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月亮才刚刚爬上树梢。
诸葛无恙和陶剑芳踏上了去往金银赌坊的路上。
这金银赌坊,他们一早就想去了,可是这大清早的,哪家赌场会开门营业,赌场,只有在晚上才热闹。
逍遥城并不大,金银赌坊并不远,金银赌坊就在张家巷子隔壁的李家巷子。
诸葛无恙和陶剑芳走进李家巷子,比起张家巷子,这李家巷子却是宽宽敞敞、冷冷清清,和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很有生活气的张家巷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诸葛无恙和陶剑芳一直走到李家巷子的尽头都没有遇到一个人。在李家巷子的尽头,有一道黑色的小木门,那小木门刚刚能容得两个人通过,黑色的小木门后面是一座并不太大的四合院。
诸葛无恙和陶剑芳走近小木门,才看清楚小木门上面简单地挂着一块小小的牌匾,牌匾上面写着几个金色的瘦金体字:“金银赌坊。”
这冷清的金银赌坊和那灯火辉煌的逍遥楼完全是两种境界,不知道的人肯定都会认为金银赌坊已经开倒闭了。
金银赌坊的小木门虽小却还是紧闭着。
诸葛无恙走上前去,照着木门中央敲了三下,竟无一人应答。
诸葛无恙加足了劲,使劲拍了三下,小木门上突然打开了一道小窗,探出一个脑袋,盯着诸葛无恙和陶剑芳上下打量一番,“两位公子要干嘛。”
诸葛无恙没好气地道:“本大爷来金银赌坊,当然是要赌钱。”
那人也不耐烦地道:“可有竹牌?”
诸葛无恙窝着一肚子的火,“什么竹牌?”
那人更不耐烦了,仿佛诸葛无恙听不懂人话,“竹子做的牌子就叫竹牌。”
诸葛无恙摇摇头,“来赌场赌钱,要那竹牌有何用?”
那人冷哼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诸葛无恙是个不懂规矩的家伙,极不耐烦地解释道:“每个来金银赌坊的赌客都有一张专属的竹牌,是金银赌坊专用的竹牌,记录赌客的身份和等级,只有凭竹牌才能进场赌博。”
诸葛无恙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晃了晃,“第一次来,没有竹牌,只有银子。”
小木门上的小窗随即就关上了,诸葛无恙和陶剑芳正纳闷间,小木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一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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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约莫四十多岁的清瘦中年人走了出来,手一伸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诸葛无恙和陶剑芳就跟着中年人走了进去。
他们走过狭小的小院,穿过两进门房,再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前面是一堵高大的石墙,那石墙仿佛把整个逍遥城都堵在了外面。
只见那人在石墙上面一个突起的地方轻轻敲了三下,石墙上面居然轻轻打开了一道石门,走过石门,就看到一栋高大辉煌的房子,房子正殿是一个宽敞的、高大的大厅,大厅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着一身五彩锦衣的彪形大汉。
走进大厅,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这才是想象中的逍遥赌坊该有的热闹景象。整个大厅至少有两百人在赌博押注,还有一百多人围在外围观看吆喝。
看那些赌客的打扮,有走南闯北的商人、有刀口舔血的江湖侠客、有穿着暴露的浪荡女人、也有出卖苦力的穷苦人、还有喝醉酒面红耳赤的酒鬼。
大厅里有各种各样的赌局,有推牌九的、有摇骰子、有打麻将的、有斗蛐蛐的。凡是见过的、听过的赌博类型,这里都有人在拼搏厮杀。
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赌桌,赌桌围着四十多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摇骰盅、掷骰子。
见到诸葛无恙和陶剑芳走进来,大厅里立即迎上来一个衣着暴露、胸口开得很大很深、浓妆艳抹、胸大如球的妖艳女人,热情洋溢地向诸葛无恙和陶剑芳介绍道:“两位公子,我们赌坊有摇骰子、推牌九、斗鸡、走狗、打麻将......不知两位公子今天想玩哪一种?”
诸葛无恙接过话道:“哪种最好玩?”
大胸女人卖弄地笑着,“两位帅公子,金银赌坊的游戏每一种都很好玩,一定能让公子玩个尽兴。如果两位公子实在不尽兴,小丽也一定能让两位帅公子尽兴。”说着就伸手来拉诸葛无恙。
原来这娇艳妩媚的大胸女人是一个叫小丽的姑娘。
诸葛无恙用手一挡,“本公子是来耍钱的,要玩就玩大的,本公子赢了钱自然有你的打赏。”
小丽嘿嘿一笑,赌场里那些油腻猥琐、盯着她就流口水、天天想着捏她屁股、摸她胸、揩她油中年男人她见得多了,何时见过这么年轻帅气、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忍不住继续伸手在诸葛无恙身上揩油,“公子莫生气嘛,有小丽在,公子一定走大运、一定能赢很多钱。”
诸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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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哪一种赌得最大,玩的人最多?”
小丽挺着浑圆雪白的胸脯,开心地抚掌笑道:“那当然是摇骰子和推牌九,简单、直接,玩的人也最多,下的注也最大。”
诸葛无恙点点头,“那就先玩摇骰子。”
小丽一把拉着诸葛无恙的袖口,就把诸葛无恙和陶剑芳带到了大厅正中央摇骰子的那张桌子面前。
坐在赌桌主持位置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胸口捂得很紧的女人,可那气场却比大大咧咧的小丽强大多了。那女人眼神犀利,眼中透着精明干练,脸上却冷若冰霜,让人不敢亵渎。
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紧身丝绸衣服,看着就像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气。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金黄色的骰盅,一看就是个聚宝生财的宝物。
只见她高高举起骰盅,一边使劲摇骰盅一边吆喝众人押大、押小。
突然,她猛然把骰盅往赌桌中央狠狠地砸下去,双手稳稳的压住骰盅,大家瞬间停止了争论,所有的人都倾身静听,只听见那骰子在骰盅里不停地撞击跳动,声音从混乱到清脆,直到听见三个骰子慢慢地停了下来、直至完全静止。
那女人又继续吆起来:“押大、押小,离手开盅啦。”
一连吆喝了三遍。
众赌客手中拿着银子,还是犹犹豫豫不知道押大还是押小。
一个魁梧的汉子声音粗犷地道:“我连续押了三把大,连续输了三把,我就不相信这把不出大,我继续押大。”
说着就把手中的银子砸在了赌桌的大字上。
另一个猥琐的男人声音尖细地道:“我连续押了三把小,连续赢了三把,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算过卦了,今天押小赢的几率最大,我继续押小。”说着就把全部的筹码二百两都压在了小字上。
众赌客也犹豫再三,有的押了大、有的押了小。
诸葛无恙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转身问小丽:“这把押大还是押小?”
小丽也是胸大无脑,认真地抓着头,不知说押大好、还是说押小好。
诸葛无恙哈哈一笑,“你胸那么大,这把就押大吧。”说着把一百两银票压了大。
小丽一脸娇羞掐了诸葛无恙一下,心里却是得意得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