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眼底有了几分涩意:“太妃娘娘,我有难言的苦衷。等天黑之后,我想要见他一趟,要亲口与他说明。” 柳太妃心中也猜到了些,当即点了头。 “什么,云姒要出宫?” 武宗帝这会儿还召见了霍临烨有事儿要交代,今日毕竟是国祭的大日子。 现如今听说云姒要走,倒有些恼怒地看向了霍临烨:“是不是你跟她说什么了,惹得她不开心了?” “没有。”霍临烨低下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副样子,惹得武宗帝憋了口气:“那你有没有去看看她?” 霍临烨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武宗帝憋着的那股火一下子烧了起来:“混账!你是个什么混账东西,非要把朕气死吗?朕已经不求你能做点什么了,就希望你好好对云姒,哄着她把她哄开心了,这点你都做不到吗!” 霍临烨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武宗帝看着霍临烨这样,更加觉得他可气:“滚!马上去云姒跟前,你就算是装,你也得给我装一辈子!人家怀了孕,你这个时候不对人家好,什么时候对她好?怪不得她根本都不稀罕搭理你,朕看了你都觉得可气,马上滚!” “儿臣告退。”霍临烨转身就要走。 “德胜,你去看着他,教他怎么做!把人家的肚子都弄大了了,还连心都拢不住,这江山,怎么交给他!” 武宗帝上火得很。 霍临烨本想直接离开皇宫的,谁知道被德胜公公堵了回去。 云姒见到霍临烨时,也是有些意外的。 德胜公公笑着解释:“陛下听下面的人禀告,说是六小姐的身子恢复得很快,要出宫了。陛下想着,晚上是国祭,热闹也热闹,也是为民祈福的事儿,就让六小姐留下来,明晚之后再走不迟。” 说着,德胜公公端着燕窝到霍临烨跟前,小声道:“楚王殿下,把燕窝端给六……” 德胜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霍临烨就已经接过燕窝,一饮而尽。 德胜公公:“……” “看过了,德胜公公,你自己去跟父皇回禀去吧。” 霍临烨来走个过场,这就要走。 德胜公公直接将人给拦住:“王爷,陛下吩咐老奴盯着你对六小姐好。若是不然,陛下是要生气的。王爷你是想要受责罚吗?” 他都搞不懂,这两人怎么闹成了这样。 霍临烨深吸一口气,端着新的燕窝进殿内。 云姒身边是陆鹤,没有旁人。 他垂着眼,淡声道:“他晚上会进宫,你晚上能见到他。” 言下之意,是让云姒好好留在皇宫,先不要奔波了。 云姒面色淡然地点头,接过了碗:“多谢。” “没必要。”霍临烨看着云姒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眼底的寒意褪去些许。 等云姒生了孩子,又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打算的了。 霍临烨留在云姒身边,陪伴(呆坐)了一整天的事情,轻易地就传了出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武宗帝对霍临烨是寄予众望的。 众人纷纷揣测,云姒怕是要做皇后了,谁还敢怠慢她。 除了俪妃,宫里的人,更是上赶着,快要把门槛都踏破。 天很快就暗下来。 这次国祭场面盛大。 虽然城外还有一些百姓的病没有好全,但是也已经不影响所有人的生活了。 “这几天,是朕快高兴的时刻。百姓们恢复生计,就连云姒,也好了起来,是皇天庇佑!”. 辽阔的祭坛大殿之上,武宗帝的声音振奋,回荡在期间。 “六小姐在大周传医术,医治黎明百姓。陛下还修书一封,用城池一座跟大魏换取灵药,要让六小姐转危为安。我大周有陛下这样的明君圣主,才是福气!” 一些朝臣纷纷恭维。 云姒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嘲讽。 武宗帝惯会的就是做表面工作,当然,这也是每个帝王的必修课。 今夜她不用多说话,只是现个身,让朝臣看看,武宗帝有多关心救治了百姓的自己。 所以云姒的目光,下意识的便去寻那个身影。 “九爷没来吗?”云姒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见九爷的身影,忍不住的,就问身边的陆鹤。 陆鹤跟着看了一圈,询问了人,回到才道:“有人说看见了九爷在祭宫后的明朝殿,专门放皇家玉牒的地方。师父,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云姒便不再犹豫,这就起身了。 祭宫这个地方,她第一次来,并不熟悉路。 才出门,就撞见了霍临烨。 霍临烨看着云姒,沉默了一瞬,方才道:“往前走,穿过假山。他在御湖边上,我来时见到的。且……我用我的名义,让他在那里等我。” 说完,霍临烨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姒提起衣裙,带着十一,一路朝着御湖那边过去。 御湖边上未曾掌灯,明月皎洁高悬天际。 天水一色,流光粼粼。 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子,让粼波漾出跳动光影。 看上去,越发沉寂冷漠,难以接近。 云姒心跳的快了些,提起衣裙,便要朝着他过去。 无缘无故多出个人来,霍慎之自然是发现了。 余光静静扫了过去,知道是云姒,便转身欲走。 云姒扶着腰,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主子,六小姐在后面跟着。”段一看见十一扶着云姒,因为大着肚子,也不好跑,只能小心地跟。 彼时,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过来,快速将一封密信交给了段一。 段一打开递给霍慎之。 才看了一眼,他的面色便沉了下去。 “回府。” 这种祭典,除了耗费时间,并没有什么用。 “主子,九爷走了,要跟吗?”十一扶着云姒,不紧不慢地往前。 云姒面上淡淡:“你去把他拦下来,我慢慢过去。” 霍临烨那边已经解决了,没道理这种误会,还要横在他们中间。 十一用上了轻功。 云姒过去时,将好就拉住了霍慎之的衣袖,不放:“我有话要同你说。” 霍慎之轻睨了云姒,扯下衣角,未曾再与她开半句口。 他跟霍临烨的不同之处还在于,他一言九鼎。 接连两次,云姒的刀落下来,的确让情爱未满的男人倒尽胃口。 且,男女本不同。 女人会放狠话,男人会做狠事。 女人嘴上成天提着分分分,是小脾气。 男人说分,那就是真的分。 “孩子生下来,本王送你走,不必特地借楚王之手,特来相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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