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四原本正想着吓够了莲生,要拖着她走的,没想到突然又闯进来了这么一群人,一时有些愣神,就被李沅锦砸了个正着。
定睛一看,是个丫头,桂四立刻就上手了:“正好啊!一个不够,这是要来一双啊!爷爷我有多少都能吃下!”
两拨人就这么开打了,李沅锦狡猾,又没有肖氏一般的束手束脚,凭借自己灵活,跑一阵就那石头砸人,手里还有一把菜刀,谁要是近身,不管不顾都要给人砍下一块肉来。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能够近的了李沅锦的身,但是李沅锦毕竟年纪,跑跳不过一阵,把莲生送到了肖氏怀里,护着她们俩往门边溜去,自己这边就跟李守信、李显进一起被抓住了。
桂四赶忙冲到门边要拦住肖氏跟莲生,没留神,被从大门进来的人一脚踹倒在地。
桂四眼冒金星,也是有些烦躁:这夏家不是就三个人的孤门吗?周边的情况他们都摸准了,因着夏家借钱借多了,邻里都不怎么往来,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冲到家里来抓人。
但是这一拨一拨又一拨地来人是怎么回事?
穆梓桐跟吴管家带着豆腐坊跟食肆里的人过来的时候,当门一脚踹倒桂四,伙计们很快上前,两三个一起,把桂四的那些手下都给抓住了。
这边李沅锦打到没力气,看到穆梓桐进来的身影,眼眶突然就是一红,有一种孩摔了跤,旁边没人的话,哭都不敢哭,但是一旦来了一个能够信任能够依赖的人,就立刻委屈大哭的感觉。
穆梓桐,你终于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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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出手相救
原来,在藕生被打,莲生要出去救他,藕生娘阻拦不住,也没办法阻拦,就硬撑着还在病中的身,从窗户翻了出去,一路扶着墙到金玉豆腐坊。
李沅锦一听,又想起来李守信早上送完豆腐要去接藕生跟莲生,估计也是闯进去了,桂四带了那么些人,李守信跟李显进肯定不是对手,这会儿应该已经被打倒了。
想来想去,立刻去让人求人,云锦脚程快,去穆家豆腐铺找吴管家,泓锦也立刻出发去陈府找陈少奶奶跟魏嬷嬷。
但是陈府毕竟有规矩,泓锦这会儿才刚刚见到陈府的人,赶来不及。
但是穆梓桐却是刚好在豆腐铺,一听云锦的,立刻就叫吴管家带着人赶了过来。
李沅锦身上被衣服掩盖着的地方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上更是灰尘扑扑,都是混乱中被人踹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见到穆梓桐来了,肖氏裹着莲生被护住了,李沅锦也松了一口气,抬脚就要往莲生那边走,不料自己却摇摇晃晃就要倒了下去。
穆梓桐一进来就看到李沅锦手里的菜刀被卸掉,被人一拳打在下巴上,正往这边冲呢,看到她要倒,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把她扶住。
李沅锦一下扑倒在穆梓桐怀里,近到能闻到穆梓桐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
李沅锦抬头嘿嘿一笑:“书呆,你身上好香啊!”
穆梓桐黑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
桂四倒在地上,眼看情况不对,趁乱跑了,李沅锦伸手指着桂四喊:“拦住他!”
穆梓桐见她站都站不稳还要乱动,连忙用力搂住她:“你安分一点,让他走吧!”
“啊?”
“这件事肯定要解决的,他求财,不是求灾,见到我们这么多人,不能再打过来了,估计是回去汇报看怎么处理。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哦哦好!”
没受伤的把受伤的扶进夏家,穆梓桐又给了银让一个伙计去请大夫,嘱咐大夫来的时候带上些伤药。
李沅锦出门急,连豆腐坊的门都没关,更不可能带钱了。
“穆梓桐,谢谢你,钱我回头还你。”
穆梓桐看着她自己给自己擦伤口跟尘土的样,有些心疼,但是又有些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埋怨。
她可是个姑娘家,怎么就跟着大老爷们一样光往前冲?要是今天他没带人来,她打算怎么办?
“还好你来了!”
正想着,李沅锦突然出声,把穆梓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不心把心里的想法了出来。
肖氏跟云锦这会儿都去忙着查看李守信、李显进跟藕生的伤势了,三个男人确实都伤的重,还有莲生,这会儿是紧紧依偎在她娘身边,只有进门用衣服裹住她的肖氏能够近身,其余人一近身她就忍不住要尖叫,目光里充满了惊恐。
没办法,肖氏只能把莲生跟她娘带到另外一间房里,帮忙检查看看莲生有没有受伤。
毕竟……进来的时候莲生发鬓散乱,上衣的扣都扯开了,裙也是歪歪扭扭的……这样的事不好让太多人看到,只能由肖氏去检查。
这边云锦忙得不行,自己的爹爹还有堂哥,还有藕生都受伤了,满身满脸都是血,云锦一边哭一边帮着他们擦干涸的血迹跟灰尘。吴管家那边的人也帮忙给跟着李沅锦一起赶过来的热心群众检查伤势,没事的就送他们走了。
等下桂四带人来,估计还有一场麻烦,现在他们自己人到了,就不能再麻烦这些热心的顾客跟邻里了。
于是李沅锦这边的轻伤,就只能自己动手处理了,但是李沅锦身上哪哪儿都疼,愣是抬不起胳膊给自己擦拭伤口。
穆梓桐看她龇牙咧嘴半天手都伸不到该去的地方,只能叹口气,帮她把毛巾再拧一拧,仔细给她擦起了伤口。
李沅锦手里的毛巾被冷不丁抽走,刚想抬头,就被一块毛巾糊了过来。
穆梓桐仔仔细细地把李沅锦脸上的灰尘跟血迹擦干净,虽然脸上还有青红一片,但好歹总算是没有伤口破相。
穆梓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李沅锦毕竟是个姑娘家,要是破相了,以后亲事上怕是就更加艰难了。
刚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想,如今她已经退亲了,若是亲事上艰难,他不定……
可是这个念头才起来,又更快被打消。
穆梓桐啊穆梓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连自己的未来在哪里都看不到,又怎么能给她一个未来呢?
李沅锦对穆梓桐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只觉得毛巾的力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忍不住叫唤了一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