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自己一点都没有与她在一起的印象,要说那天酒醉侵犯了她,那也没这么巧啊?
不是说酒醉了不能干那事的吗?还有饮酒过量了,据说这时候要的孩子容易畸形。
贺博远把自己的顾虑跟杨冰凌说了。
“你什么意思?”杨冰凌立刻就发怒了,“你可知道,据说怀第一个孩子不能流了,流了以后会得习惯性滑胎,以后就做不成母亲了,我不管,我不管他将来是畸形还是傻子,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以后还可以有继续做母亲的机会。你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你能心安理得地与莫晓萱在一起,就让我丧失一生的幸福。”
竟然还有这回事,贺博远没有听说过,也不知杨冰凌说得是真是假,但这会儿看着哭得涕泪交加的杨冰凌,贺博远说不出话来了。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贺博远很懊恼。
只是那天酒醉得蹊跷,那几个损友,他们哪一个酒量都在自己之下,他们都没醉,怎么唯独自己醉了?还醉成那个样子?
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件事肯定是不能交给杨冰鸿了,有很大的可能是他和杨冰凌早就策划好一切,让自己着了套。
“我会对你负责的。”贺博远说。
“你怎么负责?给我钱?”杨冰凌迷蒙的大眼盯着贺博远。
贺博远一阵心酸:“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怎么照顾?当情人来照顾?”杨冰凌逼问。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我的情人?”贺博远摇头。
“那当夫人?”杨冰凌继续追。
第255章 莫晓萱终于找到了
“杨冰凌,你知道的,我与小莫”贺博远想解释。
“我不知道。”杨冰凌声音高起来,还带着哭腔,“我只知道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我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显然是讹上了。
贺博远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她,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这么心机深重。
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接触社会,着手接触外公的公司,直到后来与莫晓萱一起把点心店做大,做成一个大厂子,然后把外公在上海的制药厂扩展,进而在深圳建立工程公司,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贺博远还没失过手,没想到这次倒栽在杨冰凌手里。
不是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只是不想这么被算计着。
何况自己的未来早就规划好了,要与莫晓萱共度一生的。
想到莫晓萱,贺博远的心又皱了起来,在美国的时候,单朝阳已经发来消息,说莫晓萱已经回到了深圳,只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接贺博远的电话。
难不成她误解了?
要是她考完试那天真回了上海的话,说不定她看到了什么。
要不然按她那样的个性,一定不会与自己打哑谜到现在。
本想着一回来,就去深圳找她,没想到杨冰凌竟然怀孕了,她这怀孕得好巧啊!
下了飞机,休息了两天,贺博远还是陪同杨冰凌去了医院。
这时候的妇检技术还没有后世那样发达,没有什么三维四维的检查,B超效果也不怎么好,根据尿检,医生只能判断是否怀孕,至于怀孕的月份,医生只能根据怀孕的妇人自己记忆的最后一次来例假的日子判定。
杨冰凌很聪明,自然知道怎么说,其实她例假一直不稳定,但是怕说出来会引起歧义,所以就说了一个确切的日期,医生就这样确定了怀孕的日期。
贺博远看到孕检报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自从回国后这段日子,杨冰凌大都与自己在一起,这孩子必定是自己的了。
有自己的孩子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还是无限的不爽,这种被算计的人生,真不是自己想要的。
贺博远无数的不爽之后,还是来了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准确地说是出差吧,直飞到深圳,成功地把莫晓萱堵在律师事务所门口。
“我还以为你上天了呢!”贺博远板着脸,“这么多天你躲着不见,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这个心心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莫晓萱立刻鼻子就一酸,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却还是没勇气对着他的眼睛,偏过头,竭力冷漠:“我躲着不见?我一考完,就收拾东西,千里送啊,可我看到的是什么?听到的又什么?你回答我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莫晓萱的气势才成功地回归了,终于有勇气与贺博远对视了。
“晓萱,你一定误解了什么,你听我说。”贺博远伸手去抓莫晓萱的双肩。
“你别碰我。”莫晓萱躲避着他的触碰。
贺博远苦笑:“说好考完试就出去旅游,年底就结婚的,你现在碰都不让我碰?”
“你告诉我,那天究竟怎么回事?我自己到现在都不清楚。”贺博远本想两个人找个地方,心平气和地把所有事情撸一撸,把所有误解和矛盾都解开,再一起面对杨冰凌怀孕的事,不管怎样,自己是不会放手小莫的。
可是莫晓萱情绪激动,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啊。
“小莫,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说,不管你有多不认同,你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以后,要杀要剐,全由你,好不好?”贺博远说完,见莫晓萱没反对,就开始把自己得到消息知道杨冰凌要回来,请自己接机,然后聚餐,K歌酒醉等等,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莫晓萱还是不做声。
“你是不肯原谅我了?”贺博远问。
莫晓萱抬头,瘪了瘪嘴:“你没骗我?”
肯开口了,就是好事。
贺博远伸手拧她的脸:“你这么聪明,我要有一句假话,你听不出来?”
最后贺博远还是很成功地把莫晓萱带回了他们在深圳的房子里,一番柔情过后,贺博远问莫晓萱:“你从上海回来后,你去了哪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怕你出意外,我度日如年,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再敢这样一次,那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剥夺你出来工作的自由。”
莫晓萱知道他不会的,就笑:“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还是会这样。”
“不准。这种方法绝对禁止。”贺博远大手开始撩她的身体,“你还没说啊,你去哪里了?”
“我也没去哪里,我还在深圳,无意中接到一笔业务,有人想在这里建厂,我们一起去考察。”莫晓萱说。
“这么简单?”贺博远不太相信,自己动用这么多人都没找到她的下落,看来单朝阳的力度还不够大。
能被他们找到么?一开始本来就是简单地提供法律方面的服务,没想到午餐的时候,莫晓萱竟然发现背后投资的大鳄竟然是那天给自己名片的衣卓凡。
衣卓凡一时也没认出莫晓萱来,不过老是觉得他眼熟,就不停盯着她看,要不是被其他在坐者误会,莫晓萱都不会点破。
直到后来那些自说自话的人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的眼神,莫晓萱才憋不住了,主动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啊?那天电视上贺晴小姐说的服装设计人竟然是你?”一个个这才惊讶了。
然后开始打量她:“不错,确实与众不同。”
“那你怎么又是律师?”这么年轻的律师,本来就让他们惊讶了,没想到那个令人赞叹不已的服装设计人竟然也是她,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啊,何况她还这么年轻。
“我大学读的是法学专业,所以做律师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做衣服了,我家祖上就是做裁缝的。”莫晓萱这话也不假,家里不只是姐姐姐夫是裁缝,解放前爷爷就是做裁缝的,还开了个很大的裁缝店,当然解放后就回到老家,但还是经常被别人请回去做衣服。
第256章 领证
“难怪手艺精巧,眼光独特啊,原来从小被一直熏陶到现在。”在坐者惊叹。
“也没什么,我爷爷也就是普通的做衣服的,也不是什么大师。”莫晓萱谦虚地说。
莫晓萱的爸爸和姑姑几个,没有一个承接爷爷衣钵,倒是自己这一代,又干上了爷爷的老本行。
其实爷爷走的时候,自己还小,除了小时候图热闹跟在爷爷后面晃来晃去,搞点小破坏,帮点倒忙外,自己其实什么都没从爷爷那里学到。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给上辈子的技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才把自己的爷爷搬出来,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不会打喷嚏吧?
“缘分哪!”那个名片上叫衣卓凡的人长叹一声,“上次给了你名片,你竟然没联系我。我后来自己去那里找过你,发现老板并不是你,还以为只是贺晴的一个噱头,正以为再也找不到你的时候,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你做法律顾问了。”
“衣总,确实是缘分,”一个年轻小伙子说,“我就随便在晚报上找了一个律师事务所的联系方式,没想到竟然就是莫小姐的。”
莫晓萱也笑:“注定我要发财啊!”
“衣总,你这个名字真是好,可以直接拿来做服装品牌的商品名了。你是真的姓衣,还是后来因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而改的?”谈顺了,大家也随意起来,莫晓萱笑着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名字可以改,哪有改姓的?”衣总笑了,“我祖籍是东北的,我是满族人,我就姓衣,不过名字是后来我自己改的,取卓尔不凡的意思。”
莫晓萱大笑:“果然如我所料。你知道吗?我那个卓尔私人订制,本来我想取名卓凡私人订制的,要不是看了你给我的名片,我知道真有这个人存在的话,我就直接取名卓凡了。”
衣卓凡哈哈大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要不,衣总,你这个服装品牌就取‘卓凡’吧,赶快申请注册商标,不要被别人占用了。”莫晓萱提醒他。
虽然1982年已经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但这个时候大陆的商标意识还不是很强,但香港人这方面的意识已经很强,衣总点点头:“我即刻就安排人申请。”
“莫小姐果然非同凡响,衣总,能找到莫小姐做你的法律顾问,是你的福气。”在坐者开始恭维。
衣总点点头:“我不只是想让她做我的法律顾问,我还想她做我的合作伙伴。”
莫晓萱把那几天的行踪无一巨细地告诉贺博远。
“不准与他合作。”贺博远不高兴,“你只能与我合作,与他们合作算什么?”
“晚了。”莫晓萱笑,“我花了半个月时间考察,还去了他香港的公司,才答应与他合作,签了合作意向书,已经生效了,你反对也没有用。”
贺博远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地问:“那个什么衣总多大年纪?”
“不知道,大概三十多吧!”莫晓萱说。
“这样的男人最不可靠。”贺博远眉头拧着川字。
“我倒没看出他哪里不可靠。”莫晓萱望望贺博远不老实在自己身上移动的手,“我只是觉得你不可靠。”
“你把我跟他比?”贺博远一把按下莫晓萱,“我是你老公,你知不知道?他只是一个路人。”
当然知道,不知道的话,我这么放任你?莫晓萱又对他不停地抛白眼珠了。
“我们去领证吧!”贺博远压在莫晓萱身上,对她说,“以后我才可以理直气壮地下手。”
“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莫晓萱肯定是愿意的,反正律师资格考试也考过了,接下来人生的大事就是结婚生子了,既然知道他与杨冰凌之间就是一场误会,那结婚就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这时候领证还要双方单位开证明,贺博远的证明是简单的,即刻让人开了寄过来,莫晓萱的证明更加简单了,贺博远怕夜长梦多,直接就在深圳等着,也不管公司有多大的事要处理,直到等来了证明,两个人一起去领了证,才放下一颗心。
这中间,贺博远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他总有一种预感,觉得一定与杨冰凌有关,但是他不给妈妈说话的机会,每次都草草说完,就主动断了电话。
这次与莫晓萱的事,一定不能再被外界打扰了。
终于把证领到了手,贺博远一颗心才落了地,当天就在深圳订了几桌,把律师事务所的几个同事及卓尔私人定制的所有员工,一个都不拉地请了过去,向他们发布了这个好消息。
“那我们是不是要包红包?”大家起哄。
“那不用,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你们再包吧。”贺博远很开心,终于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终于可以向外人宣布,莫晓萱是自己的了。
“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匆忙?”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莫晓萱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后,还是没忘记问贺博远。
贺博远答:“自从你不受控了一个多月,我这心起起伏伏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就发誓,一定不能让你再离开我。”
这是真心话,说这话,但是贺博远还是有点忐忑,毕竟还有另一种担忧,还有另一件棘手的事没处理,必须把这件事搞定了,才能去处理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