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榭。
当洛梵烟敲诈了小猫咪,美滋滋地甩着银壶,带着三只小奶猫踏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的谢兰语。
她总觉得好心情有点被破坏了。
“兰语见过嫂嫂。”
谢兰语看到她进门,立刻娉娉婷婷地走上前,优雅地冲她行了个礼。
洛梵烟“啧”了一下:“免礼吧。”
闻言,谢兰语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瞬间失去了那一分优雅的美感。
而洛梵烟却理都不理,抬脚就要越过她走进去。
“嫂嫂!”谢兰语赶紧喊住了她:“兰语找你是有事的。”
“找我有事,还是打算求我办事?”洛梵烟微微回头,用眼角余光看着她问道。
见她如此,谢兰语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嫂嫂,我们之间怎么会变得如此剑拔弩张?”
“原本我们应该亲如姐妹的吗?”
“嫂嫂此前待我,确实亲如姐妹……”
“你是想说,以前我总是顺着你听你的话,现在怎么不听了是吧?”
说着,洛梵烟回过神,用眼神上上下下地将谢兰语打量了一遍,随后疑惑道:“王爷昨天才罚你在小佛堂抄经,你今天怎么就出来了?
还有,抄经之前不是得斋戒茹素,身着素衣吗?你这裙子好像是芳故斋的最新款吧?”
闻言,谢兰语做出有些局促尴尬的样子,扯了扯裙子后,低下了头:“安王殿下请我给贵妃娘娘念平安经,所以请了旨求了王爷,免去了我的责罚。
这身衣服也是安王殿下未免我失礼于殿前准备的,嫂嫂何必说得这般不堪?”
看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洛梵烟笑了两声:“合理的质疑在你眼里是不堪的话,那你和安王殿下私相授受又是什么?”
“熙王妃好一张伶牙俐齿,本王不过是走开一小会儿,便让你扣上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洛梵烟话音未落,便听到时勖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随后,便看到他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出来,一把将谢兰语护到身后,随后一眼就看到她怀里抱着的三只小奶猫。
当即,时勖嘲讽出声:“没了野种,就抱着野猫,当真是熙王妃的作风!”
被他护在身后的谢兰语连忙落泪拉住了他:“殿下,请不要这样说嫂嫂,她心地极好……”
“心地极好会如此害你吗?”
时勖被她这么一劝,更是火冒三丈。
下一刻,他竟然伸手就朝着洛梵烟怀里的小奶猫探了过来:“野种就是野种,合该被摔死!”
洛梵烟吓了一跳,立刻抱着小奶猫后退了好几步:“光天化日之下,安王殿下竟敢袭胸本王妃,当我们家王爷是死的不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时勖被她一句话给弄得火冒三丈,却也真的不好再往前走了。
“你刚刚的动作可是朝着本王妃的胸来的!”
洛梵烟大声地说道,一时间,引来了不少沉香榭里收拾洒扫的下人注目。
其中,还有许多是皇帝赐下的,宫里送出来的宫女,那可都是皇帝的眼线。
“还没有问安王殿下和佛兰县主,这一大早的,来我沉香榭做什么?”洛梵烟眯了眯眼,语气尚算柔和。
见到周围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谢兰语赶忙站出来,朝着洛梵烟就是“噗通”一下跪下:“兰语自知不得嫂嫂喜欢,也知道嫂嫂对兰语误会颇多。
今日得了恩典,便想向嫂嫂解释昨日之事。
安王殿下正好来接兰语入宫,听闻兰语所想,便打算陪兰语过来,实在不是嫂嫂想的那样!
还请嫂嫂,不要污蔑兰语和安王殿下的清白!”
说着,谢兰语一边哭着,一边就要朝着洛梵烟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