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父母反应了好一会,才炸开了锅。
“你说什么?!白绫稚这三年不是被软禁的吗?!”
云若柳死死地攥着手:“可是他们新婚夜还是圆房了!恐怕就是那一次。而且你们别忘了,当时我们没得手!那懦夫压根就没碰到白绫稚!”
云母这才恍然想起。
云家老爷的脸上也不算太好看:“算算时间,这孩子也两三岁了,难怪这几日瑞王对我们云家都冷淡了不少。”
云若柳盯着自己的爹娘:“所以,我们要想个法子!今儿个我探了探苏楮墨的底,恐怕这孩子的确是他的,不然他不可能容得下!”
云母眼眸阴沉,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若儿,恐怕你真的需要用些手段了。”
“都说这男人,只有吃到嘴里才知道滋味,他这三年压根就没碰你,感情再好也没用。”
云若柳抿了抿嘴。
云家老爷也对这个办法表示赞同:“你总不想让这贱人一辈子压你一头吧?”
云若柳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离开云家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小瓷瓶。
苏楮墨这么晚了还在书房,云若柳一想起白天那贱人得意洋洋的嘴脸,终于还是将瓷瓶打开,把带着淡
淡香气的粉末洒在身上,确认不会露出马脚之后,她才往书房里走。
苏楮墨正在看资料。
最近皇帝的几个儿子为了太子之位纷争不断,他不想参与,可皇帝却觉得他不争不抢很可靠,竟将绝大部分的难题都一股脑扔给了他。
“王爷。”
云若柳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刚刚碰到小厨房的人,听说你还没休息,我就顺路帮忙端来了。”
苏楮墨没抬头:“嗯,放那儿吧。”
云若柳咬了咬牙,缓步走到苏楮墨面前:“王爷,您不用觉得我委屈。我就算是做妾也无所谓的,更何况姐姐宽容大度,定不会为难于我。”
苏楮墨这才抬起头。
眼前的云若柳温婉乖巧:“而且,我从前救你,并不是要图谋瑞王妃的位置。”
她小声说着,深情款款的望着苏楮墨:“我从小就喜欢你,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
云若柳装作手足无措的整理衣襟,不着痕迹的将脖子上小巧的吊坠露出来。
苏楮墨神色柔和起来,轻轻将人拥在怀里,语气温和:“本王怎么舍得委屈你。”
他不自觉想起那个小小的姑娘,义无反顾的将他死死护在身下,
分明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却一声不吭,眼睛亮的出奇。
这坠子,是那姑娘从小带着的。
苏楮墨的手放在她的发顶:“只是你如今身子太弱,经不起折腾。本王总该给你最好的,才不算亏待你。”
云若柳松了一口气,知道苏楮墨心里还有她。
她抿了抿嘴,伸手搂住苏楮墨的脖颈,手却不安分起来:“可是……瑞王殿下,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
苏楮墨的身子一僵,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人:“若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若柳眼眶微微有些红,深深地望进男人的眼底:“瑞王殿下,我只是太嫉妒了。我嫉妒姐姐能先一步嫁给你,嫉妒她能得到你的宠爱,嫉妒她和你有个孩子。”
她咬了咬牙:“你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
苏楮墨快要被这气氛给逼疯了。
药效很强,他已经开始有些躁动,需要凭借强大的自控力才能堪堪压下。
云若柳伸手扯住苏楮墨的衣襟:“瑞王殿下,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连名分都不要的,只求你疼疼我,好不好?”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掉下
来。
她见苏楮墨脸色微微开始有些红,终于大胆的去解他的腰带:“瑞王殿下,我是你的……”
她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苏楮墨的脑子,却从未有这么一刻的清醒。
他猛地将人推开,甚至连半个字都没说,就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云若柳狠狠地摔倒在地,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恼了他。
还是说,他真的对自己没兴趣?!
一想到这里,她就气的快疯了!
苏楮墨离开书房之后,竟不知不觉来到了白绫稚的院子。
本以为她们都已经歇下,却见白绫稚正在院子里练剑,一招一式,竟让他生出几分敬佩。
等苏楮墨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拔出腰间长剑,和她对上了。
白绫稚略显意外,也没拒绝,两人一来一回打的激烈,最终她趁着苏楮墨走神的功夫,毫不客气将他手里的长剑打落。
“你输了。”白绫稚将长剑收起,额角有细密的汗。
苏楮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竟情不自禁走过去,将人径直搂进怀里。
“嗯,输了。”他重复着白绫稚的话。
两人离的很近,苏楮墨甚至能闻到白
绫稚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有点接近药香,却又比药香要更芬芳。
白绫稚终于察觉到了苏楮墨的不对劲,她迅速伸手抵上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苏楮墨任由她探,早已忘记的新婚夜却在这一瞬间记得清晰。
“白绫稚……”
他唤着她的名字,忽然将她两只手攥在一起,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
分不清楚是那药效在作祟,还是什么原因。
白绫稚终于明白了什么,直接伸手反击,一把将人撂倒在地,随即迅速翻出银针扎在他脖颈处:“你的若儿干的好事?”
她显然有些幸灾乐祸,将不能动弹的苏楮墨毫不怜惜的连拖带拽弄进了屋里。
苏楮墨只觉得那股燥热似乎被压制住了。
他盯着女人略带嘲讽的眼神,手不自觉的攥紧:她当真……对自己半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云若柳前几日说的话,一时越发恼怒。
所以,白绫稚的心里还有许温轩,所以放不下其他男人了?即便是他以这种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她都能看都不看一眼?!
苏楮墨心底翻涌着阴鸷,语气越发不悦:“白绫稚,这孩子该不会是许温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