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娟疑惑:“这么来,我们还要感谢这次点红阁,所以我们才有大礼包跟会员证?”
“那可不!”
李沅锦也很得意自己的创意:“所以啊,我们不能每一次都站着等别人打上门,而要主动去迎接别人的挑战!”
韩妙竹抿着嘴,眼睛里愧疚逐渐被希望所代替:“沅锦,你对我的再造之恩,我会永远记得!”
……
穆梓桐走在京城四十八坊的大街上。
周围是喧闹的人群,京城四十八坊,其中有十六坊是商业街,这里不到宵禁不会停止营业,从早上日出的那一刻起就是车水马龙。
他曾经在这里出生,刘家的豆腐坊遍布每一坊,京里的达官贵人无一不以购买和赠送刘家的豆腐为荣。
连宫里办酒席的时候,也要专门到刘家采购豆腐的。
刘家,是御赐的天下第一豆腐。
穆梓桐找到俞府,递了名片进去,不多时,有个厮急匆匆出来:“穆公?”
“正是我。”
厮点头哈腰:“的来喜,穆公请跟我来吧,俞老爷在里面。”
俞老爷是正五品的官身,父亲算是匠人和商户,但是俞老爷跟父亲是非常好的老友。
穆梓桐进去坐定,俞老爷也匆匆赶到了偏厅。
“你是……煜麟?”
穆梓桐,也就是刘家的长房长孙,刘煜麟。
站起来行礼:“俞伯伯。”
俞老爷一看穆梓桐就老泪纵横:“好孩,好孩!难为你了!”
拉着穆梓桐坐下来:“我去刘家打探过几次,他们只你生了重病,送你去庄上养病,再也听不到你的消息了。”
去年更是听刘煜麟在庄上惊了马,摔断了两条腿。
没想到今年居然能接到刘煜麟的消息,今天还能见到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本人站在他面前。
穆梓桐也百般感慨:“刘家内乱,我父母横死,我当时也是被奸人下药毒害,确实经过不少日的治疗才好起来。”
两人叙旧感慨一番,穆梓桐出了自己的请求:“俞伯伯,我来试想请您给我找条路,让我能够参加今春的科举考试。”
如今刘家所在之地,还有庄上穆家那个顶替的少年身边都有眼线,但凡只要有报考的消息传出,必然要受到阻拦,轻则断腿,重则丧命。
俞老爷皱着眉头:“这事,容我去问问。”
穆梓桐鞠躬:“多谢俞伯伯。”
俞老爷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你从就在读书一道上天资过人,你爹娘都到你这,豆腐坊应传不下去了,还想从你二叔三叔身边过继一个孩过来。”
一到这话,穆梓桐更是鼻中一酸。
是啊,爹跟娘从来都只知道也只愿意做豆腐,从来都没想过要争权夺利,他们掌管着刘家全国上千家豆腐坊,从来不为自己谋私。
就是这样,碍了二叔和三叔的眼。
想尽办法想要从爹娘手中夺权。
若他们知道爹娘根本无意此道,甚至还想过要把刘家豆腐坊传给他们的孩,他们会不会有一丝后悔跟愧疚?
“如今你也不好在外面走动,就安心在我家住下吧!我家那几个孩成家之后就分出去单过了,他们从前住的院正好空下来。”
如此,穆梓桐恭敬不如从命,在俞家住下来,一边温书,一边等待俞老爷的消息。
俞老爷初时隔两日就来探望一番,倒是后面事情多,来的也少了,等到二月下旬,还没有收到消息的穆梓桐觉得有些担心,主动找了俞老爷问。
可是这次见俞老爷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一是上朝,二是走亲访友,三是探听消息,总之就是没有时间见刘煜麟。
再一再二不再三,次数一多,穆梓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守在门边找到了俞老爷,俞老爷避之不及,神情尴尬:“煜麟,这事……我实在是帮不上你了,但凡能有门道通过验身去考试的,都被你二叔三叔打了招呼。”
穆梓桐点头,心下了然。
二叔和三叔不过是幌,他从邸报上推测出的消息才是真的。
二叔跟三叔已经搭上了京城里的裕王,这些地方,凭借刘家一个商户,自然是没有多大能耐去打点周全的。
但是如果有裕王出面,就不一样了。
而俞老爷,或许从前还有穆梓桐爹娘的情分在,但是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
俞老爷一副无能为力心生愧疚的样。
穆梓桐心下却是明白的,如果真的只是帮不上忙,也早该告诉他了。
这样拖拉,一直避而不见,显是故意拖延的。
如今已然是二月下旬,月底便结束考试验身,他赶不上这一轮,自然三月的考试也不必想了。
真是用心良苦啊!
穆梓桐不怪俞老爷,人总有自己的利益所向,俞老爷只拖延时间,没有向别人告发他,已经是极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