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提防?”
“是呀,他只当是我因为你输了这么多不高兴,所以才会这样的。要是你在那,说不准他会以为我们在设局呢。”
“那现在还是不是呢?”达西看着镜子里的黛玉,皮肝嫩得比牛奶还软还白,还透着股淡淡的幽香。把头放了下去,挨着黛玉的脸颊,深嗅了下:“这是什么香水,真好闻。”
黛玉抿着嘴笑了笑:“你老是打岔。刚才还问是不是设局,这才几秒钟就又变了话题。”
“谁让你这么好,我没法不爱你。”达西不甘心的又嗅了嗅,“你倒是告诉我是什么香水,日后我好买了送你。”
黛玉咬了咬嘴唇,手往后推了推达西:“你可说是‘我们’,现在怎么不想了呀?”
“没有不想,自然还是我们了。”达西把头抬了起来,“等晚饭后了。现在巴瑞施在你那输了,肯定晚上要赚回来才成。”
“你可记得要努力哦。”
“若是我努力了,是不是就告诉我你用得什么香水了?”
黛玉正拿粉往自己脸上扑了扑,又转过身在达西鼻尖上蹭了下。看着达西鼻尖的那点白,笑了起来。
达西看着镜子:“可不能拿这个当奖励,香水名要保密?”
黛玉拿来手帕帮达西擦掉了:“哪里保密,你先想办法赢了我才是。要是输了,你可说过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同意的。”
“这个自然。”达西答应得爽快,也不当回事。
黛玉站了起来:“好了,你也快些换了衣服。”先去休息室了。黛玉一到休息室,就有些后悔,不知道前面用五子棋从巴瑞施先生那赢钱会不会让给达西造成麻烦。
达西要是真输给自己,黛玉也不乐意,还怕达西的面子下不来,会给巴瑞施笑话。
巴瑞施太太走了进来,看到黛玉,笑容就不自然。
平克尼太太和罗斯柴尔德太太怕巴瑞施太太说出难听的话来,迎上来夸着黛玉和巴瑞施太太的衣服漂亮,又问在哪做的。
晚饭时,也没有人提这回事,黛玉算放下了点心。等四位女士从餐桌边走开,黛玉知道过会儿达西几个就去个小房间在那打牌。
坐在休息室里也是打牌,黛玉有些心神不宁,出牌就慢了。另一桌的巴瑞施太太时不时会大叫起来,意思是她赢牌了。
边上的平克尼太太问黛玉是不是不舒服。黛玉觉得这个时候一定得装着若无其事,把心思全放在打牌上。
过了十一点,跟往常一样的时间,黛玉就说去休息。房间里的别的人显然没心思休息。有几位还老往门口那看,是不是有人会走进来。
黛玉回去换上睡衣坐那等达西回来,虽说输了也不过就是几百镑,这对达西没什么。黛玉却坚持等达西回来才睡。
巴瑞施先生从第一盘就开始输。第一盘输,是巴瑞施先生的一贯伎俩,这样可以先给赌客甜头尝下。然后就开始准备出千了。
可今天,巴瑞施先生,第二盘要出千时,给达西一句话说了句:“这牌怎么……不对。”巴瑞施先生怕给发现,只好先不换牌,结果输了。
输了两盘后,巴瑞施想把衣服反换,才想到如果反换,袖子里藏着的牌可能就掉出来,只能忍着。
达西看着巴瑞施先生,只是笑了笑:“也许我今天运气好,是因为公主的缘故。”
高厄爵士把了这张牌出去:“我一直相信‘我们的公主’,到现在为止,航行都是很顺利的。“
巴瑞施先生后悔下午跟黛玉下棋了。也许那个东方棋盘有什么魔力,才让他晚上输成这样。他的老千都不起作用了。
达西眼睛看着巴瑞施先生的袖口,看到巴瑞施的手指碰到了袖口,知道这是要换牌了。就在巴瑞施先生把袖口里的牌往外勾时,达西抬了抬身,牌桌给碰得动了下。
这么个轻微的动作,把巴瑞施先生勾出来的牌又给顶回去了。结果这盘又输了。这之后,巴瑞施先生就一直输。算了下输的钱数,巴瑞施先生不打了。
算好了帐,巴瑞施先生把这几天赢得,给打的欠条都给了达西,最后连怀表也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达西把欠条一张张看过,知道船上人输得钱都在这了:“怀表,你拿去吧。”
巴瑞施先生也不客气,收了起来:“既然,你把怀表还我了。我也卖你个人懒腰。你跟公主说,你比她少从我身上赢了一英镑。你有了面子,她还高兴,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
第135章
达西唇角翘起, 讥讽道:“我没想到巴瑞施先生对我的婚姻幸福这么关心。”
“我也不是你想得那么坏的人。”巴瑞施把袖口捏了捏, 一张作弊的千牌都没有用出去,放在袖子里觉得有点膈人。
达西视线往天花板看去,拿起一叠欠条站了起来。
休息室里还聚集着不少人,男人们在抽烟,除了黛玉另三位太太都还在,看到达西进来,目光都停在达西身上。
达西淡定地走进去, 找到了高厄爵士几人, 把欠条还给了他们。
“侯爵,你不用这样的。”高厄爵士看着手里的欠条。
达西笑了笑:“这本来就是个游戏, 证明我还是能对付一些小伎俩的。既然已经证明了, 这些东西当然应该物归原主。”
高厄爵士几位表示了感谢。达西便告辞离开了休息室。
回到船舱,看到黛玉穿着睡袍正趴着床上一人下五子棋玩, 达西拿起白子走了一步:“下面想跟谁玩?”
黛玉走了粒黑子:“看你这样子是赢了。战绩怎么样?”
达西想到了巴瑞施先生的话, 说自己只比黛玉少赢一镑,确实是个最明智的方法,但却有违诚实。
“这么难说出来?”黛玉把粒黑子下下,堵住了达西的线路,还让自己的五粒黑子连成, “是不是说比我赢得少,觉得没面子;比我多呢,又怕我不高兴。这可真是个难办呀,我的自尊还是你的自尊, 真是难办。”
黛玉笑着摇头,把棋盘上的黑白两子拣起来扔到了棋罐里。
“我把高厄爵士几位的欠条都还给了他们。”达西从口袋里拿出一叠英镑,“其余的在这里了。”
黛玉瞥了眼那叠英镑:“呀,这下子问题全解决了。高厄爵士几位输的,你不方便告诉我。那也就是你赢得总数可能比我多,但是你得说比我少。少多少呢?一英镑吧,是不是?”一双明眸冲着达西眨。
达西低下头笑了:“巴瑞施先生给我的建议跟你说得一样。”
“那就是因为巴瑞施先生这么说了,你才拒绝这样。要是听了他的话,就算让我高兴,你还是不舒服。怎么能听那种人的建议。”
黛玉“哼”了声:“这位巴瑞施先生看来是好心办坏事了。彭伯里侯爵的家庭幸福怎么能由一位老千来指挥。他可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达西笑了:“居然还给彭伯里侯爵夫人一眼看穿,巴瑞施先生确实太自不量力。”
黛玉的脸色沉了沉:“那到底是谁赢呢?我们可是打了赌的。”
“你赢了。”达西很大度地说。
“才不信呢。要是我赢了,就算巴瑞施先生那话,你也可以说出来。既然他出这种主意,当然是你赢了。”黛玉坐了起来,把棋盘和棋子罐拿到了桌上。
“当然是你赢了。你想想你跟他只下了一盘五子棋就达到了我一晚上的金额,从效率上来说,是你赢了。”
“算你说对了。好吧,你既然这么大度,我也就宽宏大量些,算平局吧。”黛玉笑着轻轻蹦上了床,“哎呦……”捂住了膝盖。
达西伸手扶住:“怎么了?”
“这床真硬,不像家里的床。”黛玉隔着睡袍揉膝盖。
“给我看看。”达西要把黛玉的睡袍撩起来看。
黛玉按住了:“没事的,就算硬,也不是石头。”
“给我看看。”达西坚持着,要把黛玉的睡袍拉起来。
“真的没有事。”黛玉在软化,往边上倒了下,两条腿向前伸直。睡袍盖着腿,可是已经能轻易拉上去。
达西小心地把黛玉的睡袍往上褪,心在跳,像新婚的晚上。这还是头一回在有光亮的地方见到黛玉的脚踝、小腿,喉结蠕动了下。
黛玉紧张着,从达西棕金色的头发移到了饱满白皙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洁白的纤足上。
两只脚自然往回缩了缩,两只手又拉住了睡袍:“真的没有事。”
达西坚持,手往上推睡袍。
睡袍是轻薄的丝绸,黛玉感觉从指缝里滑出去,捏不住,最后指间空了。
达西屏住呼吸,手伸了进去,握住黛玉的脚踝,像握着件骨瓷,用点力就会碎。只能轻轻捧着,从小腿肚一点点往上,到了膝盖。
把睡袍掀开点,露出圆润的膝盖,上面有些红晕,不严重。达西俯了过去,吹了口气,又用手揉了揉:“看来真得没事。”
“告诉你没事了,还要看。”黛玉羞得脸红红的,嘴嘟着,眼底都有了一层薄雾。
达西直起了身:“你说的赌注是什么?我输了,应该兑现。”
黛玉把睡袍拉了下,脸扭到一边:“赌注是什么?本来我想回彭伯里让你教我骑马。现在不了。”身体就要往床上倒,顺势拉起被子。
达西移了过去,没给黛玉拉到被子。黛玉只好再直起了身:“你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你不是想骑马?”
“不了。以后也不骑了。”黛玉去推达西,刚才达西的举动真是太羞人了。可是黛玉并不恼,还有些喜欢的感觉。只是这种哪能让达西知道。
黛玉就想着赶紧吹了蜡烛,别让达西看出来,骑马这事是不能提了。
“以后不管,现在就骑吧。”达西跳上了床,来拉黛玉。
黛玉吓坏了,以为达西要干什么。人往另一头躲。
达西是练过击剑、拳击的,反应敏捷性可不是一个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园子里走一圈就算了不得锻炼的黛玉能比的。
一手就拉住了黛玉的胳膊,背转了身,蹲下去:“上来,我让你骑马。”
黛玉的小嘴张开,吃惊了下,又咬着嘴唇笑了起来:“你这是要当马?”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达西只是背黛玉。
刚才黛玉的两条纤纤却曲线极佳的小腿,让达西有个想法,这样的腿怎么可以走路,应该好好珍藏。黛玉说骑马,就动了这个心思。
“那我上来了,别回头后悔。”黛玉的胳膊搭了上去,搂住了达西的脖子。
达西托住了黛玉的小屁股,站起来,往上抬了抬,在屋子里走路:“怎么样?”
黛玉的心突然动了动,鼻子有些发酸,把脸贴在了达西的背上:“很小的时候,父亲这么背过我。”
达西听出了黛玉声音里带着哭,心也动了动:“以后我可以经常背你。你要去哪,我也可以背你。”
“傻呀,我又不是没腿。”黛玉噗嗤笑了,捶了下达西,“这种也只能在家里、房间里了。真给人看到,还不笑话死。”
“可以说你膝盖跌伤了。”
黛玉一想到说是在床上跌伤的,那还不更得给人说,又捶了下达西:“这哪里能说。你不是最不喜欢撒谎的,明明没有跌到,还说跌到。”
“我只是想背你。”
黛玉呼吸急促了下,这么给达西背着有点待不住,可又不想下去。把脸抬起,换了边再贴了上去:“你还背过谁?”
“乔治安娜,她小时候,大概两三岁。我背着她在彭伯里转,背着上楼。那时的她很瘦小的。”
“我也要你背着在彭伯里转,背着上楼。”
“等我们回家。”达西把黛玉往上又托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