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拿出一个瓷瓶,放到公主鼻子下轻轻晃了几下,公主这才悠悠醒来:“张嬷嬷,我这是怎么了?”
张嬷嬷看公主醒了,着急道:“公主,府医说您急火攻心,您可吓死老奴了。”
府医看人醒过来,带着人去煎药去了。
等人都出去,张嬷嬷开口道:“公主,您放宽心,说不准娄管事没有山庄,您要真出个好歹,娄管事回来还不得怨老奴没照顾好您。”
静安公主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以前从没正眼看过娄玉明,只知道有事让他去摆平,他的事情自己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现在可好,娄玉明人联系不上,等于他手上的势力自己也用不了,那以后自己要怎么办?
她现在想的不是娄管事人有没有事,先想的是娄玉明人没了,以后让谁来替他办事,在心里责怪自己平日城太过倚重他,连灵韵山庄在何处都不知。
张嬷嬷看着公主喝了药睡下,这才忧心忡忡的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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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邓婉悦入了正堂,几步走到邓相爷面前:“婉悦见过父亲。”
相爷看着已经长的亭亭玉立的大女儿:“快快起来,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也辛苦了,你的院子已经让下人打扫好了,晚上府里设宴给你接风。”
邓婉悦没有太多的欣喜,只是恭敬的回道:“谢谢父亲,那女儿就先回院里洗漱去了。”
坐在一侧的崔敏慧,还等着邓婉悦向她行礼请安呢,就见邓婉悦当她是空气,转身走了。
她抬手指着邓婉悦:“老爷,她这是什么意思?”
相爷邓焕成冷眼看向她:“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崔敏慧看到老爷这眼神,强装镇定道:“老爷,您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
邓焕成摆手让伺候的下人都离开,这才开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让我知道你私下对悦儿使绊子,就别怪我不给你脸。”
起身往门外走的时候,停留了片刻:“这些年,你往北源送的节礼和悦儿的月例差了多少,你自己折算成银子补给悦儿,以后再要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这府务也不用再管了。”
崔敏慧一听,这是想收了她的权:“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相爷邓焕成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什么意思,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说完甩着袖子离开了,崔敏慧是个聪明的,她不会听不懂。
这么多年是自己疏忽了,没有好好关心女儿,要不是北源城的岳家不跟他计较,自己还真是丢人到家了。
这些年来,逢年过节给自己看的礼单竟然都是在做表面样子,真是太能装了。
更不要说为了一门婚事,还安排人在路上截杀悦儿,要不是家丑不可外扬,刚才就想甩她巴掌了。
要不是悦儿今日刚回府,不想让人说闲话,坏了悦儿的名声,她早就被关祠堂了。
看着邓焕成走远,崔敏慧扶上了丫环的手臂:“玲儿,扶我回院里。”
哪怕是现在有些腿软的站不住,为了不叫后院的那些女人看了笑话,还要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