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娶她回来,新婚夜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欠下了。
迟未没有再劝,终于还是应了一声,迅速离开。
苏楮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放开所有的权限。
他当然想过自己所有弱点会暴露出来的事。
但现在,在听到白绫稚和白幼渊两人对话的那一瞬间,他就什么都在乎了。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白绫稚。
他承认自己陷进去了,彻彻底底。但他心甘情愿,也并不愿意再做什么挣扎。
苏楮墨望着门
外暖洋洋的日光,心情也好了几分。
马上就要到除夕了,这是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的第一个除夕。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京城里都喜气洋洋。
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开始置办年货,街市上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白绫稚和苏楮墨出府的时候,白幼渊正可怜巴巴的扒着门往外看。
苏楮墨唇角微勾:“乖,本王要和你娘出去培养感情,争取三年之后你还是我儿子,还给我叫爹爹。”
白幼渊瞪着眼睛:“你做梦!我现在也不承认你是我爹!”
苏楮墨:“???”
这臭小子……
白绫稚笑的前仰后合,这才掀开帘子:“渊儿,娘亲想你郑重的请假一天,保证明儿个一早,你就能看到娘亲了,好不好?”
白幼渊这才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又看看苏楮墨。
“行吧,反正有这个男人跟着,应该也安全。不过娘亲,你可要千万小心他,听说男人有好几张面孔呢,你可别被骗了!”
见白绫稚严肃的点头,小团子才板着一张脸:“行吧,渊儿同意娘亲请假了。好好玩,我和云晴姐姐还要一起练剑呢!”
白绫稚轻笑,这才放下帘子。
只是……对上了那双灼热的眸子。
几乎是一瞬间
,她就被搂进怀里:“你已经预感到会夜不归宿了?”
白绫稚猛地愣住:“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耽误渊儿休息。”
男人却低低的笑:“无妨,明早定能回得去。”
街上确实很热闹,白绫稚这还是第一次肆无忌惮的能在街上慢悠悠的逛,身边还跟着个苏楮墨。
她的确看到什么都新鲜。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脑子里只有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手下的势力越发壮大,怎么样才能替自己爹娘报仇,怎么样才能让这些不要脸的人彻底消失。
只有这一瞬间,她被人群淹没,才短暂的放下了这些堆积如山的问
题。
苏楮墨的眼眸一直紧紧地跟着她。
那宛若孩童般天真灿烂的笑,短暂却又让人着迷。
一直等到她吃够了,逛累了,苏楮墨才任劳任怨的提着东西,拉着人到了湖边。
湖边有一艘漂亮的画舫,船夫已经早早的等着。
是乔装打扮的迟未。
“走吧。”
他伸手将白绫稚抱起,两人双双钻进画舫。
女人在晃晃悠悠中,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就已经被摁在了船壁上。
“别……迟未还在外面。”
男人嗓音透着些哑:“放心,早就走了。只有我们。这湖里,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