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今日王妃是在诬赖谢兰语?”谢今弦看着自己这个愚蠢的手下,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丰语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却铿锵有力:“兰小姐自幼与人为善,是整个京城有名的慈悲和善良之人,又岂会做出王妃口中那样的事情!
属下断定,今日之事,都是王妃因妒生恨,所以才栽赃污蔑的!”
“你有证据吗?”谢今弦声音浅淡,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的嘲笑。
丰语摇了摇头:“但是属下相信兰小姐的为人!”
他说得十分坚定,如果不是觉得会辱了谢兰语的名声,他甚至愿意为了她赌上自己的性命!
“无凭无据,仅凭你所谓的相信,本王又拿什么去推翻有凭有据的王妃?”
谢今弦看着愚蠢的丰语,只觉得很想捏死他:“滚下去!”
丰语还想再说什么,可听到声音动静的付忠已经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眼看着谢今弦要走,丰语又一次大声道:“求王爷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会证明,一切都是王妃的诬蔑和造谣的!”
“你要如此坚持,本王也不拦着。”
临走前,谢今弦最后看了丰语一眼,声音浅淡道:“在刑堂受完罚,你便去谢兰语身边伺候吧。”
闻言,丰语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地磕头:“属下叩谢王爷!”
看着他这样,谢今弦满心满眼都是失望,却什么也没说,让付忠推着他离开了。
去往书房的路上,付忠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王爷为何如此?语护卫他毕竟……”
“本王身边的人,只准认本王一个主。”
谢今弦闭着眼睛,轻声道:“念在丰语这些年立功不少,留他一条性命也算是给了丰岚脸面。”
听了这话,付忠张了张嘴,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虽然洛梵烟收买你的事你没有隐瞒,但是付忠,付言才的事情,你做错了。”
谢今弦似乎感觉到付忠的情绪有变,话锋一拐,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闻言,付忠只觉得头皮一紧,连忙道:“王爷,老奴……”
“不必解释,晚些时候,把一切都交代了便可。”
谢今弦说完,叹了口气:“忠叔,你和丰语不一样,我信你。”
听了这话,付忠只觉得眼眶一阵湿润,连忙点头:“老奴愧对王爷的信任!”
闻言,谢今弦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瞳之中,多的是冷漠之色。
书房。
付忠关上了房门退下后,丰岚便推着谢今弦进了书房的密室里。
“那条蛇出了王府之后,一路躲闪着旁人,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就混入了宰相府。
属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后来打听了一下田洲林知州的下榻处,便寻了过去。
没成想,就在林知州住处附近,属下又见到了那条蛇!”
丰岚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的惊讶:“王爷,王妃她该不会真的懂御兽吧?她会是兽语者吗?”
听了丰岚的话,谢今弦婆娑着手上的玉扳指,没有作答。
许久之后,他忽然转头看丰岚:“那只白虎,现在关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