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依然香甜可口,风羽消耗了很多体力,吃得很香,筷子一刻都没停过。
云崇突然说道:“夕儿,去酒窖拿壶酒来,今天好好喝几杯。”
蔺江仙问:“爹,我们也经常出出回回,怎么今日就值得喝酒了呢?什么好日子吗?”
“你们回来了,秦小子也要走了,喝杯酒,暖暖场。”
低头吃饭的风羽突然抬起头,自己什么时候走自己都还不知道啊。
“秦小子,你该去武院了,武院在京城郊外西山上,京城很大,早点熟悉熟悉,别到时候毛手毛脚的,到了京城,会有人接应你的,学习那些东西之前,你还有些东西要学学,毕竟表面上是个江湖客,但你总该会有那层身份的。你师傅让我转告你,切记,王者,六艺兼修,想要走得更远,不能满身江湖气,这不是敷衍了事。你的路注定不平凡。”
虽然不知道去京城会遇到些什么,毕竟天子脚下,唐国都城。但,干娘尚在京城,或许可以进武院前见她一面,叙叙旧也好。
“君泽明白,一切听师傅和几位前辈的指示和教诲。”
云夕嘟囔着嘴:“那岂不是又没人陪我说话了,真无聊。”
“夕儿,不得无礼,这是几位爷爷的决定,关乎阿泽一生,岂能因为你一个小丫头就改变。”
云夕只好默默吃饭,一句话都没敢再说。
云崇倒是喝了几口酒,又跟了一句:“夕儿年龄也不小了,有的时候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你们俩下次再出门也可以把她带上。”
云问没想到爹会说出这句话:“爹,那您怎么办?”
“什么叫我怎么办,我也钓鱼钓够了,去天机楼找那几个老家伙唠唠,风傲那老头总是敲诈我的,连他徒弟都吃了我不少好东西,我总该去收回点儿利息吧。”
风羽坐在那儿吃着饭,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毕竟自己这段时间虽然不学医,但好歹也认识一些药材,貌似确实外面难以找到,自己可啥都不知道,吃饱走人。
“爷爷最好了,谢谢爷爷。”
“行了行了,年轻人闯闯而已,来来来,每个人都满上,陪老头子我喝个痛快。”
虽然这顿饭的结果不像三年前来治病的那个晚上,但也喝的不少,都晕乎乎的回了房间,直接呼呼大睡,就连云夕都脸红彤彤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第二天日上三竿,风羽才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门。看见云夕那丫头正好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走过去打声招呼,云夕小手往怀里一掏,拿出一小瓶药丸,笑嘻嘻地说:”给,送你的,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丸,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不过解解蒙汗药、泻药、一些比较弱的毒还是没问题的,嘻嘻,爷爷都不知道呢,送你一点,祝你好运啦。改天我去京城找你玩儿啊!“
拿过小白瓶,风羽这一次是发自真心的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天天和他吵,看他不顺眼,但也是把自己看成了亲人,临行前还送了礼物给自己,就像离开天机楼时,师兄师姐们也都来送自己礼物一样。感觉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谢谢云夕妹妹,不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可以送你的,等他日你来京城,我一定送你一份大大的礼物!“
”真的啊!我们拉勾,你不许骗我哦!“
“阿泽,”仙姨从背后走来,看到自己和云夕在告别,手上拿着一个包裹,”这是仙姨给你准备的一些衣物和盘缠,路远,别亏待自己。仙姨很期待下次相见,阿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谢谢仙姨,我会努力的。“
云崇和云问在房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走了出来,”秦小子,路上别误事,只有确保自己的情况下再行决断。利与义始终是世间行事不变的准则。对于你而言,身上担子很重,现在的利是为了以后的义,不要太意气用事,尽早赶到京城,或许你可以见到你三年多没见到却又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风羽眼神一亮,”君泽多谢云爷爷指点,一定不辱使命!“
”走吧。“
风羽向几人深鞠了一躬,终究转身离去,去追寻自己的那条路。
七品,一个对于天下武者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一路上,青莲天罗步第二层“清风徐来”不断发力,自身气海的开拓,这身法运用起来轻松自如,踏着灌木树林之巅,简直日行百里。
就是总感觉胸口有种异样,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仔细调息之下也没什么发现,若是中毒不可能云爷爷什么都没发现。
这一下风羽学聪明了,一直往东北方向,途中遇到客栈也就休息一晚,从不跟旁人说道,从而减少自己好奇的机会,也锻炼自己处事的经历。
时隔大半个月,一点儿也不耽搁的风羽终于看到了金碧辉煌、庄严大气的那两个字——京城。
京城乃唐国的都城所在,面积极大,据估计有十几个幽州那么大,即便是京郊园林也扩在京城城墙内,周边还有许多依附的小城。就其城楼而言,风羽从未见过这么雄伟的,不过,听闻皇城一大特征便是护城河,这里倒是与别地没什么不同。
跨过那道墙可不容易,登记、搜查,城门后的那条路上还有稽查军巡逻,看神情,这些士兵可不是府尹手下的那批人能够比的,绝对是训练有素,一只完美的军队若是结合军阵,那战斗力足可以横扫一切敌人。
只是京郊,却已然刷新了风羽的认知,这里并不是点点人家茅屋,也不是稀疏几片树林,亭台楼阁,商铺酒家,应有尽有,不多远,街角处还有官府建造的差办,看样子应该是处理小的纠纷的,只有衙役当差。这里的繁华丝毫不弱于幽州湖州等一些州城,眼前如此,不知京城几何?怕是见过此等楼市,再无他城可入眼了。
风羽瞻望片刻,既然眼前有士兵巡逻,武院之事问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背着行囊走上前去,打断了领头的小哥,“这位军爷,不知道方不方便,在下想打听一些事儿。”
为首的士兵应该有些军职,腰间还配有长剑,盔甲也要厚实一些,头戴顶盔,身披红袍,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拦路之人,右手握住剑柄,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不过言语却并不粗鲁,“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想要问些什么?”
双手撑拜拳状,“多谢军爷,我想打听一下武院在何处?”
那军官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语气也不再柔和,“你打听武院做什么?”
风羽见势,知道不对,连忙解释道:“军爷不必惊慌,我是今年重阳之日来进武院学习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那军官丝毫不为之动容,“想要参加武院必须先通过试炼,如今试炼已过半,公子若有此心,还请三年后再来,武院不限年龄,公子机会还有很多。”
三年一次?难怪师傅他让我务必今年重阳之前赶到。
“试炼?不是拿令牌进去的吗?”说着,风羽从怀中拿出了李元明给的那块令牌。
军官眼睛大睁,“你有通行令牌!试炼还没结束,你怎么会有令牌!”
“你的意思是,这令牌是给试炼成功的人的?”
“当然!你到底是谁?令牌从哪儿来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周围一些百姓都注目望着。
风羽看着欲拔剑的军官,又看了看四周,心中知晓虽然能胜,但难民自己会被误会。
“这令牌是李元明给我的,我师傅让我重阳之日来武院的,我真的不是坏人。”
军官一把夺过令牌,拿在自己手中仔细甄别。其实,这也是风羽自愿的,不然这人绝对碰不到他分毫。
“令牌不假,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头做的什么决定,待我前去问问便知。这几天,就劳烦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了。”
看阵势,是想强行带风羽走了。
风羽虽然知道或许是京城治安干系重大,武院恐怕也是个顶级圈子,影响甚大,这怕是情理之中的规矩,但年少气盛的他又岂能没有半分怨气,周围气势一动,内力一凝,就要给个教训。
这时,一声略带笑语的声音从旁边的一处楼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