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
白绫稚笑的肆无忌惮,显然有几分要笑晕过去的趋向。
白幼渊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继续发抖:“娘亲,这怪叔叔想要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把我拐走吧?渊儿好怕怕哦。”
说着,就把她抱得更紧了。
苏楮墨快要被气冒烟了:“白幼渊!你现在是在瑞王府,本王的府上!你觉得你说这些话合适么?”
小团子被点到名,眨巴眨巴眼睛,很努力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就因为在你府上,就不能随便说话了?那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你还是把我和我娘赶走吧。”
他翻了个白眼,又信誓旦旦:“你就算是个王爷又怎样,我娘赚好多钱,比你富多了,我们现在没吃你的也没用你的。连佣人的钱都是我娘亲自己发了。”
“说白了,这块地方就是我娘亲的钱财堆起来的,所以我娘亲说了算。你要是觉得不妥,就掏钱出来啊?看看你的钱,是不是连这片药田都买不起。”
苏楮墨快被这小团子气死了。
他从来没觉得小孩这么胡搅蛮缠过,当然,也从来没觉得白幼渊能气死人不偿命。
所以他深吸
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解释:“那你至少不能说我是怪叔叔吧?”
白幼渊指了指苏楮墨的脸,开始道:“难道你不奇怪么?你虽然长得好看,但笑的古怪,而且这些日子越来越丑了,今儿个更是丑的人眼睛疼。”
“不修边幅就罢了,对我娘说话也不能温声细语,要你有什么用?就这,还指望我娘喜欢你?你还是做梦来的比较快。”
苏楮墨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更是要气的跳脚。
白绫稚被小团子这一搅和,心里也舒服了。
她刚要把人带进去,白幼渊忽然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娘,你中毒了?”
苏楮墨微怔,很快就觉得这可能是母子两人演戏。
白绫稚摇头:“不碍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中的毒还少么?”
小团子双手托腮:“也是,这三年你中的毒少说也不下一百种了,快进屋快进屋,让我看看。”
白绫稚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呀,瞎操心。走吧,我还没吃晚饭。”
苏楮墨皱着眉头,越发茫然:三年中了一百种毒?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可他等啊等,白绫稚却并没有邀请他,甚至都没理他,就和小团子有说
有笑的进屋去了,丝毫没有半点要朝他卖惨的意思。
苏楮墨蒙了。
他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古怪:难道她真的没打算依靠自己?
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苏楮墨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白绫稚不需要自己,所以也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莫名觉得喘不过气。
他没有去云若柳的院子,而是安静的进了自己的屋,倒头就睡。
白绫稚在关了门之后,就把事情简单的告诉了白幼渊。
小团子皱起的眉头这才稍微平复了些:“控制你?娘亲,这家人有病吧?”
小小的人儿,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他们既然知道你医术好,就不该冒险才对。万一你是装的呢?万一你什么都知道呢,这是在赌命吧?”
白绫稚敲了敲桌子,看着一旁同样疑惑的云晴,笑了笑:“他们应该是对自己的计划和药有绝对的信心,觉得我就算是医术高明,也绝对无法摆脱控制,更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云晴点点头:“这倒是有可能,凌云阁那边说,云家好像曾经到访过,只是他们好像并不是去看病的,而是拿了一些调制好的药,问他们能不能解。”
白绫稚来了兴
趣,轻轻挑眉。
云晴摊摊手:“当时主子你不在,再加上他们实在语气过于气人,所以他们就没理。估计就是这样,才让他们觉得,自己手里的药无人能解了吧。”
白绫稚和小团子对视一眼,然后爆发出狂笑。
难怪云家现在这么嚣张,只能说,无知的人可真幸福。倘若他们知道,只是凌云阁不稀罕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吓得当场晕过去。
云晴也笑起来,然后压低声音:“主子,少将军那边似乎也有动静了。”
白绫稚眯起眼睛:“针对我的?”
云晴点点头又摇摇头:“应该说,是针对你和……将军府小少爷的。”
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在云晴告诉她的第二天一早。她就什么都听说了。
这京城里忽然开始流传起一个奇怪的传闻,说什么,将军府的小少爷不道德,暗中勾搭自己最好兄弟瑞王殿下的王妃,暗结胎珠,那孩子就是小少爷的。
这传闻一开始还很荒唐,结果越传越邪乎,竟然还有鼻子有眼的了。
等到了白绫稚耳朵里的时候,那简直了,像是某些人亲眼见过一样。
她冷笑着,看着站在自己门口两个时辰的苏楮墨
,眼皮都懒得抬:“我说苏楮墨,你站在那儿,挡着我晒太阳了。”
苏楮墨神色纠结,欲言又止。
白绫稚先一步开口:“现在京城里的传闻呢,就相当于曾经许公子和我之间的传闻。”
苏楮墨微怔,随后就想起了许家乱七八糟的事情,脸色尴尬了几分。
“当初是我偏听偏信,一时间被迷了眼睛,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
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只是今儿个一大早,将军老爷就过来问我,那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着,他忽然又义正言辞起来。
“白绫稚,你别以为本王替你撒了一次谎,就能当冤大头!”
他抬起头,眼眸里透着些阴冷:“本王是绝对不可能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儿子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说着,他又上前两步,似乎居高临下似的:“白绫稚,这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最好能好好的处理干净,否则……”
他半威胁似的开口,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全身抽搐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骸。
白绫稚挑眉,冷笑:“再威胁我啊,再装啊?苏楮墨,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