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笑嘻嘻的,踩灭了火。
云姒此时正在跟陆鹤还有空青说着十万大山里面的事情,战奴在这个档口来了。
把给景昀寻的药交给战奴之后,战奴大抵看了一眼,只说:“我只能先试试看,成不成的,不好说。”
“多谢师父了。”云姒叫的诚心实意。
战奴闻言,愣了一下,笑出声来:“好,凭你这句师父,我一定竭尽全力。我带着一起来的,还有大巫医。这一路,我瞧他熟知各种,应当是能帮忙的。”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师父帮忙。”云姒把十万大山的地图交给战奴:“十万大山里面,有人迹。且里面奇花异草,多不胜数。我有了这个机缘,同里面的人交好。我想要里面的人为我所用,里面的药,也为我药王谷所用。”
战奴有些惊讶,这十万大山他不是没想进去过。
但是来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云姒成功了,还从里面带出了药来。
云姒把十万大山里面的事情,都给战奴说了个遍。
战奴越发惊讶:“居然连秘药这些东西,都有。”
“所以,我想我是不能浪费这片宝地的。师父,我想请你带着空青,陆鹤,入十万大山。里面有一位名叫卓英的,是我的朋友。他们说着不一样不
一样的话,虽然难以交流,但是我把事情,该说的都说给卓英听了。”
云姒诚恳的很。
战奴哪有不依从的。
当即点头:“好,我不是帮你,这件事情,我也能受益。且,我是你师父,也入了济民堂,成了你们之中的一员,没得听你在这么客气的道理。”
云姒含笑,看向了空青跟陆鹤。
陆鹤道:“有战奴师父在,我们可谓是事半功倍了。医者帝国,指日可待。”
“对了,我带来的那个大巫医要藏着些,他同如今的大巫师有仇。”战奴收起那些东西,嘱咐。
具体什么仇恨,大巫医没有说。
云姒点点头:“这些让空青帮忙安排,我要去找南绛,还有要事。”
从十万大山里面带回来的那条蛊虫,瞧着恶心的很,需要南绛辨认。
南绛看了又看,摇摇头:“没见过,不过确实是蛊虫,我身上有蛊王,能感觉得到。”
云姒沉默了一瞬:“那就先留着给你。”
“谢谢阿姐!”南绛笑着接过去,也不觉得恶心。
云姒看她笑容满面,当真是要成婚的人了,看着都多了几分光彩。
“南绛,你什么时候喜欢的二哥呢?”
这么突然的一句,南绛都不好回答。
她垂眸,有些女儿家的
羞涩,道:“大魔王长得好,人也聪明,总是有些人格魅力在的。我当时年纪小,很容易被诱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还真不好说的。可能是,日久生情,我不知道……”
南绛心中确有欢喜。
她很快就要嫁给云令政了。
她要在洞房花烛之夜,告诉云令政,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阿姐,你不是问我那孩子是谁的吗?我……”南绛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云令政的身影。
“他怎么跟……明鸢姑娘一起?”
树影下,明鸢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云令政:“云大人,此物是一位名为白添翎的姑娘予我的,说是让我交给你。”
看见那帕子里面的东西,云令政原本缓和的脸色骤变。
“她人在哪里?”那半块玉珏温热。
云令政捏在手中,手背之上,筋脉显露。
明鸢有些被吓到,忙把自己怎么遇到白添翎的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她还说她寻到了为孩子治病的药,说是如果锦弗公主还想要的,就请云大人出巫族,寻她去。”
云令政侧过身去。
看着手中的玉珏,面色阴寒。
“多谢你带话。”一字一句,字字冰凉。
明鸢同那些明朗的人相处久了,对云令政这样的,有些惧怕的。
她堪堪后退两步,不想要多留:“既然话带到了,那我就不多留了。”
幽暗的月色之下,云令政在伸手。
白玉染血,他眼底的情绪浓重,但是恨还是爱,尤其难明。
鸾徽是知道些东西的,忍不住提醒:“大人,后日,便是你同圣女成婚的日子了。”
这个时候,别说是去见曾经的未婚妻子。
就算是出巫族,也是不应该的。
云令政看着手中的玉珏,往日内敛的情绪,一点点涌现成忍耐。
“云姒把药交给谁了?”
鸾徽开口:“战奴,交给战奴先生了。”
战奴比他们大许多,约莫是快四十的人了,有本事,有格局,叫一声先生,都不过分的。
云令政也不是为了云姒非要如何。
那景昀,说到底,身上留着云家的血,是他云家的血脉。
约莫是跟南绛在一起时间久了,云令政的心肠都被泡软了。
一个孩子而已,曾经,他是不怎么在意的。
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嬴棣好好活着就行。
但是他手上,还有景昀的小手握过他时,残留的温度。
“去见战奴。”收起玉珏,云令政转身就走。
在远处的南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之间觉得心里忐忑。
跟云令政在一
起,她本就没有什么安全感的,总觉得……他们差距太大了。
之前他给自己准备了嫁衣,无比用心,那时候她觉得心里踏实了。
现在,这种落差感,又来了。
南绛摸了摸心口,想要去找云令政。
只是东陵初阙跟景昀他们跑着过来。
东陵初阙喊着:“南绛姐姐,不好了,太子殿下要打死你哥哥!”
“什么?”南绛转头看向了云姒。
云姒立即问:“怎么回事。”
东陵初阙:“那个明鸢姑娘在路上走着,遇到了……遇到了南绛姐姐的哥哥。两人纠缠在一起,太子殿下过去,不知说了什么,打在了一起。我怀疑……我怀疑那个伤害明鸢姑娘的人,可能是南绛姐姐的阿兄!”
“怎么可能!”南绛还不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吗。
她快速起身,朝着东陵初阙指的方向看过去。
云姒也跟着追了过去。
乃至于战奴再来时,扑了个空。
“还需要一味药,我记得这味药,就在西洲白家!”战奴同云令政开口。
云令政垂眸:“那……可能耽误几天?我同圣女成婚之后,自去取来。白家那位,我知道在何处。”
战奴说能。
云令政点头:“那就大婚之后再去,鸾徽,你去跟那人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