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觉得好笑。
她猛地拍桌子:“苏楮墨,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楮墨被吓了一跳:“很小就有了。”
他嗓音有些干涩:“从我有意识开始,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分明有人死了,所有人都在难过,我却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分明被父皇罚了应该很难过,可我却很平静。”
“当时你进宫,分明……好几个皇子都夸你好看,甚至太子几乎对你一见钟情,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的手指收拢。
“但我很快就会模仿其他人了。”
他仰起头,像是
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地解释:“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牵扯到你的事情,我就有了真正的情绪。我会欢喜,会愤怒,也会失落。”
“是因为你,我才第一次明白喜欢到底是什么。”
白绫稚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毕竟在典籍里也几乎没有这种古怪的记录。
她后退两步,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了。
可就在她抬脚的一瞬间,苏楮墨忽然冲过来将人死死抱住。
“稚儿,你真的……要走吗?”
他嗓音嘶哑,饱含痛苦:“你要……抛弃我了吗?”
白绫稚眯着眼眸:“苏楮墨
,这不叫抛弃,你不要给我扣莫名其妙的帽子。”
男人却打定主意似的不松手。
“我后悔了,刚刚我不该说让你走的话。我不能……”
他声音变得弱了些:“这两日我一直都在做噩梦,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离我而去的画面。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我允许你和冥华……”
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眶通红。
“我没有强求你相信我,至少,别离开瑞王府,好不好?”
白绫稚索性也不挣扎了。
“这种事,的确有可能是我判断失误,但你该知道,在没有充足证据的前提下
,我对你还是抱有怀疑态度。”
“苏楮墨,我暂时不会走,就算以后要走,也不叫抛弃。”
话音刚落,白绫稚觉得脖子一阵滚烫。
是……眼泪?
苏楮墨哭了?
白绫稚的身子僵住,能听到耳边男人有些啜泣的声音。
但他控制的很好。
白绫稚摇头:“苏楮墨,太子说的话,我一概都不会信。但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我自己也查到了。你该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对吧?”
男人小幅度的点头,紧紧的抱住她。
“可我没说谎,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他俯下身
,亲吻她的侧脸,然后到耳廓,脖颈。
混杂着滚烫的泪:“我知道,不管是冥华,还是李融洛他们,他们都是正常人,他们都……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控制着自己翻涌着的嫉妒:“可至少这两年半,你该和我待在一起的,对不对?”
白绫稚没说话。
苏楮墨却急了,他猛地将门关上,大力把人摁在门板上:“稚儿,我不允许。至少现在,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就只能留在这。”
他不等白绫稚再说什么,就急切的亲吻上去,一遍又一遍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冥华也这么吻她了吗?她有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