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无恙并未放下手中的活计,而是一边打磨物件,一边笑着跟她讲哪些物件的作用和功能。
诸葛南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竖着大拇指:“无恙哥哥真棒!”然后眨着的一双崇拜的雪亮眸子,看着她眼中那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大英雄。她越看就越喜欢,越看就越觉得她的无恙哥哥长得特别的帅、越看就越觉得她的无恙哥哥浑身上下闪闪发光。
第三天,诸葛无恙把所有物件都抛光打磨了一遍,确保每一个物件都光滑、圆润、平整。最后组装的时候,每一个物件都严丝合缝、不多不少刚刚好。
诸葛无恙制作椅子的时候,逍遥猴也守在旁边,看着那两根崖柏在诸葛无恙手下不断地变化出好多稀奇的东西,越发觉得惊奇,还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特是轮椅做好的时候,逍遥猴开心地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围着轮椅不敢靠近,“唧唧......”叫唤着整整跳了三大圈。
诸葛无恙对他亲手做的这辆轮椅非常满意,用料也是他和逍遥猴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的崖柏,抛光打磨也是极其用心,一点咯手的地方都没有;轮椅的扶手、靠背都打磨得特别的光滑,阳光照在上面,还能反射出人的影子。
他还专门找了一块柔软的毛皮作为垫子,喃喃道:“小小姑娘坐上去,就舒服多了。唉!只怕坐上去就下不来”
诸葛无恙开心地笑着,他推着轮椅一直推到苏小小的身边,逍遥猴也跟在旁边,高兴得上蹿下跳。
诸葛无恙笑得很神气、笑得很得意,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完美的绝世作品、立了一件大大的功劳。
当轮椅滚动着来到苏小小脚下的时候,苏小小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神奇的轮椅惊呆了,她一双雪亮眸子中闪耀着崇拜的光芒。
苏小小虽然已经可以颠着脚走路,可她还是撒娇地伸开双手,红着脸妩媚地道:“无恙哥哥,抱人家上去嘛!”
诸葛无恙微笑着走过去,轻轻抱起苏小小,把苏小小抱到轮椅上,苏小小坐在轮椅上,崖柏的扶手特别有质感,还有一层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给苏小小的感觉就是四个特别:特别的舒服、特别的丝滑、特别的安逸、特别的喜欢。
诸葛无恙一声“坐好了。”苏小小急忙扶住扶手。诸葛无恙便推着苏小小,慢慢向前走去,这真是一把会走的椅子,而起走动起来还特别平稳、特别轻巧。她的无恙哥哥终于不是大骗子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诸葛无恙推着苏小小走遍了兰台小院的每一个角角落落,苏小小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笑声如黄鹂一般的悦耳。她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她去到每一株兰花前,为她的兰花浇水、除草、修剪枝叶。
逍遥猴也模仿诸葛无恙,帮苏小小推轮椅,只是逍遥猴用力过猛,速度快了好多,诸葛无恙只得对猴说:“慢点!慢点!”虽然逍遥猴不一定能听懂,但它还是能感觉得到。
坐在轮椅上的苏小小则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旁边一直都有诸葛无恙守着护着。
诸葛无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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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猴还推着苏小小走出兰台小院,走进八卦怪石阵和山崖后面的山涧,去吹初夏的暖风、去晒午后的夕阳、去采野外的百花、去看展翅的雄鹰、去追飞舞的彩蝶。
苏小小坐在会走的轮椅上,一刻都不想下来,她甚至连睡觉都想睡在这轮椅之上。
夕阳西下的时候,诸葛无恙总是推着苏小小走到池塘边的柳树下。微风拂面,诸葛无恙拿出长箫,吹着苏小小喜欢的曲子,那美妙的时刻,就如一幅风景,一如书中曲,又如画中人。
就这样,苏小小坐着轮椅玩了十多天,也开心了十多天,即使她已经能走路了,她也懒懒地赖皮地坐在轮椅之上。她最享受的就是她的无恙哥哥推着她,任由她指挥着,一起去她想去的每一个地方,这样的时光她特别的安心,特别的开心,特别的满足,特别的幸福。
有时候,她坐在轮椅上、还会故弄玄虚地抬起头、盯着她的无恙哥哥,“无恙哥哥,我会不会变成一个瘸子啊?”
诸葛无恙依旧笑着回答,“傻瓜,你肯定不会变成瘸子的。”
苏小小依然不依不饶地撅着嘴问,“我说的是万一,万一,万一我真的变成了瘸子,变得不好看了,你会不会就丢下我,不管我,不要我了。”
诸葛无恙笑着摇摇头,生病中的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一个问题问个百遍、千遍都不够。
诸葛无恙眼神坚定、语气温柔地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你变成一个老太婆,依然是最美丽的老太婆,如果你真的瘸了,我就推着你去看青山绿水、去看人间美好、去看山河远阔。”
苏小小的笑意甜甜的、心里暖暖的,她最喜欢听的就是:她的无恙哥哥说的能融化她一颗芳心的甜言蜜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陶剑芳和诸葛南燕在朱仙镇、春来小院已经住满了两个多月。
陶剑芳的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又可以练习倒立。
这些天,他从双掌倒立、单掌倒立,一步步推进到二指禅、一指禅,一步一步突破自己。
诸葛南燕在旁边看着,看他满头的大汗、颤抖的双臂、急促的呼吸,既为他担忧担心,又为他的进步而高兴。只能是拿着热毛巾,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心疼道:“桃子哥哥,慢慢来,要不先休息一下。”
陶剑芳倒立于天地之间,摇摇头,“别担心,我还可以的。”
直到陶剑芳实在是撑不住了,跌倒在地板上,诸葛南燕才急忙把他搀扶起来,焦急问道:“摔着哪里了?摔疼了没有?”
陶剑芳笑了笑,“没事的,多摔几次就好了。”
诸葛南燕只得要求他的桃子哥哥躺好了,心疼地帮他好好揉了一通双臂和肩膀。
这天下午,大同货栈的李掌柜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急匆匆地赶到春来小院。
李掌柜风尘仆仆、面色憔悴,一进门着急忙慌地道:“南燕小姐,陶大少爷,陆九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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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剑芳一脸惊讶,“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陆九筒是如何不见的?”
李无疾递过一碗水,李掌柜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喘着粗气说道:“自从上次东方龙来到货栈,打伤了我们,抓走小姐以后。这两个月以来,我和伙计们都是边养伤边干活,还好,有李大夫留下的疗伤药方,大家的伤都好利索了。陆九筒的内伤也痊愈了,只是手筋、脚筋被挑断,行动不太方便。”
陶剑芳和诸葛南燕都点点头,这些天,他们也牵挂着大同货栈的伙计们,他们都痊愈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李掌柜又喝了一碗水,继续道:“只是三天前的早上,我一觉醒来,就找不见陆九筒,房间里也不在,货栈各个角落也不在,一点痕迹都没有。后来,我们又到逍遥城里去找了三遍,也没有找到人,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就连夜赶过来,告知陶公子和二小姐。”
陶剑芳边听边暗自思討,陆九筒行动还不利索,怎么会无缘无故、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大同货栈?有些事情,还需要稳稳他呢,陶剑芳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诸葛南燕和李掌柜都看向陶剑芳,等着他拿主意。陶剑芳抬起头,语气坚定地道:“我们这就回逍遥城。”只有回逍遥城,才能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葛南燕点点头,“我听桃子哥哥的。”
陶剑芳和诸葛南燕匆忙辞别皇甫飞虹和李无疾、辞别岳山和张冲两位小将军、辞别三位白发老爷爷,一转身坐进马车,头也不回地直奔逍遥城而去。
他们都在这春来小院养好了伤,在朱仙镇懂得了很多人生的大道理,他们仿佛得到了重生。
皇甫飞虹、李无疾、岳山和张冲两位小将军站在桥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视线模糊之处,又看见一骑快马奔驰而来。
那快马奔到桥头,马上一人翻身下马,详细打量了一番桥头四人,对仙风道骨的皇甫飞虹和岳山将军询问道:“敢问前辈可是皇甫先生?敢问将军可是岳山将军?”
皇甫飞虹和岳山都点点头,那人急匆匆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一封递给皇甫飞虹,一封递给岳山将军,“杨文将军给皇甫先生和岳山将军的信。”
真不愧是一个机灵的哨骑,一眼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皇甫飞虹拆开信件,这是杨文将军的亲笔信,信上赫然写着:皇甫先生、李无疾先生,蒙哥亲率十万大军入蜀,战火重燃,负伤将士急需皇甫先生和李无疾先生再施回春妙手。落款就是杨文将军。
岳山将军拆开信件,这也是杨文将军给岳山张冲两位小将军的亲笔信,信上赫然写着:岳山、张冲将军,蒙哥亲率十万大军入蜀,边关告急,兵力不足,望岳山、张冲将军率岳家军助阵,杀尽蒙古鞑子。落款也是杨文将军。
皇甫飞虹将心递给李无疾,岳山将心递给张冲,他们都知道,他们期待的事情、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蒙古鞑子终于还是来了。
为了这一天,他们准备了好久,也等待了好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