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基地首领住处,一楼的办公区域还灯火通明。
“那边的军事基地规模很大,丧尸估计比以往更多,我派二队跟你们一起过去,千万要小心行事。”赵友健坐在椅子上,语气充满了关心。
秦宇卿点了点头,“放心,我们尽量在规定时间回来。”
赵友健欣慰道:“好,基地有你在,我才更放心。”
秦宇卿离开办公室后,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巡逻兵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几个人有什么新情况?”赵友健一边翻看文件一边问道。
士兵走到了办公桌前,语气无比认真地开口道:“首领,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是个光系异能者!”
这句话惊到了赵友健,他立马拍桌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士兵,“你可看清楚了?说谎的代价你应该明白吧?”
士兵被吓的脸色发白,但还是颤颤巍巍回答道:“首领,千真万确,巡逻的好几个兄弟亲眼所见,贫民区有个离死不远的女人,那个小姑娘用了异能,那个女人脸色立马正常了。”
“离死不远的女人?”赵友健总感觉有些印象,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士兵立马开口解释,“就是那个从丧尸堆里活下来的女人,没想到过去几个月了竟然还没死。”
“我知道了,把那四个人给我看紧,时候不早了,这件事明天再说。”赵友健点了点头,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秦宇卿回到别墅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钟。
他悄悄推开了别墅门,却在客厅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抱着枕头蜷缩在沙发上,显然已经处于熟睡状态。
月光洒在云芊的身上上,甚至能看出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这幅场景既恬静又美好。
秦宇卿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走到她的身边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云芊本来就没有睡熟,感觉到动静后,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在这里睡容易着凉,快回房间里吧。”秦宇卿说道。
“我是在这儿等你的。”云芊把抱枕放到了一遍,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秦宇卿内心咯噔一下,心跳变得快速起来,他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等我?”
“我们准备走了,这些天谢谢你们的照顾。”
听到这句话,秦宇卿的心里有一些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是明天走吗?我这就让人把仓库里的东西都搬过来。”
云芊连忙摆了摆手,“我还没说完,若澜已经答应了郑晖,明天要跟你们一起去阳归县,所以明天的任务能带上我们吗?”
“可是这个任务很危险。”秦宇卿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没关系,反正是最后一次待在这里了,一起出一次任务也不错,而且我们两个很厉害的。”云芊笑了起来。
秦宇卿也勾了勾唇角,神情也不再紧绷,“怎么这么着急走?多待几天也可以的。”
云芊低头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
“湘灵是光系异能者,今晚她在贫民区救了一个女人,使用异能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治愈能力总归是要更稀有一些,我们不想给你们增添麻烦。”
虽然秦宇卿很想说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这个基地的人和首领都很和善,就算有人动了歪心思,他也绝对能保护的了她们。
可空口无凭的承诺谁都能说出口,最后他选择尊重云芊的决定。
“好,我知道了,等任务回来我就送你们离开。”
云芊站起了身,准备往回房间时,然后又坐了下来,她对着秦宇卿伸出了一只手,手掌上凭空出现了一瓶药膏。
秦宇卿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云芊把药膏放到了他手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有空间的,这瓶跌打损伤膏送给你,我看你胳膊上的淤青都变紫了。”
千百句话在秦宇卿心头萦绕,但片刻后他只说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朋友之间不能有秘密,”云芊说完之后打了个哈欠,“听郑晖说明早六点就要出发,我先回去睡觉了。”
云芊走后,秦宇卿在沙发上坐了良久,手中紧握着那瓶药膏,掌心都攥出了瓶子的印记。
第二天一大早,张婶就在厨房忙碌起来,往五六个大饭盒里都装满了东西,都是饭团、寿司、酱香饼这些方便携带的。
安若澜坐在了餐桌椅子上,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真是有些舍不得走了。”
张婶盖好饭盒的盖子,闻言笑着回答道:“那就不要走了,待在这里多好,张婶能一直给你们做饭。”
安若澜笑了笑没有回答,拿起筷子夹起了菜。
另一边客房里,云芊对苏泽怀安排道:“你留在别墅里看着湘灵他们,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苏泽怀本想说他也要去,但又不放心苏湘灵和陌生人待在别墅里,思索片刻后郑重地点了点头,“云芊姐,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他们的。”
秦宇卿小队的车和二队的车已经在外面停好了,云芊和安若澜收拾好东西后,就出门走向了军用吉普车。
云芊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若澜,你来开车吧,昨天睡得太晚了,我要去后座补个觉。”
安若澜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你几点睡的?我半夜两点多起来,还听见客厅有说话声。”
“就是那会儿。”云芊打开了后座的门,刚坐上去时,却发现旁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她吓得贴近了门把手,看着秦宇卿震惊道:“你,你怎么会在我们车上?”
“去阳归县的路比较绕,我是想给你们指路的。”秦宇卿解释道。
云芊点了点头,“也是,那麻烦你和若澜沟通了,我先睡了。”
说罢,她就歪头靠在了椅背上睡了过去。
秦宇卿:“......?”
如此不防备的样子,反倒让秦宇卿愣了愣,整晚没睡准备好的对话全都用不上了,他只能僵硬地转回了头。