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
小酒坐在院子里看似发呆,实际上意识却飘到了私聊群。
小酒:“大姐,大姐,不好啦。”
大姐:“有屁就放。”
伞伞:“别废话,到底出什么事了?别影响卖惨计划啊,我妆都画好了。”
小酒:“县令陆伟光……巴拉巴拉,歪比巴卜……大概就这些。”
群里陷入沉默。
小酒顿时有点慌,连忙发了几个红包炸群。
结果一个个的领挺快,领完之后继续装死。
小酒直接就懵了:“卧槽?不带这样的,说好的好姐妹呢?”
大姐:“别急,工会聘请的咨询团队,正在讨论左重明的意图。”
小酒:“我能不急吗?慧海也对我也产生怀疑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瞅我不下五次。”
大姐:“他早就识破你了,但不知你有什么目的,所以没有动手。”
大姐:“专家的建议是,左重明这次的举动,很可能是想看看,咱们有什么目的。”
小酒:“大姐的意见呢?”
大姐:“卖惨计划搁置,主攻王二少这个案子,让左重明看到咱们的诚意,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小酒:“怎么解决这案子?慧海盯着我呢。”
大姐:“就按照左重明说的,既然陆伟光缺证据,咱们就给他弄点证据。”
大姐:“反正不告诉陆伟光就行,而且咱们在过程中,还能通过给陆伟光提供帮助,赢得此人好感。”
大姐:“说不定还能触发任务,刷点好感度,拿到衙役,捕快的身份呢。”
大姐:“这种身份是绿色品质,也是朝廷阵营的,对咱们帮助不小。”
小酒:“女人能当捕快?”
大姐:“据我所知,虽然女性较少,但只要有实力,还是可以的。”
大姐:“这不是个纯粹的封建社会,武者的存在,可以打破性别限制。”
聊天结束。
小酒佯装灵光一闪,嗖的从地上跳起来,雀跃道:“慧海大哥,我有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慧海停下练拳,不苟言笑的走来。
他这种姿态是跟左重明学的,根据他暗中的观察,这能有效让人感到他高深莫测。
咕叽咕叽,歪比巴卜~!
一番叨咕之后,小酒得意的叉腰。
慧海嘴角一抽:“这不跟明哥说的差不多吗?”
“不一样。”
小酒严肃的纠正:“我们只要做的够隐秘,不让陆伟光察觉证据有假就行。”
“也是啊。”
慧海若有所思,而且退一万步,就算到时候王家抵赖拒捕,镇抚司也有理由出面了。
——
——
左重明还走在路上,忽而感到一股香风。
身边悄然多了一名倩影,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声音好听却含着怒意:“左大人?”
“哦?边仙子啊。”
左重明头都不用转,单就凭着这股香味,就知道来人的身份了。
季萱萱的师父,玄剑宗的女长老边云清。
左重明丢出几枚铜板,摘了两根冰糖葫芦,递给她一根:“看仙子这样子,似乎不是碰巧路过?”
边云清看着面前的冰糖葫芦,嘴角不由抽了抽:“左大人慧眼如炬,多谢,在下不喜甜食。”
左重明咬了颗山楂,把另一根冰糖葫芦,送给了路边的稚童:“我看边仙子是不喜我才对。”
边云清见他这般态度,顿时气急:“上次见面,左大人一番巧舌如簧,却是令在下佩服至极。”
可不是嘛。
她跟季萱萱师徒俩,就跟二百五似的,被左崇明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回去的路上,她俩还在感叹,这年头当官可真难,左崇明也不容易啊。
等她俩回去以后,把这事儿跟宗主一说。
好家伙。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左崇明嘴里头就没一句真话。
全是官场常见的推脱之语,说白了就是套路话,专门忽悠不懂套路的傻白甜。
这可把她俩气的够呛,可没等她们找左崇明问清楚,玄剑宗跟阴煞宗的冲突便升级为战争了。
于是就这么拖啊拖的,一直拖到现在。
尽管过去的时间不短,可边云清对他的火气越来越重,丝毫没消散的迹象。
眼瞅着左崇明这种态度,她心头的邪火噌就上来了。
然而,让边云清万万没想到的是,更气人的还在后头……。
只见左重明脸上不变,大义凛然:“什么叫以为?本官说的就是真话。”
边云清皮笑肉不笑:“但两宗还是打起来了,并未因弟子缺少而止戈,而且在镇抚司的弟子,也根本召不回去。”
“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本官有何干系?”
左重明一脸无辜:“别把你们高层的无能,赖到本官头上,不然我告你诽谤啊。”
边云清气的笑出声:“呵,官字两张口,大人可真是悟到精髓了啊。”
“边仙子此来,仅是讥讽本官的?”
左重明吐出几颗山楂籽,含糊不清的道:“还是说,仙子也觉得宗派待着不舒服,想另找下家?”
“大人想的可真美,可惜您想多了呢。”
边云清冷笑:“在下蒙受师父教导,哪怕葬身殒命,也不会成为叛徒。”
左崇明认真的看了她几眼,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是吗?仙子可敢于本官打个赌?”
边云清黛眉微皱,颔首:“说来听听。”
“赌约很简单,就赌你会不会改投本官麾下。”
左崇明挑衅的扬眉:“你若输了,就站在城楼中间喊‘左崇明英明神武,小女子愿侍奉终生’三遍。”
“你……”
边云清杏眼圆瞪,俏脸顿显诱人的嫣红,胸脯更是被气的剧烈起伏,掀起一阵骇人的波涛汹涌。
但触及左崇明挑衅的目光,她不禁咬牙:“好,你若输了,也站在城楼中间,把你干的腌臜事大白天下。”
“一言为定。”
左崇明抬起手,啪啪啪与她击掌三次。
他状若无事的吐了颗籽,随口问道:“好了,仙子还是直奔正题吧,此来寻本官有何要事?”
说到正事,边云清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暗呼这厮狡诈。
她的思路和情绪被左崇明带着走,竟然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沉默片刻,她迟疑道:“十年一次的跃龙门,左大人难道不知道?”
“啊,这个啊。”
左崇明一愣,恍然大明白:“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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