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双手抱胸,笑的越发灿烂。
“你既然都想到要给我准备一份大礼了,我自然也会……成全你。”
她轻轻挑眉,从手缝里抖落一些粉末。
赵乌纪眼睁睁看着这些粉末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手刚动了一下,在心里暗自想着要骂白绫稚,身上却像是灼烧一般的疼痛!
他惊恐的抬起手,就发现自己身上,像是地上的三个人一样,开始逐渐腐烂!
白绫稚笑的很是随意:“怎么,你想我是会长的事情了?”
赵乌纪的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
难道连想……都不能想?
原本他是不信的,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他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之后,溃烂居然奇迹般的停止,然后迅速愈合!
他呆滞的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又看看眼前的白绫稚,吓得毛骨悚然!
她居然……真的有办法控制他!也就是说,自己连想一下这件事都不行,更别说是写出来或者用其他方式传达了!
白绫稚见他老实了,这才将手上剩余的粉末,又混合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洒在了那三人身上。
三个人身上的溃烂和痛苦,也像是按下了暂停
键似的,迅速开始好转。
赵乌纪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白绫稚。不知为何,她笑的越灿烂,自己就越害怕。
“好了,接下来的时光,请好好享受吧。”
白绫稚轻松的打了个响指,笑眯眯的望向赵乌纪:“放心好了,这叫自食恶果。你想附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算计,现在,都请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她轻巧的跳上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
赵乌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要经历什么。
但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而趴在地上的三个人,明显也躁动不安,双目逐渐变得通红。
然后……这三个人就喘着气,距离赵乌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直接将他从轮椅上拽下来,死死地摁在地上。
刚刚他们想要对白绫稚做的那些事,可算是肆无忌惮的在赵乌纪身上干了个遍。
最要命的是——
赵乌纪为了彻底毁掉白绫稚的名声,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一切,这会乌央乌央的人群全都往小巷子里凑,然后就……看到了赵乌纪被三个男的给……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甚至还有人呼朋唤友过来看热闹。
至于白绫稚?早早的就找
了个隐蔽的角落看戏去了。
赵乌纪脑子十分清醒,可身体却压根就不受控制,这种身心的双重折磨,伴随着人们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将他刺激的险些晕了过去。
最要命的是,他的那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
那三个人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管什么样子,力气越来越大,他被折腾的浑身没有半点好地方,又羞又恼,直接昏死了过去。
白绫稚这个时候才心满意足的避开所有人目光,进入了秘阁里面。
“可以开始准备了,赵家应该不会放过我,你们也不用再留后手了。”
一群人瞬间兴奋起来,应和着,声音大的快把房顶掀翻了。
等白绫稚确认完一切,回到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深夜。
苏楮墨见她回来,犹豫再三还是进来:“今日赵乌纪的事……”
白绫稚掀起眼皮:“嗯,我干的。”
男人显然愣住,他连忙将门关上,随后又压低声音:“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怀疑你呢,你用不着承认。”
说着,他又拉开凳子:“不过赵家的人应该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今日的丑闻传播的实在是太广泛,赵乌纪显然成为了天大的
笑话。”
白绫稚看着他,微微点头:“因为他今日找了四个人专门来堵我,要不是我随身带了毒药,现在被嘲笑的就是我。”
苏楮墨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猛地拍了一把桌子:“赵乌纪简直欺人太甚!你今日这样,显然是便宜他了!”
他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提剑冲到赵家去。
白绫稚抬头看他,觉得这男人……
好像自从昨日暴露了真正的实力之后,就顺眼了许多。
于是她双手托腮:“你前两日和我吵架,是在演戏吧?”
苏楮墨愣住,紧接着,这怒气就像是气球一样,迅速漏了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应该说多少。
毕竟他都打定主意,要一个人抗下了。
不过所幸白绫稚也没追问,只是敲了敲桌面,慢悠悠道:“我不是在兴师问罪,只是觉得你有时候好像也没那么蠢。”
“我好像有些明白,云家为什么宁愿拼着被你发现的风险,也要给你下毒了。”
苏楮墨对上白绫稚略显灼热的目光,耳廓微微有些泛热。
她这是在夸他吧?
苏楮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用咳嗽掩饰尴尬:“赵家那边,你都
安排好了么,需要本王帮什么忙?”
白绫稚这才想起正事。
“嗯,的确需要你打配合,不过到时候冥华会通知你。”
苏楮墨点头,见她没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就一个人去书房了。
他要保证赵家不会反扑才行。
而白绫稚,看着一旁的云晴,笑眯眯道:“嗯,我看出他是在演戏了,不过也是才反应过来的。”
她说着,手轻轻的放在下巴上:“如果,苏楮墨现在的状态,是被下毒之后才呈现出来的。那只能说明,他的确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强大很多。”
说到这里,她忽然愣住。
“云晴,你……有没有查出来过他的其他身份?”
见云晴面露茫然,白绫稚一拍巴掌,满脸兴奋。
“你想啊,我多给自己套了这么多层身份,那苏楮墨呢?他既然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给自己留退路?”
云晴猛地瞪大眼睛,觉得白绫稚的考虑十分有道理:“属下从未想过这一点,我马上派人去查。”
白绫稚点头,笑的更灿烂了:“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万一苏楮墨也有个了不得的身份,岂不是……我们早晚都会用对方不知道的身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