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卡在喉咙,到底没有喊出来。因为她乍一想起来,昨晚是在贺冼凉公寓睡的......
可是,这这这,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贺冼凉的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
尝试去掰开,不行。
去掰一根根的手指,也不行。
正当她继续用劲的时候,那手蓦地松了,然后往她头上轻拍了拍,“别闹。”
贺冼凉的声音在清晨......真是别样的磁性啊......还怪好听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她得起来去上课了。
“你放开我呀......我有早课。”
贺冼凉还是不动,傅雪这下急了,这个贺金刚,贺狒狒!!
傅雪用头像小猪崽儿拱人那样,去怼他的胸膛。
这下贺冼凉被她彻底地闹醒了,松开她,迷蒙着一张俊脸,双眸半阖着,还带着点起床气的气音,“干什么......”
天哪,傅雪第一次看他这么嗲的样子。
心下这么想着,手已经去扒拉床头的手机,她要为自己保留一点儿贺冼凉的独家高清睡颜。
“咔嚓”拍了一张,傅雪忘了关声音,偷偷瞄了他一眼。
看他丝毫不为所动,这才放心大胆地接连拍了好几张。
“反正你们系没有早课,多睡一会儿吧,我得走啦。”傅雪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
腿都还没抬呢,那人从后面拉住她的手,一个小用力,就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松松地覆住她。
头埋在她脖颈里,下意识地蹭了蹭。
“......”
好可怕......她要回家......
“贺冼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到后面,她气势渐渐地弱了下去。
她脖子那块儿...好痒啊...
贺冼凉鼻息尽数喷在她那儿,带着热意。
“拍完就想跑?”贺冼凉低哑的声音贴着她耳侧,像藤蔓般蜿蜒地爬上来。
“......”她错了还不行吗...
“删!立马删!”
贺冼凉听闻,不轻不重地在她锁骨那里咬了一口,哼了一声,“没让你删。”
“......”
半晌,傅雪忍了忍,“快起开...我早课要迟到了!”
这下贺冼凉笑了,“我也起来,送你过去。”
他半撑住上身,双臂在她脸两侧撑着,然后自然地敛眸,“慌什么?”
这个档口,他的邪性被尽数勾出,俯身,低声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傅雪一副要跳起来揍他的样子,贺冼凉识趣地在她快冲破最后容忍界限的时候,移开了身子。
拜他所赐,傅雪一个早上都没和他说话。
贺冼凉动作很快,在她还在洗漱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守在厨房里做早餐了。
虽然他在这间公寓里呆的时间还算久了,掐指算算近来一些日子,确实没回来过。
忙着陪傅雪,很多时候,晚上就在寝室里睡了。
他从冰箱里掏出鸡蛋和午餐肉,煎了煎,再用面包机烘了吐司,简简单单地做了三明治。又开了一大纸盒未拆封的纯牛奶。
从傅雪在餐桌上坐下开始,贺冼凉手肘就放在桌子上,撑着侧脸,一直盯着她。
看她不说话,贺冼凉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挑眉,“要我喂你吗?”
傅雪又想起昨天他喂她喝牛奶的画面,继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等到两人都收拾妥当以后,站在玄关处换好鞋,傅雪才想起自己的兔子没拿。
“哎…我兔子没有带!”傅雪望主卧那个方向看去。
贺冼凉轻轻带上门,阻隔了她的视线,“就放在这里。”
“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她还在愤愤地想,手已经被牵起,摁在门前右侧边的屏幕上。
“诶……?”
这又是做什么新操作??
直到智能的电子屏幕发出机械地一声“指纹录入成功”,贺冼凉才回答她。
“给这里的女主人盖个戳。”
“……”
两人走到外院,傅雪率先停下来,“我已经到了。”
贺冼凉点点头,“等会儿我去学生会。”
傅雪用手揪着围巾上的小球球,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刚才那句话。
这样想着,她也付诸于行动。
然后傅雪就做了一个自己事后回想起来后悔不已的举动。
她微微跳起来,在贺冼凉的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随后马上转身朝着外院的大门跑去,转瞬就没了影。
只留下贺痴汉一人,在原地定定地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接下来是长达近乎一个月的残忍期末月。
校园里,大家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平日里,混日子的不混日子的,此刻,都拿着书在啃。
寝室楼里,随处可见的鬼哭狼嚎,在寒夜里独自的热情。
而傅雪被贺冼凉由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三天两头,给骗到公寓里去。
今天呢是贺冼凉亲自做的大餐,明天呢就是各类的玩偶。
渐渐地,主卧的床头,客厅的沙发,都摆满了贺冼凉不服输,且从各个约会地方的娃娃机中,给傅雪抓来吊来的小玩偶。
而今,贺冼凉更是干脆把两个人的书都搬到了公寓里。
美名其曰—复习。
这间小公寓,也到处沾上傅雪生活的气息,贺冼凉也逐渐染上她的小习惯。
有时候,贺冼凉能蹭得上床,更多时候,是蹭不上的。
而到了现在,傅雪已经是连续好几天,在一个温热的“火炉”中醒来了。
第44章
S大期末考的要求向来都十分严格, 校内已经经历过的学长学姐们, 统称这些考试为——断层魔鬼。
不仅难度像是魔鬼一样, 考出来的分数,也呈断层式拉开。
因为即使再难的卷面,总有大神高分在列, 绩点遥遥领先于众人, 一骑绝尘。
S大的惯例就是,期末开卷考的寥寥无几, 就连闭卷考也是更升一级的难度, 想要靠临时抱佛脚啃啃书蒙混过关, 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当然也有人放弃治疗的, 结果就是——
比那些卡线及格的人,死得更加壮烈一点。
虽说考进来的人, 成绩在高考之列, 也算是拔尖的一本生,但是经过大学一学期的熏陶与沉淀,学习习惯的优劣,早已再次分了几个阶梯。
在这样高手云集的院校,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山外有山, 天外有天。”
无论有否背景, 在大学里努力,总归是没错的。即使日后大家各奔东西,发展也相去甚远, 总归这四年,都是你积累人脉,先行体验雏形社会,更上高一层楼的黄金时间。
道理谁都懂,然而到了紧要关头,真正付诸于行动的人,少之又少。
近来傅雪都在反复思考这项问题,类似的烦恼困扰她很久了。
和贺冼凉在一起之后,她明显把更多的时间一股脑地投入到恋爱中去。她又是初初一回,难免受其中情绪变化的影响。
虽说她表面不怎么显露,但是内心却是起起伏伏惯了。都说女性偏感性一点,她也是在这一段时间,才感受到,原来自己还有那么矫情的一面......
恋爱刺激的勃发肾上腺素,确实甜蜜得让人无法自拔。她不想刻意撇静,但是,还是需要掌握好恋爱脑和学习脑的平衡。
也不是说要完全的一杆天平两边齐,心中有个度就行。
毕竟,人还是要向上不断奋发攀爬的嘛!
好在她和贺冼凉之间,虽然拌嘴占据得多,但是大的争吵还没有过,日常小小的摩擦过后,感情倒是升温得更快了。
对比其他,贺冼凉算是一枚能让别人羡慕出天际的优质男友。
臭屁但是让人有安全感,冷傲但是私下极具体贴与温柔,桃花多但又是名副其实的女性绝缘体,肩宽腰窄大长腿,六块腹肌皮肤佳,帅气多金。
傅雪不知不觉中脑海里就浮现好多他的优点,猛地回神,拿着笔戳了戳自己的额头一下,打住打住————
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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