臣点到即止,司宣易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威胁我?”
司宣易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有时候他甚至会这样想,为什么他不是余槿安的儿子?为什么余芋臣会有妈妈,他却没有。
余芋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淡定,“我如果说是,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