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的眼神猛地变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程火。“我妈妈不是因为生病才去世的吗?!”
程火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怎么。不在我面前端着了?”
宋美咬了咬牙:“你这样做不怕许先生醒来的时候哲罚你吗?”
程火笑了笑,视线很轻蔑:“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他处罚我?”
宋美就这样被大咧咧的戳出了自己的价值,她的脸有些微醺,挣扎着从程火的压制中起身。
“放开我,再这样的话,我就喊人了。”
“你喊。”程火喝了酒之后有些放肆:“你的身上可真香,故意喷的香水?把人喊过来了之后,我就说你勾引我。”
他笑得邪邪的:“毕竟我喝醉了,一个喝多的人是不会讲道理。”
宋美恨恨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手指暧昧在她的下巴上揉了揉:“等我找你。”
说完之后,他从宋美的身上离开,大咧咧的走了下去。
而此时寂静的楼道里面,宋美僵直在了原地听着程火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腿,她狠狠的擦着自己的脸,到了房间当
中就脱下了,那个月白色的长衫。
程火说的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听见了动静之后就故意的喷上了香水勾引他,因为她觉得,自己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除了从程火的口中套出话来,她还发现了,许景明跟他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融洽。
程火对他隐隐不屑,在他的面前,甚至毫不吝啬的表达这一点。
按理说,他早就已经投奔了许景明,难道还不应该对他忠心耿耿吗?
宋美满怀的心事地睡下了,隔天,宿醉的许景明脸色颓废的起了床。他的脸色因为灼烧的味而有些不适。
宋美特意起个大早,为他熬了粥,加的还有南瓜冰糖,喝起来的感觉,暖烘烘的。
许景明的脸色因为这碗汤而变得好了起,早晨的餐桌上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能听得见碗勺想碰的声音,许景明看着自己对面的宋美,她正一脸乖巧的低着头喝粥。
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和温顺,即便是许景明犯病的时候不依不饶,她也只是偷偷的躲回房间里面哭,丝毫不敢有反抗。
甚至也没有被自己吓跑。
许景明承认自己心中对他
有特殊的恻隐之心,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他的身边鲜少有这么居家的女人。
他放下了粥,宋美听见了动静也急忙的放下了碗。“许先生?”
她对上了许景明有些探究的视线:“怎么了?”
许景明收回了目光,垂了垂眼:“过几天我要去首都办点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宋美的反应有些受宠若惊:“首都啊,我还没有去过呢。”
“嗯,在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要在那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宋美意识到了什么,许先生,应该是要去首都探望舒颜小姐吧,毕竟现在的生意已经安稳下来了。
她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就低落了下来,明显到许景明都发现了。
他推了推碗:“吃饱了。”
宋美起身收拾着碗筷,面对着起身准备离开的他,轻声地说了一句:“许景明再见。”
语气孱弱的像是失去了力气,许景明突然就在脑海里面,回想起来她刚才雀跃的语气,就像一个终于得到自己喜欢玩具的孩子,丝毫不加掩饰。
莫名的,他在离开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宋美。
纤细的身
影柔顺的弯着腰擦拭着饭桌,记忆当中从来没有哪个身影跟她重叠吻合,也没有人能带给许景明这样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感觉,许景明不知道叫什么……
于是在接下来一整天的行程当中,他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手下们不知道老板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当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差错,唯唯喏喏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直到谈好了生意,对面的老板邀请许景明一同吃个饭,他像是猛的回神似的。
“啊,最近胃给喝伤了。”许景明笑着摇了摇头:“实不相瞒,今天起来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
老板理解的点了点头:“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节制,等到老了,想养生就晚了。”
“是。”许景明让程火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他隐约之间察觉到此时自己的心境,跟之前的有所不同。
这栋埋葬了很多秘密的别墅,也隐约的有了烟火气。
隔了两天之后,许景明,和宋美坐上了去往首都的飞机。
一同前去的还有程火,他尽职尽忠的扮演着随从的角色,“老板,您上次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办妥
了。小区的设施我也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入住。”
许景明点了点头,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温文尔雅的:“我知道了。”
宋美坐在了身边靠窗的位置,程火一偏头就能够看见她洁白无瑕的侧脸,正憧憬的看着窗外。
她是第一次坐飞机。程火不着边际的收回了眼:“我就坐在你的旁边,有什么事情招呼我就行。”
许景明,轻轻地嗯了一声侧头看向了宋美:“飞机启动你就休息吧,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到首都。”
宋美乖乖的“嗯”了一声,戴上了空姐递过来的眼罩。他们所坐的是经济舱,声音静悄悄的,很少有人说话。宋美,我感觉自己的身下有一阵颠簸,之后就变得格外的平稳,就像是坐在汽车上那样。
黑暗当中,感官变得迟钝起来,她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当中,等到再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
程火开着车来到了一栋高档的小区里面,宋美不解。
只是首都谈点生意,至于租下小区吗。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她在小区当中瞥见了舒颜的身影,而此时她也了解到了许景明的最终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